狒狒这家伙写了一本小说,虽然我们交情不算深,但我还是把她的书给借来看了。
何艺喜也喜欢读其他人写的小说,于是乎,我们就一起翻阅起来。瞅瞅封面,发现狒狒给自己取的笔名叫“佩奇”,而这个笔名的由来也在封面上俏皮地写着:“蒋先生、周先生和李先生他们都这么喊我,所以我的笔名就叫佩奇”。
我琢磨着,这位蒋先生估计就是蒋北怀,周先生八成是蛋蛋屁,而李先生嘛,大概就是驴马盼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李先生实际上是李瑜枫。何艺喜一听,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推测。
小说内容也相当炸裂:两个男孩子亲嘴,他们的母亲对象是一个外貌为女童的女鬼。看得我一脸懵逼。
没过多久,座位又调整啦,我从原来的第二小组挪到了第四小组。
蒋北怀和蛋蛋屁这对儿,特别热衷于编造黄色段子。为了这个爱好,他们甚至专门弄了个小本本,乐此不疲地记录着各种内容。我看过几眼,里面写的那叫一个露骨又夸张,让人看了真是又气又笑。而被他们写进故事的角色,涵盖了我、周白特、狗啃刘海,甚至还包括廖权临等人,可以说是“无一幸免”。
这廖权临,当年和狗啃刘海从三到五年级都是同班同学,是个名副其实的超级大学霸,现如今他在2班里混着呢。他们俩老凑一块儿,所以自然而然地,这对CP就这么诞生了。不过,廖权临和蒋北怀、蛋蛋屁压根没交集,彼此间没恩怨情仇,纯属因为狗啃刘海招惹来的恨意,让他无辜中枪,成了这篇黄谣故事里的男主角之一。在这故事里头,廖权临的老爸生了重病,家里急需用钱,之后发生了一连串不便明说的事情。
虽然驴马盼没参与编造那些黄色谣言,但他却是这本黄谣的忠实读者,并且还时常会给蒋北怀提些修改意见。
起初,我觉得狗啃刘海是个挺不错的人,所以当瞅见扫包干区的分配名单上,发现我所在的F组里有她名字时,我心里暗自窃喜:“嘿,还好有刘慕怜在,这样一来也不会觉得孤单啦。”
所以当听到蒋北怀编造关于狗啃刘海的黄谣时,我心里就琢磨:刘慕怜这么棒的人,他们怎么忍心这么说她呢?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大声喊出了狗啃刘海的名字。蒋北怀一看这情况,立马跟蛋蛋屁说别再提狗啃刘海的那些不实传闻了;不过遗憾的是,狗啃刘海并没听见我的呼喊。
在语文课上,蒋北怀老是欺负我,我尽量忍气吞声。但他却更加嚣张,逼得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我把他怼到墙边,好好教训了他一顿。
突然间,我感觉脑袋被什么玩意儿轻轻碰了一下,就在这同时,有个声音响起:“专心听课呐!”
我一抬眼,发现是语文老师,正皱着眉头站在我面前,一手握着咱们的语文课本,另一手挥舞着红笔,轻轻敲打着我的脑壳。
我不服气地向语文老师抱怨:“他总打我!”语文老师一听,立刻抄起手上的语文书,用力地在蒋北怀身上砸了几下。然而,即便如此,蒋北怀脸上的笑容仍然没见减少半分。
而当老师手中的红笔在我头上落下那时,身后的驴马盼目睹这幕情景,竟按捺不住嘴角的笑意,以戏谑的口吻调侃道:“陈瑾黎被老师打了。”我心中则不动声色地翻了个无声的白眼。
然而,世事无常,不久之后,驴马盼也遭遇了命运的严厉回击,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
一次,蒋北怀捎来驴马盼被语文老师教训的劲爆消息,一捕捉到这热乎乎的八卦,我立马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语文课结束后,语文老师正准备从门口离开教室,蒋北怀和驴马盼紧随其后。蒋北怀鬼鬼祟祟地在老师背后比划了个中指,而驴马盼也跟风模仿,同样摆出了中指手势。然而就在驴马盼刚刚竖起中指的瞬间,老师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转身,恰好捕捉到这一幕。怒不可遏的老师立即拿起手边的语文书,狠狠地朝驴马盼拍去。
这时候,驴马盼闷声不吭,脸色可不大好看。一听这消息的人全炸了锅,笑得跟雷鸣似的。他的同桌胡予希,也就是那个欢喜冤家“高登”,笑着摇头晃脑地说:“哎呀,真是可惜啊,这么精彩的场面我竟然错过了!”我同样对驴马盼不太喜欢,也跟着打趣附和:“就是啊,真够可惜的!”而他那认识了好几年的好兄弟蒋北怀说起这事时,也是讲得津津有味,说完还不忘继续调侃驴马盼。
隔壁3班的黑板报做得真漂亮,她们用水粉颜料上色,色彩鲜艳得不得了。瞧这效果,我们班主任也眼前一亮,就派我去买水粉颜料,准备咱们班下一期的黑板报也要来个精彩亮相!
