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娘怎么可能会杀月长老?!”宫子羽半夜被侍卫从羽宫薅出来,强行压在门外听完这番话,才取出堵着嘴巴的手帕。
“子羽,的确是真的。”月长老按住脖颈上的绷带,虽不忍心却仍然开口为他解了疑惑。
“我不信!”宫子羽双目赤红,还想说什么,嘴巴被再次堵上。
“月公子,你应该能认出无锋刺客的招式吧,茗雾姬与云为衫的招式相同,现在云姑娘来了,月公子不妨一试?”听月看向殿外姗姗来迟的月公子,笑了笑。
月公子眼中闪过惊讶,目光转向云为衫,云雀和云为衫都姓云,是什么关系?
云为衫心中七上八下,飞快思索着对策,分明是寒冬夜晚,她仿佛置身炭火之上,额上汗珠慢慢沁出。
“月公子为何不动?难道是想包庇无锋刺客?”宫尚角意味不明地看向他,回忆起打探到的消息,唇角冷笑愈发加深。
侍卫松开捆绑着云为衫的绳子,月公子闪身掠至她身前,手下动作却悄悄避开了要害之处。
云为衫眸光微闪,佯装不会武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月朝着她身后的拿名侍卫淡淡颔首,侍卫领会了她的意思,迅速抽刀劈向云为衫,带起一阵强风。
云为衫下意识旋身躲开,侍卫不依不饶连接发起攻击,云为衫心里清楚,侍卫招式狠辣,她若不反击,怕是血溅当场。
“诸位看到了?子羽弟弟,你曾被郑南衣挟持过,云为衫与郑南衣都出自无锋,招式做不得假吧?她体内有半月之蝇,为了防止你们认为是徵宫与角宫故意污蔑,就请月公子把脉吧。”宫尚角嗓音温和,含笑说道。
三位长老、挣扎不休的宫子羽以及月公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耳边仿佛听到响亮的巴掌声。
“她的确是无锋刺客。”云为衫再次被侍卫扣押住,月公子抿了抿唇,上前把脉后,面对众人望过来的目光,缓缓点头。
挣扎的宫子羽僵住了身体,眼角留下一行泪水,宫尚角瞥他一眼,“子羽弟弟有话要说?”
侍卫立刻为他松了绑,取出手帕,退到一旁。
“那你有证据证明我姨……雾姬夫人是无锋刺客吗?还有我哥假死?他真的是我哥?”宫子羽握紧拳头,极力辩驳。
宫尚角拍拍手,一身暗哨装扮的人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一柄短剑,以及一封书信和几张纸条。
“上面的字迹子羽弟弟很熟悉吧?暗哨护卫宫门安全,历来只听从执刃调动,子羽弟弟毕竟是名正言顺的执刃,你应该很清楚。”
宫尚角的意思他哪里不明白,暗哨不是他的人,他们不可能听从宫尚角的命令,陪他演这一出戏。
“不可能……那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茗雾姬心神惧震,她明明已经销毁了啊,为什么他们能知道?
听月柔柔一笑,她给茗雾姬、云为衫还有金繁送了“礼物”,她想知道他们一个月内的记忆,简直轻而易举。
三位长老传看了暗哨呈上的证据,不发一言。
宫门,居然有一位潜藏了二十多年的无锋刺客,甚至与前少主勾结,为祸宫门。
难道这就是他们当初不按祖训宫规,改立宫唤羽为少主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