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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露枕在了秦无炎一边胳膊上,她阖眸侧卧着,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及腰的乌丝散乱着,面颊白中透着艳红,犹显出不一样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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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露阿炎,要是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不会恨我。
秦无炎露露,你想干嘛?
零露我随便说说。只是想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会讨厌我,排斥我,我会很伤心。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嫌热,转过了身去,背对着秦无炎,他仍抱了上来,像是环抱着半月般。
她在他身边睡得像是很安心,完全不担心他会趁着她入眠的时候,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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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日,零露使唤着秦无炎在院子里的土地里埋下了花种,浇好了水,以期来日能生根发芽。
他们两人就双双在竹屋里住了下来,从山上捡些树枝当成柴木拿回来烧,采点成熟的野果,挖些野蘑菇和笋子,猎些一两只肥美的山鸡野兔,亦或是坐在河边垂钓,能钓上来几条鱼也算是不错的运气。
亦或是坐在山顶上,遥观着那一片云雾与远山,还是取点清泉水煮茶……这样的日子似乎再平静不过。
那一座小小的茅草竹屋中隐于竹林深处之间,少有人迹涉足,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下山的时候,山下的集市就是他们去换取米粮和买些生活用品的必备之处。
往来的或买或卖的人都是再平凡不过的普通村民,连这个地方的感觉也像是离玄门正派,离魔教分外遥远一样。
钱是秦无炎卖了几只野山鸡得来的。
即地摊开的一块布儿,就是摊位了。还摆着从山里打来的野兔,初时的时候零露还有兴致,把它们一只只地摆着整齐划一,热情地叫卖着,到后面,耐心也渐渐失了。
顶着恨不能把凡人给曝死的烈阳,零露给秦无炎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又抬着手扇了扇风。已经忍不住囔囔起来。
零露阿炎,这天好热啊。
秦无炎静静注视着零露,自打在竹屋里住了下来,她的性子像是越发活泼起来,和当初清冷的模样好像判若两人。
可是她会缠着他,就好像她真心想要跟他在竹屋里呆到天荒地老,一辈子过着这种寻常人的生活一样。
秦无炎伞在背篓里。
零露哇,阿炎,你想得真周到。
秦无炎树下阴凉,露露,你去那边坐着休息,我过一会儿就卖完了。
零露不要。哪有你在太阳底下晒,我躲起来乘凉的道理,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卖得剩下了两头野兔装回了背篓里,秦无炎就收了摊面,俩人一起去茶摊子喝了两碗凉茶,便在街道上逛着。
秦无炎给零露打着伞,他们在一个摊子前停了下来,那摊位上摆的是姑娘家用的珠钗发饰。
零露一手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一手摸了摸发间,似是苦恼着,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道。
零露阿炎,你看我头发上是不是太空了一点,缺了点什么东西呀?
就她那个小表情现在说快给我买珠钗,要不然我就生气了。
秦无炎喜欢哪个?
零露我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