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蓁叶楼。
李廉阿梨,你不要动气了,你不是想亲吗?现在没有外人了。
李廉眼巴巴地将脸凑近过来,乌黑的瞳仁像是巨峰葡萄一样圆溜。
姜梨扭了扭头,她抬了抬下颔,表情似带着些傲慢又不耐烦地用手推着他的脸,道。
姜梨不要了。你好烦啊,离我远点,我就不爱搭理你。
李廉对她的脾气也有所了解,和她小白花一样欺诈性的外表不同,她又不喜欢忍气吞声,天天和他顶嘴,不怼他几句好像浑身都难受一样。
他高兴于她能在他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那是这是因为别人从没有看过她的一面,她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说明她信任他。但是他又不大喜欢她那样脆弱的一面,像是琉璃要碎掉一样,心疼死人了,还是她明媚的样子更耀眼。
她表现得任性得要死的时候,其实就是想要有人哄着她来。
李廉丝毫没有被人嫌弃的惭愧,厚着脸皮,锲而不舍地又靠过来了,手里剥着浅褐色的花生皮壳,露出如小驼峰一样相连在一起的暗红色的花生仁。
李廉阿梨,我给你剥花生。你要不要吃。
她余光偷瞄了李廉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姜梨哼。随你的便。
嘴上可要可不要,但是冲着送到嘴边的花生,她该吃还吃。
李廉随便是吃还是不吃的意思?
姜梨还要吃。我是给你面子才吃的。
姜梨到了廊上,靠着栏杆边,李廉殷勤地给她打着扇子,下面一层有客人八卦地议论着。
“你们知道这相国府的李二公子不?”
“当然知道。”
“据说这纨绔,不知道骗了多少良家姑娘,还在家里养了一群娇滴滴的丫鬟,一个赛一个的美。”
“好像薛老板最近和李二公子走得挺近。”
“可惜。这不是大白菜被糟蹋了吗?”
“不知道李二公子这次多久玩腻啊。”
“还有还有,听说李二公子没少去青楼,啧啧啧……风流啊……”
姜梨难得给李廉的好脸色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廉气得丢了个颗花生下去,骂道。
李廉造谣!你们闲得没事,这么编排话,都是胡说八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又不是李廉,怎么知道我们胡说?”
李廉你们怎么知道我不是李廉,连本公子都不认识,还敢说这种闲话……
姜梨转身就走,李廉也顾不得和那些人争辩了,他追了上去,正见有个长得平平无奇的男人色迷迷地盯着姜梨的脸,道。
“薛姑娘,这是我专门给你挑的耳环,你……”
李廉去去。拿着你什么耳环赶紧走,我家阿梨才不稀罕。
赶走了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跳梁小丑,李廉追在了姜梨身后,急着解释。
李廉阿梨,你听我说,我除了你之外,绝对没有别人。
姜梨你说的话我能信吗?
李廉我发誓!我的清白只给你!
姜梨你还有清白吗?
李廉……
姜梨算了,姑且信你一回。
李廉阿梨,明天傍晚你陪我去赴个席吧。
姜梨什么席?
李廉也没有什么,就是我那群朋友都说想见见你,我也不好驳了他们去。
事实上是李廉跟刘子敏约定的赌约的期限到了,是刘子敏起着哄说要在众人面前要验收成果。
姜梨并未多想,就点了点头。
姜梨好。
李廉还有就是你在他们面前稍微给我点面子。在外人面前配合配合我,别当众给我使脸色,让我下不来台,回来之后你要怎样都行。
姜梨你搞什么把戏?
李廉没有!你还不相信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