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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衍只是反问道：“你为何会这么想？”

“那当然是…”话未说完，时暮凇感到胸口好像塞进了大团棉花，压的他喘不过气，意识也开始模糊，在倒下去时候，他听到裴洛衍在喊：“时暮凇！时暮凇……”

明明他从一开始就没告诉过裴洛衍他的名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带着疑惑，时暮凇便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时暮凇！下来！”

“时暮凇！我警告过你，不许习剑！”

“……”

混杂的声音传入耳中，时暮凇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竟然悬浮在空中，而那混杂声音的来源便是四周闪过的片段，他凑近一看，竟然是他的曾经的往事。他想，既然这些片段是自己的往事，那么他现在所处的便是自己的意识空间，既然是意识空间，那么应该有出去的办法…

“想出去吗？”一个声音在意识空间的深处响起。

“谁？！”时暮凇听到声音后不自觉的警觉起来，但又好像没有戒备的意思，只是因为他觉得这声音耳熟，但又好像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还未等时暮凇想明白，那个声音又响起道：“想出去吗？”

这次时暮凇并没有过多询问，只是道：“若能出去，那自然是好的。”

这次那道声音并没有回话，但时暮凇的面前多了一道门，那道门并不是多么完整，只是很残破。从那残破的缝隙中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他并不知道这扇门会通往哪里，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但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意外，到底是进还是不进，他陷入了两难……

在他犹豫之际，那道门似乎替他做出了选择，自动打开。

见门打开，他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硬着头皮上就对了。他迈开步子刚进去，门就自动关上了，好像生怕他反悔一样。别看这门残破，但当它关上后就打不开，无奈他只能向前走，黑压压的一片里，他除了他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他感觉到脚下有类似于液体的东西，但他看不见，也只好当做是水。

他走着走着看，到前方有一丝丝亮光，虽然很微弱，但在黑暗中却格外清晰。他向前跑去，直到尽头才停下来，定睛一看，这里是一个空间。

四周插着一些火把，在一角落里坐着个少年，他的脚腕上绑着一根似手腕粗的铁链，那铁链的长度只允许少年在这个空间范围内活动。而少年的另一边则是堆成山的头骨。暗淡的火光映衬着头骨，让时暮凇不禁有些颤抖。

听到有脚步声，那少年抬头望去。少年抬头的那一刻，时暮凇愣住了，那张脸竟于自己的脸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少年的左眼下有一个泪痣，将那张脸显得有些妖艳。

那少年缓缓开口道：“你来了？”注意到时暮凇鞋上的血迹提醒道：“你鞋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