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明宇这一次就是奉了谢危的命令而来,萧远父子也是谢危故意放出天教老巢的消息,才把他们引来通州的。
谢危就是来让冯明宇通知通州分舵的人在这里安排好陷阱,提前设下炸药,到时候要让这萧远和兴武卫全部葬身于此。
一方面借着天教的势力灭了萧家,一方面再借朝廷的势力灭了天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谢危才真是好算计啊。
姜雪蕙道:“何必还要布置炸药那么麻烦,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萧、燕家两家已经不共戴天,不如让萧远和燕家军自相残杀,不是更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不费摧灰之力。”
“可是用炸药来埋伏萧远等人,这是度钧先生的意思,我以为应该按照度钧先生的吩咐做才对。”冯明宇道。
“度钧先生?”不知怎么的,冯明宇面对着姜雪蕙的眼神,他却感到了一种极重的压迫感,只见面前的公仪先生忽而一笑,道:“也许你说得对,我是该好好重新考虑一下这回事。”
“是……”冯明宇话音未落,胸前已经被一把匕首捅了进去,看似平静实则催命的声音炸在了耳侧,“我和度钧才算是平起平坐,你有什么资格在此置喙?你究竟是对我教忠心耿耿,还是对度钧一人忠心耿耿呢?
未带他说出那个答案,冯明宇已经倒了下去,姜雪蕙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干干净净的方帕,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擦着匕首上的血。
众人皆惊。旁边的吴舵主掩不住震惊道:“公仪先生,冯明宇也是在教中呆了多年的老人了,你……你怎么就这样杀了他?”
姜雪蕙晃了晃血色未清的匕首道:“我只是处置了一个叛徒,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你这个舵主的位置,要是不想做了,也是可以换别人当当。”
以公仪的身份,当然可以、也有足够的权力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以真正的公仪还会不会说出这种话来还未可知,如果是在天教教主万休子面前,或许会有不少破绽,但是在分舵,他们大多只听说过公仪的名字,本身也没有近距离见过他的人。所以吴舵主在震惊之后,就再没有多言了。
燕家军和萧远的兴武卫在山上狭路相逢,展开了一场剧烈的厮杀,两方都是死伤过半,待到两方拼杀得差不多,天理教的人冲了下去,把两边都给俘虏了,包括萧远父子在内。
回了分舵之后,教中的人就进行了一场庆功宴,大摆宴席,佳肴美酒如流水一般送上来,看着那不绝如缕的酒坛子,姜雪蕙眼神轻微闪烁了一下,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般。
让吴舵主和兄弟们好生作饮着,顶着公仪的人皮面具的姜雪蕙去见了被绑在这的萧远父子。
“诚国公。”姜雪蕙道。
“你知道我?还知道我的身份?”萧远道。
姜雪蕙道:“当然,否则怎么能埋伏你们呢。你想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吗?是谢危。哦,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就是萧、定、非。”
“他……他是我的儿子?!”萧远惊喜交加道。
“我不知道诚国公你会有这一副的表情,是为什么呢?是有着那一番的慈父心肠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姜雪蕙不再看萧远,而是把那把匕首压在了萧烨脖子上,压得越来越紧,淌出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