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当晚,宫唤羽最终选了姜离离作为自己的新娘,带着无锋任务的云为衫心中诧异极了,有些慌乱起来,而后目光掠过同为无锋刺客的上官浅,恰好她也在观察云为衫,两人对上视线,只一瞬又各自分开,一时心思各异。
深夜时分,执刃与宫尚角商讨着无锋刺客的事情,说起少主之位,宫鸿羽内心复杂,言语中不乏试探的意味。
宫尚角避而不谈,无波无澜的挡了回去,垂下的眼帘遮掩住了逐渐幽深的眸色。
“父亲……”宫唤羽突然推门而入,拱手行礼。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门口侍卫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正在与人商讨要事吗?”宫鸿羽打断他的话语,立刻收住话头,脸上隐隐带着怒气。
“说了,但我有急事禀报父亲,地牢里关押的刺客已核查身份……是浑元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宫唤羽神色平淡,飞快说完要禀告的事情,随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宫鸿羽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盯着宫唤羽的视线转移到对面的宫尚角身上。
宫尚角神情依旧,面无异色,仿佛少主口中禀报的浑元郑家他方才没有提过一样,宫鸿羽摆手挥退宫唤羽。
“此事尚角定会尽快查明原因,我会即刻出发前往郑家查探清楚。”宫尚角在他隐含着异色的目光下淡然开口,随后起身告辞。
“嗯。”宫鸿羽低声应道,书房内空无一人,他望着对面分毫未动的茶杯,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哥你现在就要走,万一宫唤羽他……”宫远徵听到他说现在就要离开,顿时急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启动缺席继承后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宫子羽那个蠢货!
“噤声——,宫门里人多眼杂,远徵不必担忧,哥哥自有分寸。”宫尚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派神情淡然。
他胜券在握的样子立刻让急躁的宫远徵平静下来,对啊,他方才情急之下竟然忘了他们提前既已知晓了宫唤羽的谋划,只要拿出证据,他必定抵赖不得,但时候执刃还是他哥的!
“远徵可别小瞧你哥哥,我们只需将计就计。”听月把玩着手里的白色珠子,石头的大小仿若含苞待放的花苞,颜色宛如脂玉,煞是好看。
“姐姐,这是什么?这石头还怪好看的。”宫远徵好奇地瞄着她手里的东西,触摸上去满手冰凉。
“它叫回忆珠……”听月轻笑着解释。
她把灵力灌注进去,两颗珠子里光芒闪烁,五颜六色绚烂多彩,随后颜色定格成窗外的夜色,两道流光从宫门上空飞过,去往不同的地方,并未引起旁人丝毫注意。
宫尚角带领侍卫匆匆离去。
宿在万花楼的宫子羽向来怕冷,早早缩进床上的被窝里,看到她挑起帘子专注地眺望远方,不由好奇的问道:“紫衣,你在看什么?”
倚靠在窗边的紫衣立马回神,扭头笑道:“我看到宫二先生匆忙离开宫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估计是父亲有事派他出去吧。”宫子羽不再好奇,迅速把脑袋缩回被窝里,宫尚角一年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办事,没什么好稀奇的。
“这样啊……”紫衣关好窗户,看他缩成一团的模样,轻声说道:“羽公子常来万花楼,却又独自一人睡下,难不成这里比宫门还要好吗?”
“别提宫门,那里只有压抑、束缚,让人喘不过气……”宫子羽不悦的反驳她,嘴里嘟嘟囔囔着,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