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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在彻骨寒意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潮湿的洞穴地面，左臂被重物压住。他艰难转头，看见碧瑶正蜷缩在他臂弯里，伤心花倒插在石缝中，粉色花瓣蔫蔫地垂着。

鬼面玉佩的红光映亮她苍白的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冷血鬼面下的瞳孔微微收缩 —— 这张脸与他记忆中草庙村那个灵动的小女孩重叠。

她的唇色泛着不正常的嫣红，额头烫得惊人。冷血扯下黑袍下摆浸水时，注意到她发间沾着血污的碎发，在红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鬼面下的喉结滚动，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向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碧瑶？" 冷血试着推了推她，却发现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他顿了顿。

当他用湿布条擦拭她滚烫的脸颊时，指尖不小心掠过她的耳垂。那抹温软让他浑身一僵。冷血猛地别过脸，压抑心中异样的情感，替碧瑶掖被角，静静地观察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一连几个时辰，碧瑶都没醒来，冷血渐渐从美好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焦虑了起来。

"醒醒..." 冷血轻声呼唤，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他鬼面下的双眼倒映着她沉睡的容颜。

终于，碧瑶睫毛颤动着睁开眼，眼神迷茫地环顾四周。当发现自己躺在冷血臂弯里时，她猛地坐起身，却因头晕目眩又跌回他怀中。

"别急，你发烧了。" 冷血扶住她，将浸了水的布巾重新敷在她额头上。碧瑶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明明是冷血，为什么记忆中张小凡的面容与眼前的冷血重叠，她下意识地抓住伤心花。

"我们... 在滴血洞？" 碧瑶看着石壁上斑驳的血迹，声音颤抖。

冷血点头，将盛着地下水的头盔递给她："喝点水，我去看看有没有出口。"

一连几日他们都没找到出口，而碧瑶的高烧却一直未退。

高烧让碧瑶陷入昏迷，她蜷缩在冷血怀中呓语不断："小凡... 不要杀我爹..."" 对不起，对不起，爹，娘，对不起，我不该救他，不该，不要，不要啊.......不要啊"

冷血听到碧瑶的呓语，心头一惊，是错觉吗？

“不要啊，不要，张小凡......”是错觉吗？可是少女的哭腔那么真实，她为什么知道张小凡，她认识自己？可是重生前的自己为什么没见过她，为什么？

碧瑶突然剧烈抽搐，让他来不及细想，少女的体温异常，他焦急地握紧她滚烫的手，此时鬼面玉佩的红光与伤心花共鸣，在洞穴中映出太极图案。

"碧瑶！醒醒！" 冷血摇晃着她，却发现她颈间浮现出奇怪的文字。那些文字如活物般钻进她皮肤，在她心口形成一道血色咒印。

"坚持住！" 冷血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骨鞭插入地面形成血色屏障，阻隔着这些异样的文字。

就这样坚持了几日。

碧瑶也终于在昏迷三天后终于退烧。

她睁开眼，看见冷血正抱着她，入目的便是少年精壮的胸膛，这让碧瑶一时手足无措。

"你醒了？" 冷血转身时，鬼面下的声音带着惊喜。碧瑶默默点头，挣扎着坐起身。冷血立刻递来清水和撕下的衣角："吃点东西，这是用伤心花剑气净化过的..."

"谢谢。" 碧瑶接过。时刻意避开他的触碰。她将碎发别到耳后，却发现冷血正盯着她的动作出神。鬼面下的喉结滚动，他突然站起身："我去看看有没有出口。"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陷入沉默。冷血依旧默默照顾她，却不再试图靠近。碧瑶抱着膝盖缩在角落，每当他靠近时，总会想起前世的种种。"

"对不起。" 冷血突然开口，鬼面下的声音带着苦涩，"我又没找到出口..."

"没事。" 碧瑶打断他，"我们只是暂时被困在这里。我们一定会找到出口的" 。

冷血看了看少女，莫名觉得安心，便静下心来。水光潋滟，岁月安好地倒映在他眼帘，一束光滋生在他漆黑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