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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场脱险

星汉灿烂之见青山

酒楼门前,人群渐散,暖黄的灯火依旧将夜色熨得温馨。

萧平欢和程少商在楼下等千里醉,小厮们手脚麻利地将赢下的灯笼取下,恭敬地送到萧平欢与程少商面前。

六盏精致的花灯一字排开,流光溢彩,顿时吸引了周遭不少羡慕的目光。

“两位女公子,这些灯笼可要全部送到您府上去?”

萧平欢(姌姌)不必了。

程少商兴致勃勃,很快选中了两盏,萧平欢留下来苏令闻心心念念的那只兔子灯,以及一盏莲花灯。

她看到何昭君喜欢的灯笼后,提了提,草间雀影的红灯笼确实好看。

便提着两盏灯,缓步走向仍立在原地的何昭君与楼垚。

萧平欢(姌姌)喏,给你。

何昭君谢,谢谢…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萧平欢抬手取下面具,露出清丽灵动的真容,灯火映照在她脸上,将眉梢的弧度映得柔和,一双明眸含着浅淡笑意,宛如夜星。

萧平欢(姌姌)楼师兄,女娘子心思细腻是要用心哄一下的,你怎么能跟个木头似的?

她这话说得直白,却并无恶意,仿佛只是同窗之间再自然不过的提醒。

何昭君被她点破心思,脸颊微红,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却没有出言反驳。

楼垚在看清萧平欢的面容后,那份窘迫立刻被惊讶取代,几乎是脱口而出:

楼垚长乐郡主?怎么……怎么是你啊?!

他话一出口才觉失礼,忙拱手致歉,眼神却仍写满困惑。

在他的记忆里,萧平欢在书院的课业始终中庸,诗文策论皆不出挑,与今日这个解题如流、甚至在袁师兄面前也毫不逊色的女子,实在判若两人。

何昭君原来你就是长乐郡主啊!

萧平欢不常在京,即便回京,也多是深居简出,鲜少参与贵女们热衷的交际宴饮。

以至于何昭君这般活跃于各种场合的将军府千金,也只是闻其名,而未真正见过其人。

萧平欢(姌姌)我确实疏于走动了些。

何昭君了然地点头,语气竟带上几分难得的亲近。

何昭君我明白!

何昭君就像我阿父说的,真有本事的人,都不爱在人前显摆,那些整天吟风弄月、开诗会的,反倒没几个有真才实学!

萧平欢(姌姌)咳——

萧平没想到何昭君言辞如此直白。

就在这时,酒楼小厮捧着那坛“千里醉”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恭敬地递给萧平欢,酒坛泥封完好,却仿佛已有醇香透出。

程少商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欢呼一声

程少商(嫋嫋)千里醉!

萧平欢接过酒坛,对何昭君和楼垚微微颔首

萧平欢(姌姌)佳节愉快,我们先行一步。

——————————

萧平欢把酒坛交给程少商,就在此时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袁慎(袁善见)狐狸师妹!

萧平欢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二楼窗边,袁慎凭栏而立,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还未等她回应,一个红影便直直朝她面门飞来!萧平欢心中一惊,几乎是本能地挥手一挡

"啪!"

那红色物件被她一掌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入了正站在外围、若有所思的文子端怀中。

文子端原本正沉浸在方才萧平欢对《上书谏逐客》的精妙解读中,暗自赞叹其见解独到,忽觉怀中一沉,低头看去,竟是个……绣球?!

这个绣球做的甚是精巧,洁白的竹签丝以十字结一圈圈细细相绕,明亮的湖蓝色锦缎裹缠几处,还栓了两三个小铃铛,滚动时清脆细声,宛如猫咪轻轻啼叫。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

程少商(嫋嫋)姌姌,那是不是你那位朋友啊?

