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低下头,继续专心给自己的毒草松土。
一个温暖的毛绒披上宫远徵的肩头,身旁响起慕颜卿关心的话。
“公子要不先回去睡吧!夜深露重的,当心着凉。”
宫远徵本想脱口而出,不用,就剩下一点点活,他很快就干完了。
当宫远徵对上慕颜卿那双充满温情的眼睛,眼神不自觉向下移了几分,往慕颜卿的肚子看去。
“好,夫人说的有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至于剩下的毒草,一天不松土不浇水应该也死不了。
大不了明天早点起来给它们浇得了。
角落的偏房某处。
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钱婆婆连忙起身去开门。
“上官夫人,夜深了,怎么不在角宫留宿一晚再回来?”
钱婆婆嘴上是责怪的话,但听上去没有一丝不开心。
上官浅取下肩上的披风道,“没什么,只是不想待在那里罢了。”
钱婆婆顺手接过上官浅手上的披风,顺带把院子的门关紧。
“夫人,我知道你与执刃大人有心结,但迟早都要放下的,那些不是大事,以后有机会找执刃大人好好谈一谈解开就好了。”
“钱婆婆,”上官浅厉声打断了钱婆婆后面絮絮叨叨的话。
“我过段时间可能要离开宫门,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了。”
“离开?”钱婆婆顿住了脚步,“那以后还回来吗?”
上官浅轻松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得要看执刃的想法了。”
“你是说是执刃同意放你离开的?”钱婆婆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遍。
“对啊!”
上官浅不管身后钱婆婆有多震惊,径直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一气呵成,不再做多解释。
看着紧闭的房门,钱婆婆依旧不能回过神来。
夜里的冷风一吹,钱婆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冷了。”钱婆婆缩着身子迅速跑回旁边的屋子里。
一边嘴里不断嘟囔,“真是奇了怪了,执刃怎么会···”
石头镇。
宫尚雨,用手臂夹着凤年进入大殿。
不凑巧,马志前一秒刚带着青山离开原地。
所以俩波人没有碰上。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宫尚月看到熟悉的身影,立马冲了过去,第一时间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呜呜,我好害怕啊!”
宫尚月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嘛!”
宫尚雨手里夹着一堆包袱和兵器,连胳膊也没闲着,夹着凤年这个大活人。
东西实在太多了,宫尚雨行动不便,一时无法推开宫尚月,只能任由宫尚月这个哭包哥哥抱住自己。
宫尚月继续哭道,“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妹妹你不知道刚刚我去了一个多恐怖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人骨,好多骨头啊!”
“我好害怕,我怕我自己也会死在那里。”
宫尚雨听完自家哥哥不靠谱的话,忍不住额头青筋暴跳。
“滚开!”
宫尚雨拿出生平最好的忍耐力。
“噗哈哈!”被倒挂的凤年憋不住笑,发出桀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