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外的两个老奶奶正为了这银行的最后一袋大米归谁而争论,江寒凡听得有些犯困。
银行就是这样,国企铁饭碗,看起来光鲜亮丽,朝九晚五还双休,说去也体面,但是实际上鸡毛蒜皮的事一大堆,还得应付上面领导,做好面子工程。
她一早就说过了,明天会有新的礼品,大米也还有,但是俩老太太根本不听她说话,非要争这今天的最后一份。
要她说,干脆俩老太太都别争了,这袋大米给她当精神损失费。
可江寒凡哪里敢说这话,她只能哪凉快哪待着,盯着面前电脑上的时间数着秒等下班。
还有三分钟。
窗口外的动静越来越大,江寒凡转头去看,吓得一激灵。
那俩老太太居然从动口改为动手,有大干一架的趋势。
这还了得!
江寒凡赶紧摘下耳麦,一路小跑要从侧门出去劝架,结果跑的太急没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脑门磕在了门边的灭火器上。
江寒凡躺着地上脑瓜子嗡嗡的,额头上有黏糊糊的液体流下,带着温热的触感,应该是流血了。失去意识她前想着,等老娘病好了一定要辞职,再也不受这鸟气了!
再睁眼时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头顶是淡紫色的复古风床幔。
江寒凡抹了把身上盖的被子,入手顺滑,有丝丝的凉意。
是真丝。
难道单位大发善心给她开了VVIP病房?
也不对啊,再怎么VVVIP,也不可能是这种环境。
江寒凡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床下放着一双毛绒绒的家居拖鞋,与房间内复古的摆设对比起来特别违和。
江寒凡环顾四周,这个房间的装修设计很像是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偏好,显然不可能是病房。
她又摸了下晕倒前磕到的地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记得那时候流血了,不可能没有伤口。
江寒凡终于认清一个事实——她可能穿越了。
她坐到梳妆台前照了镜子,脸和她本来的一样,又看了看锁骨上熟悉的胎记。
好吧,是身穿。
江寒凡正想着,万一露馅怎么办,看这个装修肯定是贵族,而且地位不低,发现家里的女孩被人顶替了,他们会怎么处置她。
不会被当做女巫绑扎架子上烧死吧?
正思考要不要跳窗逃跑,门就被敲响了。
温和的女声透过门板传进房间里,“小姐,您醒了吗,客人已经全部到了。”
江寒凡看了眼窗外,默默后退一步,这高度跳下去不死也得残,而且这好像是个庄园,跳下去就算四肢完好,能不能跑出去也是个问题。
太久没回应,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小姐,您醒了吗?”
没醒都要被你吵醒了。
江寒凡心里吐槽着,嘴上应道:“醒了,你进来吧。”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穿黄色裙子的女佣,她见江寒凡站在窗边,大惊失色,连忙将她按在床上,拿起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小姐,您发热刚好,可别再吹风了。”
女佣的态度好像将她当成什么易碎的物品,这让江寒凡不是很舒服,不过这女佣好像没发现她是个冒牌的。
暂时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