程少商抱着酒坛,左看看那位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公子,再朝上看看凭栏而立、目光微凝的袁慎……

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此刻好像有些……“热闹”。

袁慎看着自己给萧平欢的绣球如今在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的怀里,差点一个倒仰,深吸一口气,声音依旧保持着世家公子的清越。

袁慎(袁善见)这位公子,绣球,请还我。

萧平欢眼见气氛不对,立刻快步上前,从文子端怀中取回绣球。

她敏锐地察觉到三皇子周身散发出的凛然气息,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与歉意

萧平欢(姌姌)三殿下,你没事吧。

文子端并未回答,只是缓缓抬手,指尖在方才放置绣球的衣襟处轻轻掸了掸,仿佛要拂去什么不存在的尘埃。

三皇子·文子端无事。

他的回答简短而冷淡,萧平欢心中过意不去,将手中的莲花灯递过去。

萧平欢(姌姌)今日之事,是平欢失仪,惊扰殿下了。这个莲花灯就当作赔礼,虽不是贵重之物……

她话语未毕,文子端便截断了她,声音比方才提高了些许,清晰地传入楼上的袁慎的耳中

三皇子·文子端你欠我的,可不是这盏莲花灯可以抵的。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比方才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仿佛带着某种弦外之音。

萧平欢(姌姌)是殿下,欠债还钱嘛,我知道。

文子端这番话在萧平欢耳中就是还钱,但在袁慎耳中却全然是另一番滋味。

说罢,文子端接过了那盏莲花灯转身便融入了熙攘的人群。

作者注意,三皇子这时候并不喜欢萧平欢,目前可以说有欣赏,有忌惮。

作者他说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是故意说给袁慎听的,因为在他看来文帝想要撮合萧平欢和凌不疑,虽然他觉得萧平欢不算凌不疑的良妇。

——————————

萧平欢摇了摇手中的绣球,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的清响,这绣球确实挺精致的。

她抬头望去,楼阁处已是空空如也。

想起袁慎的帕子自己还没有还,便同程少商道。

萧平欢(姌姌)嫋嫋,我上去一趟,你要一起吗。

程少商(嫋嫋)啊?我们上去干嘛?

萧平欢(姌姌)我有东西要还给他

程少商不满的瞥向二楼,哪来的野男人,抛什么绣球?

程少商(嫋嫋)你把这绣球扔上去不就可以了

萧平欢(姌姌)不是绣球,是还有其他的东西。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骚动:“有人落水了,快快……”

程少商闻声立即张望,把千里醉塞给一旁的小厮

程少商(嫋嫋)姌姌,我去那看看!

又叮嘱小厮

程少商(嫋嫋)我一会回来取千里醉!

说完就提着裙摆急匆匆朝着声源处跑去。

萧平欢(姌姌)你小心一点。

——————————

此时二楼,袁慎端坐桌前,一杯接一杯地饮着茶,将淡茶饮得比烈酒还急。

【她为什么不接我的绣球?】袁慎饮了一口清茶,却觉得满口涩然。

【她和那公子什么关系?】又是一杯下肚,眉心微蹙。

【为何要送灯给他?】再一杯,握着茶杯的指节微微用力。

【他们是什么关系,又干我何事?】这一杯袁慎饮得又快又急,试图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

“嘭”的一声,茶盏被有些重重地搁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显示出主人并不平静的心绪。

“叮铃铃——”

袁慎抬头,只见一只素白的手举着绣球从门后探出,绣球上的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接着,门后探出萧平欢那张明媚灵动的脸,她眉眼弯弯,唤道

萧平欢(姌姌)袁师兄。

看到她的瞬间,袁慎原本紧绷的心弦莫名一松,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松了松力道,随即又在心底暗恨自己不争气。

明明方才自己那么生气。

袁慎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坐直身子。

袁慎(袁善见)师妹何事?

萧平欢提着裙摆自然地坐到他对面,从袖袋里取出叠得齐整的绢帕。

萧平欢(姌姌)这个给你

袁慎展开一看,只见浅青色绢面上绣着几竿翠竹,竹叶用浅碧色丝线细细勾勒,边缘还缀着一圈极淡的银线,雅致又不失精巧。

他瞳孔微缩,语气里藏不住几分诧异

袁慎(袁善见)这……这是送我的

萧平欢(姌姌)对呀

萧平欢托着腮,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几分邀功似的期待

萧平欢(姌姌)特地给你挑的,怎么样,喜欢吗?

袁慎握着锦帕的手指微微收紧,将帕子叠好收进衣襟,耳尖悄悄泛红。

袁慎(袁善见)还行…

萧平欢(姌姌)你喜欢就好

萧平欢笑得眉眼弯弯,语气轻快地补了一句

萧平欢(姌姌)你之前借我的帕子我弄丢了,这方就当赔给你的。

袁慎脸上的淡笑霎时僵住,他张了张嘴,声音都轻了几分

袁慎(袁善见)我……你,你送我手帕,是因为这个原因……

萧平欢点头的动作坦然又自然,完全没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失落。

萧平欢(姌姌)对呀。

袁慎垂眸看着案上的茶渍,喉间发涩,小声嘀咕了半句

袁慎(袁善见)我还以为是……

还以为是她也存了几分特别的心思,特意为他准备的。

萧平欢(姌姌)什么?

