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深夜潜入羽宫,图谋不轨。我作为羽宫侍卫,动手也是理所应当。”
宫远徵看着满地因中熏香而倒下的人,脸色阴沉着。“区区一个绿玉侍竟然没有中熏香之毒,你哪来的百草萃?”
金繁没发一语,直接同他动起手来。宫远徵也不敢大意,两个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高下。
月光零零碎碎的抛洒下来,今夜的月亮极圆。她记得从前月圆之时,一家人会在院中的亭子里吃娘亲亲手做的桃花糕,品茶赏月。
“婚期可定了?”
顾若诗心中盘算着问到。
“本想着等远徵及冠后再择日举办婚仪,但他同长老们商议了想等无锋之事结束后便将此事定下。”
林郗音重新沏了杯茶,放到姨母面前。
“一转眼,我们音儿都要嫁人了。从前你爹娘为你的婚事可操了不少心,门第高的怕你嫁去会轻视于你,门第低的又怕你受苦。”
她抿了口清茶,笑道:“外祖当年也是这般为娘亲的婚事操心吧。”
“远徵那孩子我看了几日,虽说年纪还小但胜在懂事。最重要的是待你好这点,便足够了。”
羽宫,云为衫的房间外,宫子羽就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虽然他能屏住呼吸,却没办法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睛。
而如今的事实竟然与他推测的那般一样……一瞬间他想立刻就走,自己心爱的人骗了自己,这样的疼胜过蚀心之月百倍。
屋内,月公子迟迟没有回答云为衫的问题,一时间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她又道:“云雀是怎么死的?”
月公子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哽咽的摇了摇头。云为衫也是双眼通红,语气中满是悲伤。
宫子羽实在忍不住这煎熬,定了定神,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为衫惊讶的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执刃……”
宫子羽冲她摆了摆手,“你是无锋之人,我不同你说话。”他转头看向月公子,“月长老,你已身居宫门高位,为何还要背叛宫门。”
月长老依旧没有开口,倒是云为衫又点了一支蜡烛。“既然执刃都听见了,那我们也无需再在暗中说话,月长老……你也不必再多加隐瞒。”
“执刃大人,我自幼便在后山长大,从未在江湖中行走过。自然不会是无锋之人,也绝不会伤害宫门之人。但我的确帮过无锋,事由原委,若执刃愿意听,我定当知无不言。”
宫子羽冷静下来,“你说吧。”
角宫里,宫尚角和上官浅刚从温泉里出来。宫尚角穿着外袍,敞着胸膛,坐在矮案前喝茶,目光却紧盯着上官浅。
上官浅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只穿着贴身的衣服,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更是尤为动人。
“这是公子选的衣服,好看吗?”
她迎着宫尚角的视线,笑意盈盈到。
“我没看衣服。”
上官浅低头羞涩的笑着,“其实我深夜前来是求公子替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