管理班费的驴马盼亲口告诉我:“陈瑾黎,放学后我给你钱去买颜料。”
然而,尽管我等到驴马盼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放学回家了,那笔他该给我的班费却迟迟没见踪影。眼瞅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终究是按捺不住,立刻追了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然后开口向他讨要这笔钱。
驴马盼这时才恍如刚从梦中惊醒,迅速跑回教室给我取出了班费。接下来,我和玉米在途中偶遇了家里开店的老百姓。
我向老百姓打探了一句:“你们家有水粉吗?”
在得到了一个确定的回答后,我和玉米就跟着热心的老百姓来到了她家开的店铺。店里那位慈祥的妈妈,也就是店长,向我们展示了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水粉颜料,一时间我真是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哪个好。
店长帮我挑了几款,提到什么红绿蓝三原色的。笔刷也是必备品,粗细款式都得有。为了保险起见,我问店长这颜料能不能擦掉,得知可以擦除后,我就安心地买下了。
在家里,我正仔细数着买颜料和笔刷的钱,突然发现少给了几块钱。
我跟玉米提了这事儿,咱俩准备一起去店里说道说道。
玉米却坚持认为我搞错了什么,我没听她的建议,还执意要和她一起去店里找店长说个明白。
当我跟店长详细讲了这情况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之前少算了我几块钱,只是当时我没留意听。有点小尴尬的我,便接着向她再要了一瓶颜料。玉米这时候还打趣我说:“我都说了是你搞错了!”
这天,英语课上老师点名让李瑜枫来回答问题。我对他印象一直是个标准的学霸形象,可现在,面对老师的提问,他却显得结结巴巴,眼神时而飘向黑板寻求答案,时而又紧盯着自己的课本。这时候,他额头上的抬头纹清晰可见,嘴巴也张得老大,一副紧张模样。
英语老师看到李瑜枫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脱口而出:“嘴巴张得这么大呢。”
现在,我原本对李瑜枫那个大学霸的第一印象被他现在的样子完全颠覆了,甚至觉得他长得有点丑。
蛋蛋屁和李瑜枫是从三年级到五年级的同学,这让他对李瑜枫的小秘密了如指掌。他透露说,李瑜枫喜欢从前他们班上那个笑起来像荷花一样甜美的李善蕊,人家外号叫“熊猫”。不仅如此,他还听说李瑜枫不仅加了李善蕊的QQ,还经常约她一起打吃鸡游戏呢。
别的事情都还好说,可提到李瑜枫喜欢熊猫这事,我真心是忍不住翻个白眼。毕竟,这种随意拉郎配、胡编乱造的八卦我可是见识过不少,我自己就曾经历过类似的事儿。所以,我觉得这事儿纯属虚构。
后来,蛋蛋屁又找李瑜枫借了一块手表,这表可厉害了,一款炫酷的绿色智能电话手表。
蛋蛋屁摆弄着手表,突然间他转过身来,特意把表盘朝着我们几个,原来是在秀李瑜枫跟他妈妈的聊天记录呢。
手表屏幕上的聊天记录明明白白地展示着,李瑜枫分享了一张堆得冒尖儿的大碗米饭照片,他妈妈关切地询问:“你吃饱了吗?”
蒋北怀在旁边看了,不禁用地道的方言来了一句:“吃这么多还不会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