萧平欢没听清,往前凑了凑,眼神带着疑惑追问。

袁慎(袁善见)没什么

袁慎的目光落在桌案那只狐狸面具上,银狐耳缀着细碎流苏,眼尾描着淡金纹路,心中一动几乎是下意识问道

袁慎(袁善见)你为什么戴狐狸面具?

萧平欢被他突然的问题问的一愣,随手将面具拿起,眉眼间满是自然的笑意

萧平欢(姌姌)这个?

她将面具举到脸侧比对了一下,语气轻快

萧平欢(姌姌)因为好看呀!而且阿闻戴了一个兔子,我就戴一个狐狸的。

袁慎(袁善见)好看!就只是因为好看!

萧平欢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弄得一愣,面具还举在半空,眼神里满是不解

萧平欢(姌姌)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在她看来,这个狐狸面具纹路精美,第一眼就蛮喜欢的,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吗?

【她不记得了】

【她忘记了】

【她……】

罢了,本就是一面之缘,既然从未言明,又何必奢求她能心有灵犀,给予同样的情感?

袁慎(袁善见)那你眼光挺好的。

萧平欢察觉到袁慎今日不同寻常,她正思忖着要不要开口询问,却在此时听见外面有些慌乱摔打之声,与之相伴的,还有“走水啦——走水啦——”

萧平欢猛的站起来,一把扯下自己身上那件雪白的狐裘,随手丢在旁边的檀木椅上。

萧平欢(姌姌)袁师兄,快走,好像走水了

袁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一怔,抬眼时眸中尚带着几分茫然

袁慎(袁善见)走水?

见他仍坐着未动,萧平欢心下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客套,上前一步,伸手便去解他披在肩上的系带。

指尖无意间擦过他颈侧的皮肤,袁慎浑身猛地一僵,耳根瞬间漫上一层薄红。

袁慎(袁善见)郡主,你……

他下意识地往后微仰,想要避开触碰,声音里带出了一丝罕见的慌乱与无措。

萧平欢却无暇他顾,毫不犹豫地褪下了自己的外衫,袁慎见她如此,几乎是本能地侧过头移开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袁慎刚想训斥她怎可当着男子的面如此宽衣解带,就见她将桌上那壶温茶尽数洒在外衫上,深色的茶渍迅速在衣料上晕开,洇湿了一大片。

同时喧哗之声即刻便近,这下连袁慎都听到外面客人慌乱奔跑与叫嚷之声。

眼前忽地一暗,那件浸透了茶水的湿外衫已罩在二人头顶,萧平欢一把攥住袁慎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拉着他就往外冲。

萧平欢(姌姌)快走

雅间外的走廊已乱作一团,人影幢幢,惊叫声、哭喊声。

浓烟开始从楼下盘旋而上,带着刺鼻的焦糊味,两人用衣衫捂住口鼻,直奔三楼而下。

然而,刚到二楼转角,灼人的热浪便扑面而来,通往前厅的木梯已被熊熊火舌吞没,木质结构在燃烧中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彻底阻断了下楼的通路。

萧平欢(姌姌)退后

萧平欢拉着袁慎避开窜上来的火苗,目光环视一圈后,带着他跑向另一端的窗口。

推开木窗的瞬间,她抬手摸向腰间,拿出一枚黄铜制的信号哨,那是长林军特制的信号器,哨声尖锐且穿透力极强。

她将哨子含在唇间,朝着夜空连续吹响三声短哨,又紧接着吹了一声长哨——这是“火情告急,速来维稳”的信号。

如今酒楼火势蔓延极快,楼下必定已是百姓四散奔逃的混乱场面,若没有军队来疏导秩序、划定安全区,怕是要添更多无谓的伤亡。

又朝楼下看了看,下面是酒楼后院,堆着些杂物,估量了一下距离撑着窗木看了看。

萧平欢(姌姌)跳下去

袁慎(袁善见)什…什么?

