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不介意我把镰刀弄坏吧?”
我碰了碰项链,放出火对着他的镰刀烧。
客㦳拔出镰刀后退了几步,这门似乎用蛮力打不开,我又没有武器,躲不了多长时间的。
他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镰刀,又转过来看我,一副张狂的样子大笑道:“你还没有使出那场战斗的二分之一力气吧,怎么?害怕了?还是说……我抓住了你的把柄!”
“哈哈,你别忘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在心里想好了对策。
“难不成你还有什么魔力可以穿越宇宙?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冲着他这句话,我手里握着火就冲了过去。
“有趣。”
他就那样站着,镰刀垂在身侧,刀刃映着月光,像一弯死寂的残月。
我冲向他,以为能躲开——可他的动作快得不似人类。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弧光,我甚至没看清他出手,只感觉腰部一凉。
「前方血腥预警⚠️」
“翁——”
冰冷的金属楔在肋骨之间,刃尖从后背穿出,血顺着刀槽喷涌,在雪地上淅淅沥沥滴成一条红线。
我倒了下去,可他就像还不满意一样,又拿着刀捅向我的心脏。
“咳……!”我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每一次濒死的痉挛都让刀刃在心脏旁刮出新的剧痛。
“喂老大——”耳边朦朦胧胧传来声音,从远处走来一个同伙,“要交死的还是活的?”
他没有回答,反而俯身靠近我,那金色的瞳孔亮得吓人,脸溅上了血。
“嘘……”他突然用沾血的手指按住我抽搐的嘴唇,另一只手缓慢地、一寸寸旋转镰刀柄。内脏被绞烂的闷响从体内传来,我疼得眼球暴突,却连惨叫都发不出。
远处对讲机沙沙作响,一个冷酷的男声响起:“别玩过头,带回来。”
“啧。” 他失望地咂舌,猛地抽回镰刀。我像破布一样瘫倒在血泊里,视线开始发黑。最后的画面是他甩了甩刃上的血,突然一脚踩住我痉挛的手腕——
“可惜。”他弯腰扯起我的头发,对濒死的我露出獠牙般的笑,“老大只要‘会喘气’的……没说要‘不散架’的啊?”
疼痛中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
黑暗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又退下去。
当我再睁开眼时,那“雪”还在下。
“啊……果然。”
黑胸口的大洞已经愈合了一半,肌肉纤维像纠缠的蚯蚓,在断裂的肋骨间缓慢爬行。血不再流了,但雪地上那滩暗红色还在,像一朵丑陋的花。
“喂。”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偏过头——他居然还蹲在那里,镰刀插在雪中,刀刃上沾着我的血。他的眼神有点烦躁,又有点……困惑?像是搞不懂我为什么还没死透。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泛出血腥味,我想说点什么,可还是没说出来。
他猛地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上半身提起来。伤口被扯裂了,新长的肉丝发出细微的崩断声。我以为他要补刀,可他却只是盯着我胸口的血洞看,黑色的瞳孔缩成兴奋的细线……像一只猫。
“真有意思。”他咧嘴笑了,犬齿上还沾着我的血。
远处传来同伴的催促声,他啧了一声,突然把什么东西塞进我破碎的衣袋——是半块巧克力,包装纸上全是血。
“明天。”他站起身,镰刀拖在风沙中划出长长的红线,“要是愈合了……我再来捅一次。”
他走远了,打开了基地的大门。我躺在冰冷的“雪地”里,感受着心脏一点点拼回原状。
“溪……溪!”
我巧克力在口袋里融化,黏糊糊的,像尚未凝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