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月见和来罗织婚后,也算是过了一段和和美美的日子。
月见压根没那么在意在来罗织心里,她的存在是不是能比得过他所拥有的权势地位这个问题。
她喜欢金玉满堂,要锦衣玉食,要披金戴银。恰恰,如今的来罗织最不缺这些东西,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她,那叫一个,捧在手上怕碎,含在嘴里怕化。
来罗织把她护得咯噔咯噔紧,就怕她哪一天被哪个从不知名角落冒出来的男人给抢走了。尽管那个男人未必存在,是他假想的情敌。
他的本性是控制不住的,具体表现为和月见在一起的日子愈长,他心下的占有欲愈强,愈是想要不停地向她索取更多、越来越多的爱,以证明他在这个肮脏、冰冷又丑陋的世界上是真正被人在乎着。
月见和来罗织之间的感情显然异于常人正常的情愫,他的情是唯卿而已,不死不休。
在床笫之间抵死缠绵,在床下,努力藏起内心波涛汹涌的占有欲,披上一层小心翼翼的外皮,在她面前扮演着温柔的夫君的角色。
如有一日,月见厌倦了这种关系,亦或说是满足不了他向她无休止索爱的要求,那恐怕他是不疯魔不成活。
这些暂时都是后话,谁知道未来怎么样?
*
街道上。熙熙攘攘。
来罗织和月见走在街上,月见穿着一袭淡青色罗裙,来罗织着偏蓝色便装,乍然一瞧过去,很难不认为两人穿的就是情侣装。
来罗织阿月,怎么不坐轿子,非要下来走路?
月见嗔怪地瞥了来罗织一眼,手中不重不轻地捶了他胸口一下。
月见还不都怪你。
来罗织我?
月见每一回你出来派头那么大,前前后后带那么多人,别人一听都是黑罗刹来了,吓得闻风就跑。
月见我前面光听到几声叫卖的声音,闻到点香味,后面下来什么摊贩的影子都瞧不见了。我还说怎么天天收摊那么快……
来罗织近乎贪婪地注视着月见,窃以为当下相处的每一刻犹且不够。
来罗织怪我怪我。我怎么知道他们胆子那么小。阿月,你想要吃什么是府内没有的?我叫人给你找来。
中丞府的厨子山珍海味做遍,初时觉得丰盛,到后来熊掌燕窝、鱼翅海参、竹荪银耳都成了家常便饭,就觉得腻味了。
月见我要吃蓼花糖。
来罗织这是小孩才吃的玩意儿。有那么稀罕?
月见哼唧唧着。
月见小孩吃的怎么了?我就喜欢吃。以前小时候瞧着别人家的孩子能吃到,我吃不到就惦记着了。我偏要吃。
来罗织阿月,别人能有的,你都会有,你不必羡慕别人。
闻言,月见翘了翘笑容,道。
月见当然了,谁让我有你做夫君呢。
那声夫君喊得来罗织心里舒坦。
左看右看,就瞧见了一个小贩,卖着蓼花糖,周围围着眼巴巴的小孩子,月见推了来罗织去给她买,来罗织刚走几步,又被她拉了回来交代着。
月见不许吓到小孩子,不许仗着你是大人插队,我们又不赶时间,就等会呗。
来罗织好,我都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