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世界172

从老者的口中他们还知道，禁区之主曾洞悉了一些秘密，在接下来的岁月中若是出手干涉九天十地，会粘上因果，没有人可以活下来，所以禁区之主不会插手九天。

还提到这一纪元快要结束，将会开启一段最为黑暗的岁月，而那段岁月注定不会存在古史中，在那个时代的将会爆发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大战，其中涉及到的人物不止一个纪元，降回来一场全面的清算……

老者说完这番话便不顾众人挽留离开了，众人也散开。

帝关关一处山崖，山崖内有一个大洞，洞顶直通峰顶，有天光洒落，洞底有一片碧潭，一间草屋，仿佛一个单独的小天地。

一位白发老者就坐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但他的双眼却极为清澈明亮仿佛少年人但那目光又极其平静，看着碧潭里的鱼吐出细密的水泡，“见到了禁区的人感觉如何？”

“故弄玄虚，修为虽高，但心中忧惧太多。”老者右侧身后，叶红鱼跪坐在蒲团上，眼神却看着碧潭中央异常的明亮，因为她知道在碧潭底有一把剑，那把剑正属于这位老者。

放眼整个帝关，用剑的人有很多，擅长使剑的人也很多，而最厉害的人所有人想到的却只有一个，便是眼前这位，被称作剑圣。

传闻他一生痴于剑道，将心思全数放在剑道上，一直心无旁骛，走到了这一世剑道的巅峰，但在一次与异域的战斗中，被多位至尊围攻，虽杀了异域几位至尊，但也遭受了重创至今未愈。

从那以后他都甚少出手，可每次出手都能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也因此帝关内不少人都想让自家子弟拜在他门下学习剑术，再加上他因为一生专研剑道并无后人，而他在帝关地位很高更是让不少人趋之若鹜。

但他看不上那些人的剑，所以一直没有都没有收徒，知道叶红鱼来了，见过她的剑，他知道那就是他想看到的剑，可他也并未收叶红鱼为徒，只是时常指点她。

只是这在外人看来，叶红鱼已经是他的徒弟，他也就是外界人一直说的器重叶红鱼的高层。

对于这位被成为剑圣的老者，叶红鱼心中亦是敬重，莫说他的剑，就是他对她的指点也让她心中感激。

“此次你又有了感悟，便让我看看你这次能撑多久。”老者眼帘微微抬起，看着潭中的鱼儿。

时近正午，天光从上方的洞口洒落，落在那方寒潭额之上，隐藏在水草中的鱼儿贪恋这片刻的温暖欢乐地游了出来，但片刻这些鱼儿惊恐地躲回水草深处，崖洞内的天光被数道明亮的剑光所压制，凌厉的剑意仿佛要把潭水切成无数细块。

密密麻麻不知多少道极为清脆的声音响起，却又在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老者坐在潭边仿佛从没有动过。

叶红鱼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此时脸色微白，手中的剑身上多了些细微伤口，伤口处渗出血水，但她的眼神却带着灼灼光彩。

“比起上次进步了许多，只是这次你的剑似乎不如之前凌厉了，可是心境有了变化。”他精通于剑道，对于剑气剑意的感觉最为敏锐，自然能察觉到叶红鱼剑中细微的变化。

“只要比上次更强不就行了。”叶红鱼收了剑，揉了揉手腕，然后抬手作揖行了一礼，“谢前辈指点，改日再来请教。”

行礼后叶红鱼告辞。

“剑若失了凌厉，还能一往无前吗？”老者语气似是疑问，周身气息微寒，潭水骤然凝结其中的鱼儿瞬间冻僵，但在片刻后又解冻恢复原貌。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上所受的伤并非全由那次大战造成，他的伤之所以会如此严重无法治愈，更多的是因为触怒天意，他所走的道于天道不容。

在与天斗时，他输了，此生已然无缘剑道巅峰，所以他后半生的期望便是想要看见能立于巅峰的剑，他曾想过收徒亲自培养出这样一剑，但帝关内的人他都看不上，本以为此生无缘，但在见过叶红鱼的剑后，他就知道机会来了，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他看到那一剑。

可现在……

老者眼中带着不似早先平静澄澈，带着邪气和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