萧平欢(姌姌)我说,跳下去

袁慎(袁善见)这里可是二楼!

萧平欢瞬间了然,眼前这位名满天下的才子,终究是个文人。

她立刻松开他的手,转身撕扯垂挂的帘子,将那窗帘撕成几条,将布条迅速连接、打结,编成一条简易却坚实的布绳。

一端牢牢系在坚固的窗棂,用力拽紧确认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将布绳的另一端绕过袁慎的腰身。

袁慎身形修长,比萧平欢高出整整一个头,当她手臂环过他的腰间为他系紧布绳时,从旁看去,竟像是二人在相拥。

少女的发顶不经意间轻蹭过他的下颚,一股极淡的花香猝不及防地钻入他的鼻息。

她好像……很喜欢海棠花。

在这浓烟弥漫、生死一线的危急关头,袁慎的心神竟恍惚了一瞬。

君子当临危不乱,持身以正!眼下是何时?此地是何地?

他竟……他竟还有心思想这些风月无关的琐事,实在是……有辱斯文,枉读圣贤书!

萧平欢将布绳在袁慎腰间绕了两圈,最后在他身后打了个死结,指尖用力拽了拽绳结。

萧平欢(姌姌)抓紧布绳,滑下去。

袁慎(袁善见)滑下去…这…

感觉不靠谱啊!!!

萧平欢(姌姌)这样,我先下去,在下面接住你。

袁慎(袁善见)不是,我……

他下意识想阻止,就见萧平欢已干脆利落地双手一撑窗沿,身形轻巧如燕,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袁慎心头一滞,焦急地向下望去,只见楼下身影稳稳落地,还抬头朝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

萧平欢张开双臂,做出接应的姿势

萧平欢(姌姌)快下来,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半死也不行啊……

只是灼人的热浪已席卷而至,提醒着他已无暇犹豫。

生死关头,什么世家公子的仪态、清流名士的风度,都没用了。

袁慎终究还是顾不得那所谓的脸面,朝着楼下喊道

袁慎(袁善见)你……你一定要接住我啊——

萧平欢(姌姌)放心,没事,快下来!

袁慎咬了咬牙,脚在窗沿上一蹬,借着布绳向下滑去他甚至可以听到布绳因承重而发出的“咯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他只能拼命加快脚下动作,感觉全身的神经都紧绷成了一线,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他心神俱颤之际,一只柔软的手,稳托住了他的后颈,随即另一只手也扶住了他的臂膀,有效地缓解了他的下坠。

萧平欢(姌姌)别撅着了,快下来吧。

袁慎依言睁眼,下意识地低头往下一看,只见自己的双脚距离地面,不过只剩下半个身子的距离!

他迅速站稳身形,略显僵硬地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

萧平欢(姌姌)我说过了,不会有事的。

萧平欢绕到他身后,布绳因承重和摩擦纠缠得有些紧,她不得不凑近些,指尖在他腰侧细致地摸索、试图挑开绳结的末端。

此刻,袁慎清晰地感觉到一双手在自己腰间摩挲、移动,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起来,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他正心乱如麻,试图说些什么来打破这让他无措的下意识抬头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上方窗栏处,一根木栏带着熊熊火焰,直直朝着楼下砸落!

袁慎(袁善见)小心!

袁慎猛地转身,长臂一伸,毫不犹豫地将萧平欢紧紧揽入怀中,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护住她的头,带着她往旁边闪避。

“砰”的一声闷响,带着火星的木栏擦着他们的身侧砸落在地,尽管避开了正面冲击,但那燃烧的木头还是擦过了袁慎的手背。

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手背上立刻浮现出一道明显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然而,此刻袁慎却顾不得这灼烧之感,他急忙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和急切

袁慎(袁善见)你没事吧?

他的手臂仍环着她,两人距离极近,近到萧平欢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因急促呼吸而带来的起伏,能闻到他衣襟上沾染的淡淡墨香与此刻混合着的烟火气。

这过近的距离和方才惊险的余波让萧平欢猛地回过神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手上用了些力道,将袁慎推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空间。

萧平欢(姌姌)没…没事…

萧平欢(姌姌)方才多谢师兄了……

袁慎察指尖在身后不自觉蜷缩了一下,将手藏得更靠后些。

袁慎(袁善见)无事。你方才也帮了我,此番不过是互还人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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