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执刃继任大典,宫尚角终于成为了宫门新一任执刃,也是自创立以来第三位名副其实掌控了整个宫门的执刃。
“呵。”宫尚角翻看着月长老呈递来的书笺,一双黑眸逐渐幽深。
月长老书笺中表述月公子欲戴罪立功,请求前往地牢探望云为衫,愿意用云雀的消息为宫门换取无锋的情报。
宫尚角提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随后慢慢合上书笺,“金复,送去长老院交给月长老。”
金复抱拳应答:“属下明白,请执刃放心。”
长老院里内心七上八下的月长老正来回踱步,看到金复的时候眼睛一亮,“月长老,这是执刃大人让我交给您的,属下告退。”
“好好好。”月长老翻开瞄了一眼,看到批复的文字,激动得捋了捋胡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书信,扬声道:“来人,送去后山祠堂。”
“是。”金盛大步进来,接下书信匆匆离去。
夜幕降临时月公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了地牢,等他离开地牢时已是深夜。
翌日清晨,一封厚厚的书信静静躺在执刃的书案上。
宫尚角甫一踏进执刃厅,就注意到了那封书信,他拿起书信仔细阅读,半晌后轻笑着摇头,不发一言。
午饭时听月明显心不在焉,勉强用了几口饭菜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双柳叶眉轻蹙着,眼里是极力掩饰也抹不去的哀愁。
宫尚角跟着放下手中的筷子,望向她的眼眸里暗藏着担忧,轻声问她:“阿月,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听月摇摇头,嗓音带着点飘忽,“尚角,宫门攻打无锋的时间,你确定了吗?”
宫尚角瞥了一眼秋澜,她转身出去,门口侍女们鱼贯而出,轻手轻脚撤去了八仙桌上的饭菜。
“云为衫说她有把握从寒鸦肆那里拿到无锋另一部分的布防图,只要我们放她自由。”
宫尚角回想着月公子送来的书信,他们已经得到一部分布防图了,如果不是想尽力降低伤亡,其实宫门现在就可与无锋一战。
云为衫的身份的确有异,后来宫尚角再次派人去了梨溪镇,意外发现云家女主人当年生的是双胞胎,无锋收到无名的传信,从民间搜寻双生女子,抱走其中之一作为杀手培养。
加上云雀其实是死在无锋首领剑下,云为衫与云雀相依为命,对无锋自然有恨。
“不出一月,宫门就会讨伐无锋。”宫尚角停顿了一下,“阿月是想一同前去吗?”
从情感上来说,阿月身体虚弱,他不愿意看到她受伤,所以希望她待在角宫。
但他心里清楚,阿月如此执着的关注无锋的事情,也许这就是她为何来到宫门的原因,无锋背后有什么秘密?
“不出一月。”听月呢喃着,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她牵起一抹笑意,语气坚定:“尚角,我要跟你一起去无锋。”
虽然是在笑,潋滟的眼眸波光粼粼,宛如下了一场蒙蒙细雨。
宫尚角心里骤然刺痛了一下,他喉结滚了滚,沉默了一会,嗓音似从喉间挤出,“好。”
听月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顺利。
她来到宫门满打满算才三个多月,仙界还没过去多长时间,她刚好趁机下手。
只是不知道,她父亲在无锋留下的是一丝元神还是法器?即便破釜沉舟,她也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