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认识你。”偏偏郭展鹏眼神闪烁,神色有些慌乱。
余秋琴又揭起了身边孩童的斗笠,问道:“你认得他吗?”
“我怎么会认得这孩子?赶紧把他们赶走。”郭展鹏道。
“对不起,我们看错人了。”余秋琴道。
“娘,他是我爹。”那孩子哭着,指着郭展鹏道。
这时候的风止了,赵羽放开了辛夷,道。
赵羽辛夷,没事吧?
辛夷没事。
丁五味吃惊着道:“叫新郎官为爹,这小孩也太离谱了吧,这个郭展鹏除了曾经有过秀桃一个未婚妻之外,哪里可能有孩子啊?再说那郭展鹏和秀桃的婚事也早就作罢了。”
余秋琴带着孩子正要离开,又是一阵大风作怪,竟把那新郎官从马上卷了下来,摔在地上。
余秋琴回过头来,扶起新郎官,正看到新郎官的手上有着一道和她的丈夫一模一样的伤疤,那是她的丈夫离开家乡之前为她刻一只木手环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刀划伤的,也是她的丈夫把木环亲手戴在了她的手上,她至今也不曾脱下来过。
很快,这妇人带着孩子就离开了,迎亲的队伍继续前行着。
赵羽那对母子来得很奇怪,去得也很奇怪。
白珊珊新郎官的表情也很奇怪。
辛夷他们好像和新郎官是旧相识的样子,若按照孩子喊的那一声爹,新郎官岂不是孩子的父亲了?可是我们都知道,以郭展鹏的出身,他怎么可能有妻有儿?
楚天佑这其中确实有所古怪。
“说起来,那新娘子才更奇怪,出嫁之日吃酸梅,这只有怀孕一到两个月的妇人才喜欢吃酸梅。”丁五味道,“这新娘子怕不是有喜了。”
*
一行五人到了一家名叫一品香的酒楼里坐下,旁边的伙计阿隆忙在招待着别的客人,也过来招呼了这一桌。
丁五味和楚天佑斗了几句嘴,丁五味正是因为不知道楚天佑的真实身份才敢怼天怼地,各种怼他,类似于你怎么跟个土包子一样,你怎么跟国主一样土?楚天佑被怼了之后总想着找回场子来,就道。
楚天佑辛夷,珊珊,今晚我带你们去吃丞相嫁女的宴席如何?
辛夷啊?
辛夷和赵羽相互看了看,眼中闪过了惊诧之色,楚天佑显然还在城门口的时候,他是还没有这个想法的,这时候显然是被丁五味激得临时起意。
辛夷又看了一下珊珊,五个人里独有丁五味不知道楚天佑国主的身份,所以若没有其他几人捧他的场,楚天佑这一番话对丁五味来说可谓是云里雾里,全然摸不着头脑。
唉,总感觉哥这个时候在珊珊面前像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跟个花枝招展的花孔雀一样啊,想要偷偷炫耀一下。哦,明白了,明白了。
丁五味摆了摆羽扇,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怂怂地道,“徒弟,你不会是想要用假冒国主的那一招吧?因为在浦清县的时候,你在郭展鹏面前假扮过国主,到了这里,你想继续假扮吗?但是你也要想一想,当时在浦清,你面对的是一个刚上任的县令,你还判了他父母死刑,虽然说他们两个确实是杀人了,但是这梁子不是摆在这里吗,咱们主动找上门去吗?指望他对你感恩戴德啊?郭展鹏以为你是真的国主,但是你是吗?不是啊。还有在这里的可是丞相夫人啊,你也不怕被揭穿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你要去自找死路,别拉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