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好吧，是对于丁程鑫来说。

毕竟几年没见，丁程鑫父母对马嘉祺的事觉得格外好奇，话语间不少嘘寒问暖，不少夸赞。

挨着马嘉祺坐的丁程鑫无意识摩挲着手指，观察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月牙，好像除了大拇指和食指上比较明显，其他有些看不清了。

丁程鑫记得关于月牙这事，是听马嘉祺讲的。

两个稚嫩的小孩蹲在树下，马嘉祺手里拿着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丁程鑫手里拿着几个狗尾巴草，他昨天刚刚学会用狗尾巴草弄出双眼皮，妈妈还拍了好多照片。

“哥哥，快来！”

他一边说，一边动着蹲着曲着膝盖往前走。马嘉祺放下树枝，也效仿着他的模样，最后汇集在一起。

只见丁程鑫拿出两个狗尾巴草，吃力地想把毛茸茸的部分给拔掉，明明妈妈很容易拔掉了呀，他为什么不行啊？不行不行，哥哥好像是单眼皮，他要给哥哥做双眼皮呢！可是，为什么呀？我不开心。

“阿程？”

“嗯？怎么啦？”

他眨着眼睛看向马嘉祺，眼睛亮晶晶的，像坠入了星河。小手动作依旧没停，说完那句话，才把那毛茸茸的东西给拽掉一点点，像刚飞出去的蒲公英

有点疼。

丁程鑫是这样想的。

小孩突然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撇了撇嘴，眼泪就要掉下来。

看到丁程鑫要哭，马嘉祺急忙握住了他的手，尽管自己的手也很小。

“呼呼…给阿程吹吹就不疼了。”

丁程鑫弯了弯手指。

“阿程，阿程，你看，你手上有月牙。”

小孩总是哭得快，忘得也快。丁程鑫另一只手擦擦眼泪，睫毛颤动，问

“什么是月牙啦？”

“姑姑告诉我的，姑姑说，指甲上白白的像月亮一样，有月牙就很健康。阿程，你有月牙呢。”

“哥哥，那你有没有呀？”

丁程鑫“……”

父母和马嘉祺依旧在叙家常。

有时候提到丁程鑫，他就笑笑，或者“嗯嗯啊啊”过去。

他没少倒茶，马嘉祺也没少看他。

又一次倒茶。

*“嘉祺也不小了，有结婚的打算吗？我们啊，让鑫鑫结婚，鑫鑫总说在上大学。”

耳畔传来母亲的声音，丁程鑫心跳像是漏了一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充斥着整具身体，从头到尾，流进心脏。

难过，失落，不愿，震惊。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情感，似乎包含更多更多，剩下莫名的沉重和心酸。

他倒了两杯半茶，茶壶也故意刁难他，在第三杯倒入一半时不在馈赠，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那杯，正是马嘉祺的。

丁程鑫提着空茶壶的手顿了一秒，把它放回原位，自己也坐回沙发。

马嘉祺“暂时没有，刚回来再加上医生工作比较忙，等稳定下来再谈结婚。阿程现在在上学确实不怎么适合结婚，阿姨，您不用着急，我觉得阿程有他的规划。”

半杯茶静静地在桌子上，几个茶叶述说难堪，在茶面飘啊飘，让人联想到秋日凋零的黄叶。

——

未完待续

作者嘿嘿，开学前写一章啦，明天我就要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