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鑫!你丫的死哪里去了!给我滚出来!!”
那吼声震得青石上的落叶都跳了三跳,连带着远处花月夜坊前挂着的琉璃风铃也哗啦一阵乱响。
景漓一个激灵,差点把手里刚捡起来的猫毛甩出去:“谁在喊魂呢?”
【哎呀,是你姐——明意大人驾到。】
系统懒洋洋地冒了个音,还夹杂着一声打嗝。
“完了,一定是我晾她剑的事还没翻篇!”景漓一缩脖子,左右张望,“纪伯宰,快帮我藏一下!”
纪伯宰倚在青铜钟旁,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你惹的祸,让我背?哟,不错,你姐现在穿的是舞姬裙。”
“啊?”景漓一愣。
“嗯。”纪伯宰轻咳两声,眼神微妙,“粉的,绣金线梅花,腰带系得特别紧,走路像踩着碎瓷片。”
“完了,她是真怒了。”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踏月而来。
足尖点地无声,裙裾翻飞如蝶,可那股杀气,活像是要把整座山炼成剑冢。
明意站在三丈外,眸光一扫,精准钉在景漓脸上。
“你,又拿我的霜螭晾袜子?”
“不是!”景漓举手发誓,“这次是晾斗篷!而且我用的是内衬,没直接碰刃!”
“那你为什么在剑柄上贴了个此面朝南,勿晒反面的符纸?!”
“……那是防晒咒。”景漓小声嘀咕,“我怕它氧化。”
明意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颤,像是在默念《清心诀》第十遍。
就在这时,纪伯宰忽然轻笑出声:“呵,这裙子挺衬你肤色。”
“闭嘴。”明意冷冷瞥他一眼。
纪伯宰坦然摊手,“我只想说,还挺好看的。”
“……”明意沉默两秒,猛地抽出腰间软鞭——等等,她今天穿舞姬装,哪来的鞭?
景漓眼尖:“你把霜螭卷成鞭子了?!姐姐你这也太会物尽其用了!”
“闭嘴!你们俩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青石台!”
眼看一场血案即将发生,忽而一阵香风扑面,天上飘下几片桃花,紧接着,一道娇媚嗓音响起…
“哎哟喂,我是不是来晚了,大戏开场了吗?”
浮月坊主从天而降,一身霓裳羽衣晃得人睁不开眼,手里还捧着个玉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司徒岭大人托我送来的冷静茶,说喝了就不想杀人了。”
她笑盈盈地递给明意:“他还说——你要是真砍了亲弟弟,他就只能娶沐天玑了。”
明意手一抖,茶接住了,杀气却滞了一瞬。
景漓立刻趁机后退三步,躲到纪伯宰身后,小声问:“她真会信?”
纪伯宰低笑:“你不懂,司徒岭那家伙,嘴上说着公事公办,梦里却抱着她的画像哭。浮月坊主天天靠监听梦境写话本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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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漓翻白眼:“你能不能别老想着割韭菜?”
正说着,远处又传来铜铃叮当,先前那个灰袍小童又跑了回来,满脸焦急:“不好了!喵大人刚才跳进了司判堂的水池,现在整个池子都在冒粉色泡泡,司徒岭大人说再不捞上来,他今晚就得梦见自己结婚!”
“梦结婚还不行?”景漓挠头。
“问题是新娘是纪伯宰!”
“不是,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