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医馆
郑南衣的尸体平放着,尸体上盖着白布,露出一点的手臂惨白如纸,旁边的一个托盘里放着一支发簪,显然是重要的证物
宫子羽伸手欲拿起那支发簪,金繁赶忙阻止
金繁执刃当心,发簪可能有毒。既然执刃父兄服用的百草萃出了问题,那您服用的百草萃也不一定安全…
宫子羽“嗯”了一声,然后从旁边的箱笼里拿出试毒专用的麂皮手套
他拿起发簪观察,细小的咬齿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还沾着不明的粉末
宫子羽发簪上的珠花乃是空心,毒就藏在珠花内部暗槽之中…可是,我父兄是如何接触到的呢?
金繁接触?
宫子羽想起在长老院刺字的时候,父亲尸体呈现的现象
宫子羽父亲右手指尖呈黑紫色,明显是接触过毒物所致
金繁会不会是发簪暗槽内藏有东西,被执刃和少主取了出来,也许是在取出来的过程中,执刃父兄沾染了剧毒
宫子羽暗槽内的东西找到了吗?
金繁摇头,昨夜已经有侍卫彻底地搜查过,没有发现任何有用之物
金繁没有,有可能是被外出的角公子带走了
宫子羽听到这里,露出怀疑的表情,然后放下发簪,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郑南衣已经死去多时,尸首露出僵色,隐约可见她衣襟下露出的糜烂伤痕
金繁尸体上有毒药腐蚀的外伤,但并不致命…
大概是宫远徵曾找郑南衣问过话,用毒所致
宫子羽皱眉,扯开尸体的领口,露出那更为明显的血洞
宫子羽胸口有一处对穿刀口,这才是致命伤
金繁她是怎么混进待选新娘里的
宫子羽她是浑元郑家送嫁的女儿郑南衣,但这郑二小姐的身份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宫子羽昨晚事发当时,女客院落查过吗?
金繁第一时间就派了侍卫前去查看,所有女客都在院中,没有外出
金繁不过,有两名新娘中毒了
宫子羽哪两位
金繁恰好就是拿到金制令牌的两位新娘—姜离离和云为衫
宫子羽走
—锋
挂满寒露的银杏叶粘在青石板上,侍女们清扫落叶的声音簌簌作响
上官浅听见推门声的时候正在饮茶,头也不回,就知道来人是谁
云为衫从身后把门合上
上官浅这么早就来看我?喝茶吗?
两人都是白衣素裹,上官浅端着茶杯,神清气爽
云为衫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茶杯里面的液体,宛如看见毒蛇似的避之不及
上官浅你想多了,找我有事?
明透的窗纱下,上官浅显得温顺无害,面带无辜。云为衫心里很清楚,虽然上官浅帮过她,但对方绝不能称为自己人
云为衫既然我们的身份一样,我想,有些事情,说清楚一点比较好
上官浅哎,不一样哦,昨天就说过了…我是魅,比你高一阶,在无锋里,‘位高半阶压死人’,你应该听过吧?
云为衫听过。我只是没想到,无锋还派了魅阶无锋一起潜入宫门
上官浅万事皆有代价,有代价就有牺牲,如果不是郑小姐暴露身份,那么牺牲的就是你了
云为衫她也是魅?
上官浅她那么蠢,怎么可能是魅
云为衫之后只有我们两个一起执行任务了,是吗?还有其他人吗?
上官浅你又错了,鸦雀成群,孤鹰在天。我和你之间,不存在‘我们’,也不存在‘一起’
云为衫清楚了
上官浅等等
上官浅你昨晚潜行外出,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昨晚我救你一命,你至少告诉我到底是谁死了
云为衫你怎么知道有人死了
上官浅那么多白色天灯升空,仆人端着蜡烛、法事器皿朝外面跑……我又没瞎,怎么会看不出来?
云为衫执刃和少主
上官浅你杀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