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晶完了完了完了！
郑秀晶把模拟考成绩单拍在课桌上，脸白得像刚刷的墙。
郑秀晶这次死定了！我妈说要是再不及格就把我送去军事化补习班！
金熙恩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那张同样惨不忍睹的成绩单。数学38分，物理42分，最要命的是"社会常识"只得了25分。
郑秀晶早知道我就不通宵追剧了。
金熙恩人类知识太难了……
郑秀晶突然眼睛一亮，抓住金熙恩的手。
郑秀晶我想到办法了！
五分钟后，两人一左一右堵住了正准备去篮球社的朴灿烈。郑秀晶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郑秀晶朴学霸！救命！
朴灿烈你们…干嘛？
朴灿烈被这阵仗吓退半步。
郑秀晶请给我们补习！
郑秀晶猛地鞠躬。
郑秀晶拜托了！报酬是我包你一个月的午餐！
朴灿烈无奈地看向金熙恩。
朴灿烈你也要补？
金熙恩嗯！
金熙恩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朴灿烈抓了抓头发。
朴灿烈可是我晚上要帮家里看店..…
郑秀晶我们去你家店里学！
郑秀晶立刻接话。
郑秀晶顺便消费！双赢！
于是当晚六点，三人出现在朴家开的小餐馆里。朴妈妈是个热情洋溢的中年妇女，听说儿子要帮同学补习，立刻清出最安静的角落，还端来一堆小菜。
李英美尽管学！饿了就说！
朴妈妈笑眯眯地打量金熙恩。
李英美哎呦，这闺女真水灵，叫什么名字啊？
金熙恩乖巧应答。
金熙恩阿姨好，我叫金熙恩。
李英美好好好。
朴妈妈越看越喜欢。
李英美灿烈啊，好好教人家，不许藏私！
朴灿烈妈！
补习正式开始。郑秀晶主攻数学，对着二元一次方程龇牙咧嘴；金熙恩则啃着社会常识题，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金熙恩为什么要知道三八线是怎么划分的？
朴灿烈嗯？
朴灿烈抬头，金熙恩赶紧低头假装写字。
金熙恩没什么。
朴妈妈时不时过来投喂：先是炸鸡块，然后是辣炒年糕，接着是海鲜煎饼。郑秀晶来者不拒，吃得满嘴流油。
郑秀晶阿姨！这个煎饼太好吃了！能再来一份吗？
朴灿烈无奈。
朴灿烈你是来学习还是来吃饭的？
郑秀晶吃饱才有力气学嘛！
郑秀理直气壮地又塞了块年糕。
然而报应来得很快。学习进行到两小时，郑秀晶突然脸色一变。
朴灿烈这里把Y轴……
郑秀晶等等！我感觉不对劲！
说完捂着肚子冲向厕所。
朴灿烈让你贪吃。
朴灿烈转头看见金熙恩正对着一道题发呆。
朴灿烈怎么了？
金熙恩指着题目。
金熙恩这个...'请简述韩国民主化进程'...我不知道从哪开始写。
朴灿烈凑过去看题，肩膀不经意碰到金熙恩的。两人同时僵了一下，朴灿烈赶紧挪开一点。
朴灿烈呃...先从光州事件开始说比较好...…
他耐心讲解起来，金熙恩却有点心不在焉。朴灿烈靠得太近了，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还有一点点薄荷糖的气息。
朴灿烈听懂了吗？
金熙恩啊？哦！懂了！
金熙恩猛点头，其实半个字没听进去。
暖气和饱食开始发挥作用。金熙恩的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一点一点像钓鱼的浮漂。她强打精神想继续写题，但笔下的字已经变成了歪歪扭扭的波浪线。
朴灿烈所以全斗焕政权...…
朴灿烈讲到一半，发现旁边没动静了。转头一看，金熙恩不知何时趴在了课本上，呼吸均匀，显然已经进入梦乡。
朴灿烈喂……
朴灿烈轻轻推她。
朴灿烈别在这儿睡啊。
金熙恩咂咂嘴，嘟囔了一句梦话。
金熙恩珍珠不能放辣椒...…
朴灿烈失笑。他犹豫了一下，脱掉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金熙恩肩上。灯光下，她的睡颜安静美好，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嘴唇微微嘟着，像某种柔软的花瓣。
朴灿烈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金熙恩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像只撒娇的小猫。
朴灿烈！
朴灿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耳朵尖红得滴血。他做贼似的四下张望：老妈在柜台算账，郑秀晶还在厕所奋斗，餐馆里没有其他客人。
他的目光又回到金熙恩脸上。那种莫名的吸引力越来越强，让他不由自主地缓缓靠近。空气中仿佛有蜜糖在流动，每一个分子都在怂恿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就在双唇即将相触的瞬间……
郑秀晶嗷！！！
厕所传来郑秀晶凄厉的哀嚎。
郑秀晶朴灿烈！你们家辣椒是不是过期了！！！
紧接着是冲水声和开门声。
朴灿烈像被电击一样弹回原位，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他手忙脚乱地抓起一本课本假装看书，结果发现拿的是倒的。
郑秀晶扶着墙虚弱地挪出来，脸色发青。
郑秀晶我不行了...阿姨的辣酱后劲太足了...…
金熙恩被吵醒，迷迷糊糊揉眼睛。
金熙恩嗯？开饭了？
朴灿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朴灿烈你、你醒了？
金熙恩我好像睡着了...…
金熙恩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角。
金熙恩讲到哪了？
郑秀晶瘫在椅子上。
郑秀晶还讲什么啊...我半条命都没了...…
她突然眯起眼。
郑秀晶咦？朴灿烈你脸怎么这么红？
朴灿烈热的！
朴灿烈声音提高了八度。
朴灿烈暖气开太足了！
金熙恩注意到身上的外套。
金熙恩这是你的？谢谢...…
朴灿烈不客气！
朴灿烈抢过外套塞进书包。
朴灿烈今天就到这吧！你们该回家了！
金熙恩可我题还没做完。
朴灿烈明天再说！
朴灿烈几乎是赶着两人出门。
朴灿烈再晚没公交了！
朴妈妈从柜台探头。
李英美这就走了？不再学会儿？
郑秀晶有气无力地挥手。
郑秀晶不了阿姨，再学我另一条命也没了。
走在夜风中，金熙恩突然想起什么。
金熙恩咦，我嘴角怎么有点甜甜的？好像沾了蜂蜜..…
朴灿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朴灿烈可、可能是煎饼的酱料！
送走两个女生后，朴灿烈回到餐馆，对着空荡荡的角落发呆。老妈一边擦桌子一边随口问。
李英美刚才熙恩睡觉的时候，你凑那么近干嘛？找蚊子啊？
朴灿烈妈！你看到了？！
李英美废话，我又不瞎。
李英美不过放心，我没看见你差点亲上去。
朴灿烈妈！！！
当晚，朴灿烈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金熙恩安静的睡颜和那双近在咫尺的嘴唇。
另一边，金熙恩也在浴缸里发呆。她摸着嘴角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没吃蜂蜜，为什么会有甜味呢？而且朴灿烈今晚好像怪怪的.……
只有郑秀晶睡得最香——虽然是在厕所和马桶相伴的时间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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