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位长老已经安排妥帖,正起身准备离开,宫尚角却突然叫住了他们。
他的音量不高,却莫名地有很强的震慑力,像是控制住了整个局面,让宫子羽有些胸闷。
宫子羽不满:“三位长老年事已高,让他们休息吧,有什么要事,和我说便是。虽然我资历尚浅,而且年幼,但毕竟我已是执刃,还请角公子注意分寸。” 宫尚角却冷冷地弯唇:“我要商议的,正好就是此事。”
宫尚角再次仰头时,笑意已不复存在:“今日长老都在,我想说的事情是,我宫尚角不认可并且反对宫子羽成为宫门新的执刃。”
宫尚角说得声轻意淡,但全场人都如闻雷声,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你站在宫远徵身旁,原本作为剧外人的你看见这场景属实是被吓到了。宫远徵似是察觉到你的害怕将你拉在身后。高大的背影将你笼罩,安全感涌入你的心间。
这时,月长老开口:“子羽成为执刃已经由我们三位长老达成共识,尚角,恐怕不是你说一句‘不认可’就可以推翻的。”
宫尚角朝月长老行了一礼:“我并没有质疑三位长老决策的意思。宫氏祖训,任何人都绝对不可违背。但是,宫子羽当真符合吗?”
面对他的质疑,宫紫商忍无可忍,家规祖训,她可是烂熟于心,于是咬着牙出声:“缺席继承者须行过弱冠成年之礼,这一点,宫远徵弟弟不符合;第二,继承者必须为男性,这一点,我不符合;第三,继承执刃位者必须是身在宫门内部的宫门后人,这一点,事发当时在山谷之外无法联系的你不符合。”
宫尚角意有所指:“第三个条件的重点并不是身处宫门内,而是‘宫门后人’。”
三位长老也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了,脸色顿时有些凝重,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宫子羽感觉气血上涌:“你想说什么?”
许久不说话的宫远徵像是来了兴致一般,替宫尚角说道:“哥哥想说,如果你不是宫门后人,那这继承资格可就荒唐了……”
宫门早有宫子羽非老执刃亲生子的传言,虽然从来没有搬上台面证实过,但种种可疑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这么多年,就连宫子羽自己,偶尔也质疑过自己的身世。当这一层关系被人当众揭开时,宫子羽内心不免动摇和震颤。
宫子羽暴怒,对宫远徵出手,然宫远徵眼明手快,手腕挡下了宫子羽的掌击。两人谁也没有让着彼此,继续出招。
月长老对向宫尚角:“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尚角,你就任由你的弟弟胡闹吗?”
宫商角将两人拉开,给宫远徵和宫子羽一人一耳光。
花长老拍案而起,气得发抖:“够了!荒唐!”
宫子羽不服气到,“是宫远徵先挑起的是非。”
宫远徵气的不想说话了,站在一旁看了很久的你,拉过宫远徵的手。回怼道“执刃这么说恐怕不妥吧,再怎么说,徵公子也比你小,气性大,而且刚才所有人都在场是你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