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雪蕙微微一笑道。
姜雪蕙难道不是吗?我说得不对吗?你可有想过你一旦出了什么事,你家中无依无靠的老母怎么办?你听我慢慢说,这是你的缺点,但也是你的优点。你不畏权贵,秉公执法,为人刚正,敢于直言,这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代贤臣,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变。
姜雪蕙我适才说的是,假如我站在你的位置上,会怎么做?我的秉性和你的性情本就不同,我并不是在说你一定要做什么。只是,在宦海沉浮的人如果一味沉溺钻营权术之道,容易走了歪路,过于贪婪,必将自取灭亡,但是如果半点不懂术道,连提防小人也不知从何提防起。那不是要吃亏了?
张遮学姜兄说得在理。
张遮的心思也许已经不在棋局上了,所以他输了。姜雪蕙把黑白两色的棋子分别装回了棋奁。
张遮学姜兄,你这就要走了吗?
姜雪蕙时间差不多了。
张遮可是外面似乎还在下着小雨,我把我这把伞给你。
姜雪蕙不用了,雨停了。你还是把伞留着自己备用吧。
姜雪蕙离开了茶馆,张遮站在了门口,忽然天空里浇下了一阵滂沱大雨,倾盆而注,张遮连忙撑开油纸伞就快步追了上去。
张遮学姜兄,等一等。
勾勒着三两枝红梅的伞面遮过了张遮和姜雪蕙的头顶,张遮突然嗅到了一阵幽香,才发觉这种淡淡的香气近在咫尺,似乎是“他”身上飘过来的。
这……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子身上有女儿家的脂粉香气啊?是他疯了?还是他得了断袖之癖了?!
姜雪蕙张遮?
姜雪蕙接过了张遮手里握着的油纸伞,无意间,张遮触到了她雪白的芊指,他竟然像是过了电一般慌乱地出了伞下,心中砰砰乱跳,怎么也定不下来,他站在雨中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张遮学姜兄,雨忽然下得这么大,这把伞给你用。你快回去吧,免得这雨越下越大,累你也受了寒气。
姜雪蕙那你呢?
张遮我去找茶馆的掌柜借把伞就是。
姜雪蕙好吧。
姜雪蕙(草草。他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腐草宿主,我看是有点迹象了。我建议你的不就是让你去攻略张遮吗?
姜雪蕙(但我可是希望他能成为后世留名的贤臣的人,他怎么能沉溺于区区男女之情,不如把这份心思去为百姓多做点事吧。希望是我猜错了,他还是不要喜欢我的好,否则、万一,我辜负了他怎么办?)
腐草为什么?
姜雪蕙(我天天抄金刚经,已经抄得我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了。佛理说清心禁欲,男女之情对我都是浮云了。)
腐草……宿主,这话怎么说的好像你已经想要皈依佛门了?你千万别想不开。
姜雪蕙(额,也没有。说说而已。你没看出来我在红尘中的因果纠缠很重吗?像我这样的,怎么可能皈依佛门,佛前也不缺我一个苦修参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