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面对她细碎闪亮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气不自觉的放温柔了一些,有些宠溺道,“是,这个规矩被你打破了。”
上官浅愣神了一会,很快掩盖住自己的情绪,不客气的上手把桃花酒从宫尚角手中,抢回来,对着一院子的杜鹃花喝了一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种杜鹃花,一开始只是因为习惯,到后面变成了和两个孩子的约定。
宫尚角全程都盯着上官浅,自然没有错过她那一瞬间的失神,但是他没有开口戳穿。
就像这样,偶尔想念的时候再见到她,宫尚角已经满足了,不敢再有多余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喝着桃花酒,在满身杜鹃花香的院子里,月光照在身上,醉酒而眠。
第二天,宫尚角醒来,感觉眼前有一道强烈的光束,用手指去挡住光线的来源,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大亮了,身旁的上官浅抱着酒坛子,依旧睡得死死的。
宫尚角眉眼舒展开,难得心情不错,轻轻将上官浅抱起,上官浅还是没有醒过来,手中紧紧抱着昨日的酒坛子,睡得死沉死沉的。
直到宫尚角将上官浅抱入房间,将她的身体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出去了。
上官浅立刻睁开眼睛,熟睡的呼吸节奏没变,但清明的眼睛,代表她现在很清醒,根本没睡着。
随后,她听到门外的动静,又紧紧闭上了眼睛。
是宫尚角把昨日搬出去的桌凳,又搬了进来。
做完这些后,宫尚角关上房门,离开了院子。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上官浅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将酒坛子放在桌上。
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宫尚角,所以只好用这种办法,来逃避和宫尚角单独相处的时光。
羽宫,昨夜执刃同时娶了两个妻子,应云为衫的要求,她和白云水属于平妻,分为东宫西宫。
宫子羽和云为衫情深义重,大婚之夜,宫子羽自然是要去云为衫的东宫留宿。
而白云水也很清楚这一点,早早卸下装扮,躺下休息了。这是外人看到的景象。
实际上,白云水在被子里,咬了一夜的手帕,直到天边露白,才小睡了一会儿。
等到三人见面时,白云水看起来是最憔悴的,那眼皮底下的黑眼圈,遮多少粉都盖不住。
云为衫和宫子羽两人牵着手,笑得一脸甜蜜,眼神拉丝,完全没有注意到白云水这边。
两人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现在正是蜜里调油的阶段。
白云水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硕大的电灯泡。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饭桌上。
于是干脆直接称,“执刃,还要姐姐,我早上身子不适,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宫子羽看都没看她一眼,立即摆手道,“那你回去歇着吧!”
云为衫比较真心实意一点,开口道,“如果实在不舒服,我可以派人找医官来给你瞧瞧。”
白云水婉拒,“不用了,一些小毛病,睡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