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宫门会调制这样的药?”慕容曦问。
“山谷瘴气重,女子难以受孕,为了宫门世代着想,便有了这独门密药。”宫尚角慢慢说着。
他的声音低沉如琴音,她听得心痒痒,更不敢看他。
“宫门只有成婚的夫妻,才有可能得到这密药。所以即便是宫门里的人,也鲜少知道。”他继续解释。
“那尚角哥哥如何得知?”她吐气如兰,低声道。
他又陷入沉默。
“呜呜呜,我好热……”她越发地热,身体滚烫得能煮鸡蛋。
慕容曦开始拉扯领口。
“热,热吗?”,宫尚角有些磕巴,“我开大点窗?”
他开了窗后就站在窗边,她追着冷风去,也走到了窗边。
她热得有点糊涂了,人变得软绵绵的,站不太稳,便趴在他的后背上。
她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僵了。
他身上冰冰凉凉的,比药膏还舒服,她不愿撒手。
“尚角哥哥,你好冰啊。”她糊涂道。
他沉默不说话,只是身体某个部位热得不行,胀得不行。
慕容曦把他的背捂热了,搂着他的腰晃了晃,“尚角哥哥,换个面给我抱抱。”
宫尚角转过身来时,她突然觉得他矮了点,这是为什么?
他佝着腰做什么?
她无暇顾及,只是搂着冰凉的肉体降温。
她快热懵了,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中途她醒了次,看到宫尚角趴在塌下,合着眼,守着她。
慕容曦伸手拉过他的手放到脸上,“呜,好凉好舒服。”
他没醒,任由她拉着他的手到处降她身上的火。
那日过后,宫远徵追着慕容曦问那晚发生了什么。
“问你哥。”她还不懂如何骗小孩。
“哥不说!”宫远徵气鼓鼓的,“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在瞒我什么!”
“没想瞒你,等你长大点,你哥会和你说的。”她把他打发走。
第二天他又来了,黑着一张脸,“为什么他们说哥要娶姐姐?”
“谁在瞎说?”慕容曦扯了扯他头上的小辫子。
“他们都在瞎说,姐姐才不会嫁给哥。”
“嗯。”她点头。
“姐姐要嫁给我!”
她扯他的鞭子的手突然重了下。
“姐姐?”宫远徵皱着眉头看她。
“啊,姐姐错了。不过,姐姐不会嫁给远徵的。”
“那姐姐要嫁给谁?”宫远徵追着问。
她摇头。
及笄礼前日,宫尚角请了画师到宫门,给他们三人画像。
他们站在怒放的腊梅下,慕容曦浅浅笑着,留个美好的念想也好。
画师把画拿给他们看。
“你们怎么都不笑,显得我好傻。”她嘀咕。
“哪里傻,姐姐最美!”
“好看。”
两人同时道。
“是吗?”慕容曦拿着画左看右看,然后把画塞给宫尚角,“那交给尚角哥哥保管了。”
慕容曦的及笄礼盛大隆重,但她心却莫名戚戚然。
送给她的礼物堆满了小库房,她只取走了两样。
远徵送给她的独门暗器,还有尚角哥哥的玉簪。
宫尚角在慕容曦生辰礼的第二天就匆忙离开了宫门,听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她把要离开的想法告知执刃和长老后,他们没有执意挽留。
慕容曦真正想要告别的人,却没有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