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圣上也让张遮接手了查办燕家的逆党一案的事。”
姜雪宁眼神一亮,开口道:“张大人,那太好了,有张大人在,一定能还燕家清白。”
谢危听到姜雪宁对张遮的评价,手上弹琴的动作都停了。眼神深邃,充斥着危险的问:“你对他很了解?”
姜雪宁:“没有,我只知道他公正。”
谢危:“你就这么相信他?”
姜雪宁:“我是相信先生,这薛家每走一步,先生就会预测到他下一步。”
谢危听后心情都变好了,接着说:“希望这次冠礼不会再有风波了。”
姜雪宁心道:一定不会了。
……
薛安然:“燕临。”
燕临笑着将她身上的琴接过背着开口道:“安安,我的冠礼还是如期举行。”
薛安然:“太好了!我会送你好的礼物的。”
燕临伸手轻揉了一下安然额头,笑着说:“你送的,我都喜欢,只要你来了,我就欢喜。”
薛安然:“你就宠我吧!以后把我宠的无法无天了,我哥回来后找你算账。”
燕临傲娇道:“我宠出来的,自有我来取,到时候表兄回来后也不会把我怎么办的。”
薛安然:“好!那就说好了,你要来娶我哦!我等着你。”
燕临笑着说:“安安,等我冠礼之后就准备聘礼去郡主府提亲。”
薛安然:“我等你。”
燕牧请谢危为燕临簪冠,谢危最后还是答应了以老师之名为其簪冠,只有燕牧和谢危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含义……
燕牧对着自己夫人的牌位说道:“今日是燕临的冠礼,咱们的孩子终于长大了,你也总该放心了吧!”
谢危也来到了灵堂,看到了燕家嫡出的牌位都在这里供奉着,他看到了自己的娘,燕婉之。


谢危沉重道:“侯爷。”
燕牧:“少师大人今日替燕临簪冠,燕家历代英灵在此,可否请少师为他们上柱香,全了祖辈心愿?”
谢危接过香,下跪说道:“燕家先祖在上,晚辈……来了。”
燕牧难过的开口:“长姐,你的心愿已了,迷途之人已经归家……院中的花也该到重开之时了吧?”
谢危:“侯爷,晚辈敢问一句,燕夫人她……走的时候安详吗?”
燕牧:“十月怀胎的孩子,死在了叛军刀下,结发的丈夫却不闻不问,怎能安详?那天过后,她和女儿薛安然在尸骨的灰烬里翻了一日一夜,两个人眼睛几乎哭瞎了。安然小小年纪便有了阴影,可薛氏一门却踩在亲子的骨血上,进宫领取封赏,她们该有多恨?”
燕牧:“她与薛远和离,拖着残躯回到侯府,将年幼的安然托付给我,不到几个月就去了……走的时候还拉着安然的手,要她一定要找回哥哥”
燕牧:“无论有什么苦衷,她只希望那个孩子活着。好好活着。”
谢危再次下跪,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眼泪滴落在地上,心中默默道:娘,孩儿……回来了,定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