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今日宫鸿羽刚刚说他不适合少主之位理由之一,就是角宫需要经常外出,与日后的执刃之位相悖。
虽然当时宫鸿羽被宫尚角说的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但宫尚角转头就带着她一起出去负责角宫的外务……
“公子,你变坏了。”玉衡戏谑道。
可是这样就很好。
她的公子啊……也要有自己的小脾气。
宫尚角宠溺的看着玉衡,“哪有,我只是想着衡儿也许久没有去宫门外看看了。”
“而且,少主又不是不能出旧尘山谷。”
玉衡伸出手帮他研着磨,“所以公子便抢了朗弟弟的机会?”
角宫宫主这一次是想自己去的,顺便带着宫朗角见见世面。
谁知道,被自己的好大儿截胡了。
角宫宫主:……干得漂亮!
他又不用离开夫人好几个月了!
至于小儿子……他还那么小,什么时候不能见世面?
老父亲和老婆在一起的日子才是过一天少一天呢!
宫尚角又落下一行字,微微一笑:“弟弟不会介意的,我把下一次去药谷的机会留给了他。”
好家伙!
玉衡一脸难以言喻的看着他:“公子,去枫诃山庄一路美景相伴,而药谷四周却毒瘴弥漫。”
“公子是怎么骗朗弟弟的?”
宫尚角的嘴角似乎压了一下,结果没压住,继而疯狂上扬。
“我只说是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再出去了。”
宫门执刃终身不能离开旧尘山谷,这是宫门人人皆知的祖训。
“那公子日后成为执刃,真的就再也不出旧尘山谷了吗?”玉衡靠近他,眼眸弯弯的问道。
浮动的香气扑面而来,宫尚角握着狼毫笔的手紧了紧,喉头微滚。
他眼神暗潮涌动,笑着轻轻吻了吻玉衡近在咫尺的唇瓣。
“当然不会。”
宫尚角嗓音含哑:“固步自封从来不是长久之计,这宫门的陈旧规矩……”
他抬眸望着执刃殿的方向,眼神中锋芒毕露:“该改的就改,该破的……就破。”
等宫尚角受制于旧规则的时候,他已经是制定新规则的人了。
玉衡慢慢靠在宫尚角的怀里,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窗外,与他一起欣赏今日的太阳落下。
“我会陪着公子,见证宫门名扬江湖的那一日。”
她一直觉得,没有原剧情里面那般苦厄孤寂、绝望隐忍的年少。
宫尚角就该是他原本温润有礼,又心有鸿鹄的样子。
君子谦谦亦翱翔于天。
配得上所有美好的词汇。
这一次去枫诃山庄的路上到底是不太平。
宫尚角刀尖染血,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溪水。
他居高临下的垂着眼眸,神色冷厉,接过侍卫的帕子优雅的擦拭着刀刃。
“无锋的消息倒是挺快。”
玉衡站在他身边,一身水青色衣裙,没有染上一滴血色, “不过是赶来送死罢了。”
见宫尚角只把离恨擦的干干净净,便无奈的拿出绣着桃枝的手帕,来到他面前。
仰起头伸手轻轻擦掉宫尚角脸侧、颈边被溅上的血渍,眼神温柔。
宫尚角顺势低下了头,任由玉衡的手在他的命脉处游走,莫名的乖顺。
带着猛虎细嗅蔷薇,王者俯首称臣的意味。
水声潺潺,溪边一片尸身血海之中,他们却仿佛是在天鹅交颈,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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