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隐隐传来谈话声,笛飞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楼顶,发现自己在莲花楼,他内心松了口气,想到自己竟然一时大意中了角丽谯的暗算,心中就一阵恼火。
他盘腿运功,下一刻睁大眼睛,他体内的痋术消失了,还有无心槐一定是听月替自己解的。他抿了抿唇,算他欠他们一个人情,日后会还的。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李莲花放下茶杯朝他看去,见他面色不错,应该没事了。
“嗯,还要多谢你们救了我。”笛飞声认真的向他道谢。
“有纸笔吗?我想写封信。”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酌一口才缓缓开口。
方多病从屋里拿了纸笔递给他,见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大串话,心下好奇。
笛飞声吹了吹墨迹,吹了声口哨,天边飞来一只白鸽,将信绑在白鸽腿上,随手一抛,白鸽很快消失不见。
他传信给无颜和阎王寻命,命他们牢牢盯住角丽谯,虽然角丽谯的得力手下只剩下血婆,但角丽谯在金鸳盟经营十年之久,远远不止这点人手,狡兔三窟还是争取一网打尽的好。等无颜暗中联系好他的旧部,他再出去清理门户。
夜深人静时,等大家都睡熟了,他离开莲花楼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即将天亮时才携带一身露水和血腥气回来,在附近的小河边清洗干净,慢慢躺下闭上眼睛,回忆起笛家堡那些人惨死的模样,仿佛解开了某种枷锁,一身轻松的睡去。
听月和李莲花几人随着线索再次来到刘如京的客栈,虽然刘如京嘴上说着和四顾门没有关系了,但他腰间挂着的令牌却暴露了内心真实想法,被李莲花点出这一点后,他叹了口气,没再恶语相向。
方多病疑惑地问道:“刘前辈,既然你还惦记着四顾门,为何对百川院这么大敌意呢?”
刘如京讲了十年前的事情,他愤愤不平道:“门主出事了,他们一个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竟无一人想替门主守住这份家业!”他自是不愿意同这些忘恩负义之辈为伍,便离开了。
李莲花脸上划过一抹动容,眼眶微红,没想到竟还有昔日故人盼望着他能平安回去。
听月挠了挠他的掌心,“刘前辈,没想到你还一直念着相夷。我叫听月,是相夷的夫人,这是他的令牌,我们想知道十年前单孤刀查到的南胤四人的身份,还望你能告知。”她掏出门主令,塞进刘如京手中。
刘如京仔细摸着手中的令牌,已经瞎了的眼睛顿时热泪上涌,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门主令,“这……这真的是门主的令牌,门主还活着吗?他这些年过得如何?”
“刘前辈放心,他很好,只是不便出现在大家眼中。”
“那就好那就好!”他小心翼翼把令牌还给她,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条递过去。
“金半山?这应该是金满堂的先祖。”听月一眼看出纸条上的名字,还有他和花花在元宝山庄看到的祠堂,这些线索对上了。
“看来这个金半山,就是萱妃口中的金玉黄权其中的金了,那下面就好查了。”李莲花很快反应过来,之前萱妃信中写到的四人。
上次在元宝山庄,芷榆姑娘说过,金满堂会定期参加一个宴席,想来就是玉楼春的漫山红了,只是这漫山红的具体位置他们还不知道。
“刘前辈,你给了我们线索,我帮你治好眼睛,如此有情有义的人不应该沦落至此。”
听月说完不待他回答,就调动灵力覆上他的眼睛,灵力涌动一点点修复着他坏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