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还想在斟酌一番,却听宫尚角开口道:“既然现在宫远徵和林郗音的嫌疑最大,那便先收押了吧……”
“哥……”他愣了愣,没想到宫尚角会这般说。
林郗音明白宫尚角的意思,目光冷冷的看向宫子羽。“既然如此我和远徵再如何解释也无用,那还烦请三位长老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是徵宫所为,不必执刃大人亲自动手,我自会自裁谢罪。”
她转头看向宫远徵,“不过,若查明是有人故意设计构陷,那徵宫自然也是要讨个说法。”
宫子羽被她盯得有些心里发毛,但人证物证俱在,即便她再如何狡辩也无用。碍着宫尚角,他自然不好审问宫远徵,只是林郗音……那就不一样了。
“哥,听你的。”
宫远徵冷静下来,轻声但坚定。
人全都带走后,大殿又重归寂静。宫子羽坐在石阶上有些泄气,金繁走来似乎比他更气的样子。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别气了,角宫和徵宫一贯的盛气凌人,都这么多年了还气什么,不都习惯了嘛。况且不仅在他们眼中,长老那我这个执刃也比不上宫尚角不是吗?”
金繁张了张口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啦,去地牢吧。问不了宫远徵,不是还有林郗音可以问吗?”
他拍了拍金繁的肩,示意金繁不用安慰自己,自己这个执刃任何方面都该长大了。
#地牢.
地牢阴冷潮湿又关着许多犯人,常年血腥之气萦绕,便更显阴森。
她来过地牢,是和宫远徵一起。炼毒制药之时难免要试,宫远徵怕她拿自己试药便一起去地牢挑了个药人回来。
“还请郗音小姐将身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护卫手中拿着托盘,站在牢房门口似是等了许久。
珠钗,兵刃还有暗器都被她交了上去。转身正欲进牢房之时,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林郗音便知宫子羽会来,嘴角弯了弯只道:“执刃大人是打算亲自来审我吗?碍着尚角哥哥的面子,你不敢审远徵,对吗?”
宫子羽顿了顿,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你确实很聪明,也难怪宫远徵能为你拒选新娘。只不过选新娘是宫门的规矩,长老院答应,但我作为执刃需得顾全江湖各派。”
“那执刃大人猜猜送进徵宫的新娘能活多久。”
说话间,几个护卫已将她双手绑上铁链铐在身后的木架上。
他端坐在她面前,手中拿着刚才在托盘中看见的那枚玉。“听说你父亲和祖父都善行医救人,悬壶济世。怎么到了你便变得这般蛇蝎心肠了呢?”
玉佩被他重新放了回去,“无锋想要抓你为点竹炼毒制药,只是你父亲为了保你不惜搭上全族性命,还有外祖一家。宫门与林家交好,你难道没有半分恨过宫门在你林家被杀尽之时的袖手旁观吗?”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厌过宫门为何不出手相助。原以为那日娘亲死在自己面前时,她也会很快随娘亲而去。但,是宫尚角将她护在身后,又替她安葬了娘亲……
“我有一个弟弟叫宫远徵,他同你差不多大,也喜欢炼毒制药。以后我们都会是你的家人,跟我回去好吗?”
宫尚角接过金复递来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她脸上快要干涸的血迹与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