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时,久不见宫尚角的宫远徵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莫不是他哥又相思成疾,导致生病了?
一想到这里,宫远徵怀揣着急切的心情,步履匆匆来到角宫,直奔正殿而去。
“徵公子,您不能进去。”秋澜站在殿外开心地捂嘴偷笑,余光瞥到宫远徵,立刻小声阻拦他。
“为什么不能进去?我哥生病了吗?”宫远徵狐疑地望向她,一头雾水。
“咳,执刃大人并未生病,只是还没起身。”秋澜一本正经回答。
“不可能!我哥哪天不是早早就去了执刃厅处理事务,怎么可能睡懒觉!”宫远徵瞪着她,瞧瞧这侍女,仗着从前伺候过听月姐姐,如今都敢胡说八道了!
宫远徵说完就要推门进去,金复一把抱住他的腰,朝着秋澜挤眉弄眼,赶紧解释啊,我拖延不了多久。
“徵公子,夫人也在里面,您……还是等等再来吧。”秋澜闭眼说道,身体牢牢地挡在门口,决心誓死守护房门。
“听月姐姐回来了!那我更要进去了!”宫远徵眼睛骤然亮起,难怪他哥没去执刃厅,几年未见,也不知听月姐姐身体好了没?
他哥告诉他,听月姐姐不是凡人,她身份特殊,只是回去疗伤了,到时间后自然会回来。
门外几人交谈的时候,宫尚角已经穿戴整齐,他看着缩在被褥里沉沉睡去的阿月,眼眸里的爱意几欲满溢而出,他拨开听月粘在脸上的发丝,在她眉心留下轻柔一吻。
宫尚角打开房门,望着三人拉拉扯扯的样子,嘴角抽搐几下。
“干什么呢?小声些,别吵了夫人休息。”
“哥!听月姐姐还没醒吗?她回来了还走吗?身上的伤好了吗?”宫远徵整理了一下衣摆,凑到他哥跟前,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
“她还没醒,伤势已经痊愈了,不会再离开了。”宫尚角心情颇好,唇角挂着愉悦的笑意。
宫远徵摸着下巴,看着他哥不再冷冰冰的样子,也跟着开心起来。
果然听月姐姐一回来,他哥就开始有点人模人样了。
夕阳余晖,如诗如画,染红了半边天空。
听月晕乎乎地拥着被子坐起来,身体的酸胀感令她蹙起眉。
“阿月,你醒了?饿不饿?”
因着刚醒来的缘故,眼睛里还带着朦胧和茫然,唯独眉梢眼尾染了一抹春情,乌发温顺的披在背后。
听月循声望去,迷蒙的眼眸一下子就变得清醒了许多,白皙的脸颊通红一片,长睫害羞地颤动两下。
她连忙抓住被子拉起来,遮挡住裸露出的开着大片红青色花朵的肌肤,掩盖到自己的脖颈处,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一双清澈水润的眼眸含着薄怒。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听月就忍不住生气,她都那般哀求他了,宫尚角却依旧我行我素,害她哭得嗓子都哑了。
宫尚角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听月拽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警惕地望着他。
见他伸手过来,听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以为他还想……
不行不行,她要晕过去了。
“我饿了,我要吃饭!”听月机灵的转移话题。
“想什么呢?”宫尚角哭笑不得地摇头,冷漠的眉目间带了几分柔和。
他承认昨天是他孟浪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一时冲昏了他的头脑。
听月悄悄舒了口气,不是就好。
宫尚角抓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只镯子,听月手腕一凉,立刻低头看去,雪白的皓腕上被戴上了一只八宝金镯,上头嵌的玉石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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