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衫姐已经告诉浅浅,云雀被害的真相。
午夜时分,万物静默,唯有侍卫巡逻的声音。
“谁!”上官浅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抓住蒙面人的手腕。
蒙面人低头看她:“是我。”
“云为衫你不要命了!这里是角宫不是羽宫,你以为宫尚角会发现不了你吗?”上官浅看着眼前一身黑衣打扮的云为衫气不打一处来:“你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回头出了事我怎么帮你掩饰。”
“我不来,谁给你上药?那个明月吗?”云为衫明知上官浅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一想起自己躲在树上看到明月将她搂入怀中,心里就一阵窝火,语气也变得有些阴阳怪气。
“云为衫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发什么疯?”前世倒是你,可你隔三差五就要去陪你的宫子羽试炼,只能我自己上药,这一世我不给自己找罪受,找个人帮我上药怎么了?
“我发疯?”云为衫少见的维系不住脸上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是我脑子抽疯,大半夜才夜闯角宫想过来帮你上药。”
她现在刚受伤,神经紧绷是正常的,我帮不上她忙就算了,怎么能也跟着情绪失控。
云为衫努力忽略心中的酸涩,语气平淡:““既然妹妹已经上完药了,我们就来聊聊正事。孤山派的血脉印记你是用何药物弄出的,我随后去后山陪宫子羽试炼的时候可以帮你拿。”
上官浅缓缓起身,走到桌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多谢姐姐好意,但妹妹我不需要,我的的确确是孤山派的后人。当年无锋派人攻打孤山派时,我爹爹把我藏进了密道,才侥幸逃过一劫。”
“后来我意外掉落山崖失去记忆被点竹收养,点竹骗我说我是她的徒弟,为他卖命。”上官浅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又自嘲的笑容。
云为衫感觉心脏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剜出一块来,不然怎么会这么疼。她不敢想,也不愿想那段时间的上官浅是怎么过来的。
“之后我一点点恢复记忆,假意留在她身边,寻找机会报仇,只可惜都失败了,而宫门的无量流火,是我最有希望的报仇的工具,希望姐姐不要拦着妹妹夺取,让妹妹可以报仇雪恨。”说到这里上官浅死死地盯着云为衫,眼神变得坚定与决绝:“若有人拦我,必杀之。”
云为衫闻言眉头一皱,上前轻轻拉住上官浅的衣袖:“你为何不信我会帮你?”
上官浅默默地将云为衫的手拿走,拉开距离,神情冷漠:“姐姐与宫子羽情深似海,你都可以为了他背叛无锋了,难保你不会为了宫子羽的执刃之位,而杀我。”
“我接近宫子羽只是任务......”
“哼?”上官浅现在不止笑容轻蔑,眼神更像是裹了刀子,语气不善:“云为衫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我已坦诚相待,你不开诚布公就算了,还跟我说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你当我是傻子吗?”
前世可不就是把自己当作傻子耍的团团转,明知半月之蝇不是毒药,也不告知自己,看自己用尽手段也要完成任务,换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