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再次见到上官浅时,是在密林深处。上官浅正勉强应对无锋派来的两个魅--沈雪和沈冰。
“上官浅,跟我们回去吧。全盛时期的你还能跟我们打个平手,如今你揣着个拖油瓶,不如主动投降。不然别怪我们俩姊妹刀剑无眼!”沈雪一边嘲笑,抬腿就往上官浅肚子踹去。
上官浅这边正沈冰的刺刀逼得节节后退,如今她孕肚已明显,笨拙的步伐显然无法躲避沈雪的攻击。
宫尚角赶到的时候看到这惊险一幕,扬出手中的暗器,同时毫不犹豫地飞向上官浅。
一声凄厉的叫喊划破了空气,沈雪被突如其来的暗器击中,无力地摔落在地上。那暗器上的毒素侵入了她的身体,让她痛苦地呻吟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而,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趴在地上。
上官浅看着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的宫尚角,整个人都呆住了。
角公子?我这是在做梦吗?她心里疑惑道。
沈冰看到姐姐沈雪受伤,趁着上官浅没有防备,几步向前,用力打掉上官浅的武器。
一手用力紧扣上官浅的喉咙,让她挡在自己的身前充当人盾,一手握紧手中刺刀,指向来人。
“站住!不然她死!”沈冰紧张的看向前方一身暗袍的高大男人。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数米。她知道,如果不是上官浅的动作慢了一步被抓住当了人质,恐怕她早已被来人砍杀了。
“放了她,我留你们性命!”宫尚角额上青筋根根凸起,咬牙恶狠狠的说。
“妹妹,别......!”沈雪一出声,竟然被愤怒的宫尚角直接一剑刺穿肩膀。整个人直接痛晕过去。
“下一剑,我绝对不会刺歪。”宫尚角深眸紧盯沈冰,看她的眼神宛如看一只蝼蚁。
沈冰被他看得心惊胆战,仿佛在地狱里徘徊。
上官浅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下一秒就被捏碎,无法出声,也无法呼吸,脸憋得通红,满脸痛苦。双手自然紧紧护住隆起的肚子。
看着日夜思念的人儿被捏得满脸通红,宫尚角愤怒值达到顶峰。
沈冰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捏住上官浅喉咙的手不自觉放松了一点。面前愤怒的男人仿佛地狱归来的修罗,仿佛她敢有任何动作,都会马上被碎尸万断。
“你放我和我姐走,我就放了上官浅。”沈冰强装镇定说道,但是忍不住打颤的牙齿,出卖了她的害怕。
“还有我姐的解药...”还没说完。
突然间,上官浅猛得一手拽住沈冰抓住自己脖子的手,用力一转身,不知何时捏在指尖的刀片已经划向沈冰的脖子。
沈冰呆呆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浅,再低头看看从自己喉咙喷泉似的涌出的血。手中刺刀跌落,双手想堵住住破裂的血管,怎么堵都堵不上。
沈冰温热的血喷溅在上官浅的脸上,身上。
“以前你俩斗不过我,如今也一样。”上官浅喘着粗气,正习惯的想抬脚往沈冰的胸前一踹。
却被赶来的宫尚角紧紧抱住。
“浅浅,我来。”他温柔地说道,接管了这一场战斗。
匆匆赶来的侍卫处理了沈冰的尸体,又将痛晕的沈雪带走审问。
宫尚角抱着上官浅上了马,一路上,两人并未说一句话。
下马,上楼。
直到宫尚角弯腰把上官浅轻轻的放在客栈房间铺着厚厚被褥的床上时,上官浅才抬眸看向宫尚角。
四目对望,却无言。
两人都没有出声,红了眼,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对方,彷佛回到他们在宫门推剑的那一夜。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
“角公子……”上官浅忍不住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角公子,是来抓我的吗?”
宫尚角眉头紧锁,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她那沾上血迹的小脸,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原来她没有说谎,真的怀了他的骨肉。
他记得,她总是假装得那么温顺,乖巧,那些动人的话总是说得那么情深意切。他记得在角宫,她养的很好,皮肤白皙透粉,一副令人心动的美丽模样。
可如今,她的脸苍白而疲惫,眼底尽是乌青。
很明显,这几个月,上官浅带着孕肚逃亡的日子。过得十分狼狈。
宫尚角内心如刀割一般,那份疼痛难以言表。
他早该想到,她任务失败,回不回无锋都只有死路一条。而她对宫门而言,更是罪人。
更何况她还怀孕了,如果今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角公子?”上官浅轻声试探道,眼中满是疑惑,一手抚耳边散落的碎发,一手试图用宽大的衣袍掩盖隆起的腹部。
“傻瓜,我是来保护你们的。”宫尚角低声轻叹道,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上官浅微微一愣,随后缓缓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欣喜中又夹着一丝怀疑......
“角公子莫不是忘了我曾......”
后半句话,宫尚角没有让上官浅说出口,用温热的唇堵住后面伤人的话语。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渐渐变得灼热,屋内气氛渐渐变得火热......
“角公子?”门外传来几声的敲门声,“热水已经备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抬进来?”是金复。
上官浅喘着气的轻推紧抱着她的男人。
“无论你是谁,以前做过什么,如今你都是我宫尚角亲手选的新娘,我孩儿的母亲。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他低下头,高挺鼻尖轻轻地蹭了蹭上官浅小巧的鼻子。
见上官浅的眼神还透露出犹豫和怀疑。
“你不是我的解语花吗?”
“这次,换我抱你,你再听听我的心。”
宫尚角如珍似宝的用修长的手臂温柔地环抱住上官浅。
上官浅的头紧贴着男人强壮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
嘴角忍不住一笑,嘻嘻,原来任务也没有完全失败嘛。
此时的金复在门口哭丧着脸:“额,我还在门口呢,还要不要敲门啊...5555...”
此时站在角宫屋顶的宫远徵,一脸不忿:“哥哥居然是去找那个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