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说得很对,靠人不如靠己。”宫尚角眼底深了深,低声笑道。
他身上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听月仔细打量着他,身旁的男人一脸含笑,气质温和。
“哥,你们嘀嘀咕咕的,背着我说小话呢?”奔跑过来的宫远徵歪头凑近两人,面色狐疑。
“没说什么。”宫尚角推开他的脑袋,转移话题。
“真的假的?”宫远徵撇嘴,打心底里不相信。
“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宫尚角拍着他肩膀,眼里全是认真。
“好吧,哥,宫子羽被要求闭门思过一个月,这段时间由你暂代执刃事务,简直太好了!”
宫远徵在执刃厅门口听到这番话时,开心的差点蹦起来,这才没跟上他俩的步伐。
“真是……”宫尚角眼神晦暗不明,心底冷笑。
听月摇头不语:“……”
三位长老想蒙混过关,保住宫子羽,就一定会放出风声,说执刃伤心过度,缠绵病榻需静养一月。
宫尚角显然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他对三位长老的尊重之情,大打折扣。
“你们不开心吗?宫子羽被长老们惩罚了!”宫远徵本来还独自开心,左瞧右看俩人神色不对,现在倒有点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哼,长老们太偏心了。”
宫远徵揪了片叶子,恶狠狠扔到地上,等他哥处理完所有事情,宫门风平浪静后,宫子羽再出现摘走果实,没门!
他决定今晚就下点药,让宫子羽躺不够三个月,就下不了床。
由于贾管事中毒身亡,他的房间也被封锁起来,宫尚角觉得这件事情背后,另有推手,于是带着金复趁夜深人静时,去了贾管事房间。
“公子,里面有暗格。”金复指着柜子里的一个抽屉,低声汇报。
“魅?无锋令牌。”
宫尚角把玩着手里小巧的令牌,这枚令牌是在暗格里找出的。
回到角宫时,发现偏殿还亮着灯,脚下一转踏进了听月房间。
“是不是太过刻意了?”听月摸着令牌上的雕刻的字体,不相信向来谨慎的无锋刺客,会遗落自己的令牌。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故意为之?为了混淆视听,可他为什么要……背后还有别的人!”
宫尚角沉思一会儿,缓缓说出了他见执刃那晚发生的事情。
“无量流火?宫门最大的秘密,你就这样告诉了我,你不怕我是无锋刺客吗?”听月眸光复杂,为他赤诚的坦白感到微微动容。
“我相信你,你不是。”宫尚角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神情认真专注。
听月心神微动,避过他灼热的视线。
“如你所说,无量流火除去长老,老执刃和你,只有宫唤羽知晓内情,那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听月接过他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我之前就觉得困惑,郑南衣被关进了地牢,却死在了执刃厅,是谁放出了身中毒药的她?她只是无锋的弃子,武功不高,杀不了宫鸿羽和宫唤羽。”
“而且你发现了吗?那个人收买了贾管事,不费吹灰之力换了百草萃里的神翎花,还能笃定执刃之位,不会落到你头上。上官浅那天没有离开过,云为衫的任务是成为少主夫人,也不是她动的手,单凭郑南衣是不可能成功的。”
宫尚角捻着指尖,上面仿佛还留有她手指的温度。
他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能进去地牢,收买贾管事,知晓无量流火,清楚缺席继承仪式,除了宫唤羽,没有旁人。”
即便他不愿相信,理智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宫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