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林子默体内的毒针发作了,杨梦然内心竟然有几分得意,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感招惹她,皇宫里所有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
林子默这个人虽然说话刻薄了点,但是本性不坏况且人家还救了她,杨梦然觉得还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死了。何况她在这里他还是有利用的价值,她对宫外不熟悉,令牌也丢了,些许林子默这个人还能帮上忙。
看他那个样子极好女色,大不了到时候她再施展点美人计利用利用他,回到宫里就把他杀了,堂堂公主殿下岂是林子默能侮辱的。
“你中毒了,是暗针毒”杨梦然淡定地对他说道。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林子默不屑。
“是我下的毒,你的手臂从前天开始痛的,每过三个小时一小痛,六个时辰一大痛,再不治疗恐怕就过不了今晚了,而且会死得很难看。”杨梦然面不改色。
“你好狠啊!那这种毒怎么解?”林子默难以置信站在眼前的这个分外动人女人这般心狠手辣,竟然为了一点小事情要置于他死地。
“用我的眼泪。”杨梦然的语气冷得让人心慌。
“开什么玩笑,逗我玩呢?我现在要马上去救人,不想和你费话。”林子默说完便匆忙赶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听说眼泪可以解毒,简直就是荒唐至极。
“你要不怕死就算了,你等等我,我也去看看热闹。”杨梦然因为好奇也跟着他身后跑了出去。
“碍手碍脚。”林子默很无奈但也没拦她。
他们先是到了李府门外。
秋风箫瑟,泛黄的树叶随风而落,如蝴蝶一般跳着生命中最后一支舞,微冷的空气透出了一股紧张之感。林子弦正在和一名丫鬟说话,他秀气的脸随着谈话多了几分紧张,明净的眸子里透出了一丝淡淡的愁意。
杨梦然这是第一次见到林子弦,传闻林家少爷才貌惊艳天下,今日算是见识了,若要在他们两个当中分个高低,她才懒得分小孩子才做选择题,而她只要是生的俊的都有好感,说不上心上人却也是赏心悦目。
林子弦跟丫鬟一番询问就转过身对林子默说了一句:“我们快到双雁河!”
他们三个迎着秋风跑着,风吹乱了他们的青发,刮在脸上隐隐生疼。
离双雁河不远处,他们看到了站在桥头要轻生的李幻儿。只见李幻儿站在桥的边沿,泛着泪莹的眼睛盯着手中的一个红色香包,她就像秋风中的一片树叶,随风摇曳似乎找不到方向。那碧绿的河水在桥下缓缓行走,那深不见底的河流就像一条巨蟒向前蠕动。
“李小姐,且慢!”林子默焦急地喊了一声,李幻儿纽过头来看着他,心中有几分得意,看来她已经成功地引起林家大少的关注了。
“你们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死给你们看!”她咆哮着,她喊着扑通一声巨响就跳了进去,反正又死不了,林子弦一定会救她的。
果不其然林子弦纵身一跃,扑通一声,刺骨的凉意直侵到了林子弦的心中。李幻儿的手被林子弦的手紧紧握住,李幻儿轻轻扬起了嘴角闭上了眼,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他们一番抢救,李幻儿吐了几口水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李幻儿看到了林子弦俊俏的下巴,她迷糊中申出了右手轻抚林子弦俊俏的脸夹,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她笑了,那眼犹如一弯新月美丽,她趁机一把抱了上去。
李幻儿把目光投向手中紧握的红色香包,假装有气无力地吐出了一段话:
“你还记得吗,当年我才七岁,我和丫鬟第一次到这里,我趴在桥的边上努力地想采一朵荷花,不小心就滑了下去,我双手紧抓桥沿,那时我大声哭喊,一个路过的男孩把我垃了上来。他给了我一个红色香包,男孩说这个香包是他娘亲自做的,会保平安。男孩走了,我来不及问他名字。我只记得他不爱笑的脸和那个留给我暖意的背影。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孩是你……”李幻儿说完便垂下了眼拼命地憋眼泪,修长动人的睫毛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林子弦沉寂己久的心像被一颗石头撞了一下。
“李小姐,那你为什么要跳河?直接拿刀捅不就死得更快更舒服吗?”站在一旁的杨梦然一眼看透她的把戏问她,贱人就是矫情。
李幻儿把目光转向了杨梦然,“因为我上次自做主张去相亲,家父觉得颜面无存,于是就逼我嫁给县令当填房。我堂堂一个小姐说什么都是要做正房的啊?何况我还是嫡长女。”泪水顺着李幻儿白净的脸上滑落。
杨梦然听她这么说更加不想同情她了,还妄想嫁给闻名天下的林大少爷,就这点小把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她正想继续说什么突然一伙人赶了过来。
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一把上前抱住湿漉漉的李幻儿哭喊道:“幻儿,我可怜的幻儿,你怎么这么傻?”说着便带走了李幻儿。妇人走时不但没有向林子弦道谢,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妇人真没礼貌!”杨梦然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