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脑子有问题?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方。房子是谁买的?吃穿又由谁来花钱?你们怎么敢这样踩在我妹子头上说话?要不是我妹子,你们都得露宿街头了。”二狗子道。
老太太颐指气使道:“你是谁呀?我们姜家人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姜梨,你私自和外男往来,也不怕坏了我们姜家人的名声。”
“我是姜梨的义兄。你个老太婆为老不尊。说的什么狗屁话?”二狗子气不过道。
姜梨哥。对爹爹和祖母,我确实有赡养之责。只不过这珍园里不会有下人,我也不打算招下人。毕竟,这年头钱也不是从天上砸下来的,招下人要钱啊,试问这钱是爹爹出还是祖母出?
姜梨而且我这珍园里不养闲人,只有我和我哥还有雷叔和一个厨子。你们要在这里留下来,那就得当下人,去干活了,要不然就没饭吃。
“你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混账玩意儿!”
姜元柏骂得难听,二狗子可不惯着他,一拳头就往姜元柏脸上呼了过去,直把他打倒在地。
姜元柏是个文官,半点武功都不会,也不如二狗子身强力壮。以前姜元柏一出门都得有多少随从保护着他,现在不一样,穷困潦倒喽。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姜梨,我可是你亲爹。你这个逆女。”
姜梨爹啊,你不要话说这么难听,这不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嘛。不如你在这份断绝关系的契约书上签了字,你们出了门,不管是向东走还是西走,怎么死的都不关我的事。
“你要断绝关系,没门。”姜元柏道。
姜梨意思就是要留下来了,那就得什么都干。
劈柴,烧火,打水,打扫庭院等等诸如此类。这都是普通人家操持家务要干的寻常之事,但是对他们四个来说简直是地狱级的难度。
姜元柏稍微柴劈得慢了些,二狗子一鞭子就甩过去了。吃的是糟糠,住的是老鼠出没的柴房,还是他们四个人挤在一起。
他一开始难以下咽,后来甚至还把姜若瑶的饭抢过来吃,在他眼里,一个是老娘,得要吃的,一个是他们家的独苗,也得要吃的,就姜若瑶,说不定也是季淑然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老太太从前都是养尊处优,不知道多少丫鬟伺候着,吃的那是燕窝,穿的是绫罗绸缎,睡的是高枕软被。哪里受得了这种大起大落的折磨?一病之下就一命呜呼了。
姜元柏头一回想要跑出去联系他的同僚,告姜梨一个虐待生父,害死祖母的罪名。结果被抓回来,被二狗子丢到茅厕里关上门,一顿暴打,浑身都是青肿地被拖了出来。
姜梨爹,女儿不嫌弃你声名狼藉,给你吃,给你穿,给你用。你却见不得我好,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你这张嘴真是不干净啊,那有什么办法让你不能说出不该说的秘密呢?
一把厨房里拿出来用来杀鱼的菜刀在空气里闪着异常的光芒。
只听一声惨叫声过后,鲜血飞溅。
断舌……掉了下来。
怎么也都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姜若瑶吓得昏死了过去。
当天晚上,姜梨特意请了姜若瑶和姜丙吉吃猪舌头,只不过好像厨子没有处理干净,带着一种腥味。
只见少女面若芙蕖,眼角眉梢里染着清清浅浅的笑意,轻声细语,好像好说话的邻家姐姐,俨然再温良不过的模样,但姜若瑶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