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晚上,我想了一件事情。
如果我穿越到我妈与她前任男朋友打架时,能不能杀了他?
或许可以。
我穿越了,穿越到了我三年级的时候,其实也记不清到底是几年级,指囫囵猜了个大概。
如今我已经初一了,懂了很多,藏的秘密也就更加的多了。
比如我想杀死他。
是中午那片,我看着缩小了好几个版本的我愣神,妈妈问我怎么还不下去跟岳思彤玩儿。
岳思彤是我闺蜜,不过仅是我分班前的闺蜜,这件事情说来好笑,或许是我疑心太重,看到他与新认识的朋友交谈甚欢便会不自在,于是便提了绝交。
书归正传。
我偷偷拿了把菜刀,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藏了起来。
这时候我名字还没改,记忆中仿佛是四年级改的。
我下了楼,看到了岳思彤,很熟悉的面容,但不知几何时,早已成了互不待见的陌生人。
走吧。我说。
她心情似乎还不错,陪我如同记忆里那样遛弯。
差不多到时间了。
我们走到了张建诊所门外,那是一个玻璃门,我也是从里头看到了,他们俩打起来的画面。
这次我等了等,果然又看到了。
我撒开岳思彤的手,往里冲去,一模一样的话语。
妈妈!
我冲进去并没有先做什么,而是把菜刀轻轻的放在记忆中我被碰倒摔在的那个地面上,你以为我是想杀死他吗?当然不是。
果不其然,我拉架,被妈妈推开,她让我打幺幺零,我才多大呢,急的不行,说话都不清楚,染上了哭腔,我妈一把夺过正在通话的手机,还在瞪着张建,我眼前一片模糊,或许是被眼泪蒙住了。
挂断电话后,我妈又和他打了起来。
张建今年39岁,经常健身,身材虽然矮但也壮实,我很讨厌他那副贱样子,自许清高。
好像是我妈,抡起一旁饮水机的水桶,我后来想起时还很庆幸。
那是个空的水桶。
我捶打着张建,死命的拧,掐,挠,也是不出意外,张健把我妈推到我这边,我妈扑倒在小小的我身上,我摔倒在木凳边缘,地板很硬,硌的我生疼,我胳膊触到那抹锋利的东西上,他俩还在打。
于是我悄无声息的轻轻拿起菜刀,狠狠的往胳膊上割了一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我感觉胳膊上的肉都被割开了,似乎能见白骨,真的是。
好疼啊。
我仿佛要晕死过去,心脏跳的厉害,缓缓的喘气,手也抖的不行,但我的唇角勾了一下。
原来我此刻已经近视了吗,看不清我妈和张健此刻的打斗,胳膊血肉模糊,菜刀被我扔在一旁,耳边依稀听见我妈的嘶吼。
张健!我*你妈的!
然后又接着是她的哭声。
我被抱起来,警察也到了,我微微眯着眼,看着张建,嘴角不停抽搐,我知道,那是想笑,但又想憋着。
我看到了岳思彤惊恐的神情,和我妈泪流满面的脸庞,以及几位警察破门而入的正义身影。
还是好疼。
张建应该可以被判刑吧,应该不会像记忆中那样只被留一天吧……
他为什么不能死呢……
我在怕什么?
刚刚直接抡起菜刀使劲捅,戳瞎他的眼,把他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使劲拧肉血模糊的胳膊,刀尖戳进他的脑子,听着他愤怒而又疼痛的怒骂,我定是会痛快极了。
我装晕了。
尽管胳膊已经痛的要死,尽管妈妈疯狂的想让我睁开眼,尽管张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还是忍住了。
只希望不要有人突然来挠我痒痒,我是经不住痒的。
又是诊所隔壁卖菜煎饼对面的大爷,记忆中也是他问了句。
这是怎么了?
岳思彤答。
没事。
好怀念啊。
我是个怀旧的人。
我又哭了,是那个场景中的自己,也是正在写这一篇文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