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不是嘛,而且一大群人都看见了,萧烨被燕临打得跟狗熊似的,脸面可是丢光了,我说萧烨这一次可不得恨死燕临了,虽说燕家和萧家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但经过这么一出,这关系还不是更雪上加霜了,要是什么时候能找到个机会,萧烨肯定得狠狠地报复回来啊。我就看不惯燕临护着姜雪宁,要是真有这样的时候,那燕临肯定要狠狠地栽一个大跟头了。”尤月道,“但是你要说今天是一个世子行冠礼的大日子,可是你看这府里有好多兴武卫,个个看着肃杀极了,叫人被重兵包围着,谁能笑得出来啊?谁还有什么心思去宴饮作乐?”
尤月手上也没闲着,端了一盘栗子糕来,姜雪蕙自然而然地就拾过了一块糕点,放入了口中。
姜雪蕙那你还敢来啊?不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你不是也来了吗?我有什么好怕的?”尤月显得有些心大,道,“再说今天还是燕临的冠礼,不至于出什么事吧?”
姜雪蕙明瞳微转间,俨然是眼波潋滟,伴着浅浅的涟漪似的,她似笑非笑地打趣着,也不知几分是玩笑话。
姜雪蕙就是因为今天是燕临的冠礼,所以才正可能出什么事了?你的嘴说不定是开过光的呢。万一呢。
“呸呸呸,不要瞎说什么万一,我的运气不至于这么差吧,我可不想祸从天降。”尤月差点没被她的话给呛到,道。
姜雪蕙公主呢?
尤月指了一个位置,道:“不是在那吗?”
两人正闲谈着的工夫,谢危也到了,更甚者,今日要为燕临行加冠礼的人,便是谢危。
就在谢危要给燕世子的时候,忽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陛下有旨,勇毅侯府燕家暗中勾结平南王逆党,图谋不轨,挑唆通州大营军中士兵哗变,今以乱臣贼子论处!凡侯府之人统统捉拿,敢有反抗,格杀勿论!”来人气势汹汹,正是诚国公萧远,浩浩汤汤而来的便是闻名一时的兴武卫。
萧氏兴武卫,燕家燕家军,齐名遐迩。
姜雪宁但是现在是燕临的冠礼,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冠礼结束之后。
萧远道:“一个少年的冠礼,不过是区区内宅之事,军中动乱,可是关乎江山社稷之势,无国何来家,事急从权,我乃是奉旨而来!”
姜雪宁你带了圣旨来,但是这中书省上面有盖过的章吗?如何能作数?
“可真是荒唐,只听说过臣下草拟圣旨,经由陛下过目之后才能盖章的,没有听说过这圣旨上已经有了玉玺的印,还要有中书省的印,玉玺的印和中书省的印孰轻孰重乎?你是哪家养出来的姑娘?什么都不懂,还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还不快快退下,休要阻挠我等奉旨行事!”萧远雷霆怒目道。
萧远身在高位多年,积威不浅,姜雪宁被萧远的怒容吓了一大跳,她后退着,却跑到了公主身边,说着悄悄话道。
姜雪宁公主,燕临可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家出事吗?你对得起燕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