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温润状元郎vs天降骄矜小世子
(此篇大量世子,少量状元)
排雷:文笔矫情,玛丽苏
0.
京城的柳絮软而绵,正如江上姑娘们清唱的小调,此时正是赏春的好时节,你行走在江边观着春景,身后的少年亦步亦趋,待到你无奈停步回望时,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他那偏移的视线打破了所有的伪装。
距离有些太近了,你不得已向后退了一步,刚叹着气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少年欲盖弥彰的话打断。
“我没有故意跟着你!”
他的语气别扭极了,活像只犯了错还狡辩的猫咪,你听着好笑,气已消了一半,忙压着自己的嘴角不要上翘,却还忍不住想逗逗他,故作严肃的开口。
“哦?世子殿下——照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似乎有些慌乱,也顾不得嘴硬,只是用一双清凌凌的漂亮眼睛盯着你,薄红的唇被虎牙压出一个小小的印子,大抵是情绪激动的缘故,他的眼尾泛着些微红的艳色,被一颗小痣压住,显得极为俊俏。
“……对不起……”
你难得看他示弱一回,此时有些新奇的端详了一番,再次在心里默默称赞了一番他那张漂亮的脸,看着那颗小痣又有些头疼。
——你怎么就,认错人了呢?
1.
初到京城时你便染了风寒,大病一场后记忆变得模模糊糊,只依稀记得这趟本是要来“寻夫”,却连夫君的样貌姓名也一概不知,唯独他眼尾的一颗小痣还有些许印象。
你想着得过且过,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再慢慢找人,便用尚且称的上富裕的家底在京城开了家小铺子,一月、两月…慢慢的生意也经营起来了,你便抽了心去寻人,又是几月,依然未果。
你本以为此生无缘,心中虽有惆怅,但也没什么奢求,不料命运弄人,一日大雨,你解决了铺子中的事务,撑伞提起裙摆匆匆回家,在路上救了一个晕倒了的少年,眼尾恰恰好就有一颗小痣……
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你将他留了下来。
那俊俏的少年醒后便望见烛光摇曳间,你发丝微湿,复杂而富有柔情的眼神,心虚的低了低眸,只避开你的试探,支支吾吾说什么也记不起了。
你一腔的杂绪终于舒缓,终于明白那人为何不来寻你,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你将那少年错认成了你的“夫君”。
因着他记忆缺失,你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是明里暗里总会提起过去,每当这时,他却总是不太开心的样子,转身又是半天不理人。
多像一只猫啊!
你悄悄的笑着,等到少年愠怒的眸子嗔怪的瞪你一眼,才按耐住笑意,忍住作祟的心,一遍遍唤他
“阿弥,我的好阿弥……”
阿弥总是羞红耳根,气狠狠的叫你别说了,这时他眼角的小痣会暂时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只剩下一个鲜活年轻的阿弥。
很奇怪的,你会把阿弥和那颗痣分开来看。
直到不久前的除夕,官府张贴的公文里附了一张失踪世子的画像,你那时正好经过,只一眼,立时,菜篮子里的瓜果滚了一地,被路过的马车压的稀烂。
——那是阿弥的脸。
2
回家后你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陷入沉思,那日你走遍了京城的茶馆,也没寻到一个叫阿弥的少年在那里挣钱。
——他骗了你,用最拙劣的方式,你本可以等他回来狠狠骂他一顿,但你没有,你只是平平淡淡的收拾好行囊,拿着钥匙锁了铺门,换了个地方修身养性。
何必呢,篮子里的瓜果尚且不会自甘下贱。
等阿弥那日带着亲手雕刻的簪子欢欢喜喜的回家时,你已经收好东西离开了。
门外是满天的璀璨星辰,百姓们欢乐的笑声此起彼伏,有些顽皮的小童点燃了爆竹,噼里啪啦的一顿响又被吓得屁滚尿流,有屠苏酒香飘忽不定,带着男人大舌头的谈笑声,在这个温暖的日子里,只有他一人带着被拆穿的恐慌枯坐一夜。
那根簪子,没有送出去。
阿弥呆呆的盯着虚无的空气,忽然想起已经在记忆中变得模糊的母亲,那个温柔的美人,巧笑嫣然的倚在父亲怀里,明明病重也是那么美好,云鬓上是一根父亲亲手雕刻的发簪。
那是只有正妻才能得到的宠爱,更何况他的父亲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妻子。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华贵的金笼留不住筋疲力尽的鸟雀,被珍贵药材吊着命的母亲终究还是死去了,她的容颜依旧美好,只是失了人的鲜活。
那般的爱情,也留不住她。
3.
你安身的地方并不远,他几日便寻了过去,下定决心要让你原谅他,却没想到你只是淡淡的开口。
“我没有在生气,只是心情有些复杂,如今修养了几天也明白了,世子殿下大可不必特意摆出这幅样子来。”
阿弥看着你同以前一般无二的眸子,没由来感到心里一阵恐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他拽住了你的衣角。
“不要走,对不起……”
他红通通的眼睛却清澈见底,柔软的发丝此时也耷拉下来,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蜷缩在一起向你求助。
“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微凉的手指摁上他眼尾的小痣,挑了挑眉,细细端详了一番,只觉得他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猫咪,罢了罢了,你在心里叹口气,顿了顿才开口。
“若你想,便跟着吧。”
这对话着实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你下意识逃避了他,假装不懂他的暗示,若是没有那颗痣呢?你还会对他心动吗?你不敢赌,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是在寻找失忆后过去的影子,只能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让自己回到最初的状态。
这究竟好还是不好你也不知道,只是纵容着阿弥的接近。
罢了罢了,便由着他去吧。
4.
又是一个热闹的晚上,你拽着阿弥去灯会上看花灯,四处都是暖融融的灯光,好像千万颗闪烁的星星,又别有意境,最适合情人朋友们结伴出行了。
他的头发被灯光印上一小片的暖色,漂亮的脸也被柔光包裹,只是得意洋洋的挽着你的手,一副骄矜的少爷模样。
你却顾不上身后人的小心思,眼神落在一个正在猜灯谜的青衣年轻人身上,他戴了面具,却让你感到无端熟悉,声音清朗如碎玉,文采卓绝,一个个灯谜猜下去,摊主已经揉着眼睛冒冷汗了。
他身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你却没有看热闹的闲适,只是心猛的跳起来,在他猜完最后一个灯谜的时候又一滞——那盏最大最漂亮的花灯被他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他说。
“家中妻子尤爱此物。”
人们的起哄声起此彼伏,你头痛欲裂,刚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就被阿弥拦下抱在怀里。
“不要去。”
你听见少年闷闷的带点哭腔的声音,他脆弱的把弱点全敞开给你,你忽然有点心软,又见那年轻人已走远了,便抚了抚他的头作安慰。
ps
:1.小世子其实知道女主应该把他认错成了某个人,女主总盯着他眼角的痣看,况且刚开始女主的态度一点都不想对陌生人的态度。
2.状元其实一直想见你,你们没有完婚,只是定了婚约,他在等放榜之后接你成亲。(结果被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