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看出张峻豪的窘迫，拿过张峻豪手中的钥匙，说：“上车吧，我会开。”
朱志鑫径直走向驾驶座。
“你有驾照吗？”张峻豪边说边开车门往副驾坐。“死不了，放心。”朱志鑫扣好安全带，张峻豪僵在原地，已经迈上的一条腿也定住了。
朱志鑫见他这副样子，乐道：“你还真信了？你怎么这么好骗啊，阿顺？”他笑得很开心，“上车吧，我有驾照的。”
听这话，张峻豪才放心坐在副驾上。
朱志鑫开车和他本人的性格很不一样。至少在张峻豪眼里，朱志鑫都是个极其温柔的哥哥，怎么也不该是这个画风…
“哥！你慢点！小心人！”张峻豪紧紧贴着车的靠背，安全带系得很紧，目光紧张地看着车前方，冲朱志鑫大喊。
朱志鑫开车开得又快又野，像开卡丁车一样，张峻豪被颠起来好几次，还磕到了头，突然就后悔让朱志鑫来开车了，张峻豪被颠得想吐。朱志鑫开车硬生生让一个小时的路程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张峻豪下了车就扶着墙干呕，朱志鑫拿了瓶水给他，让他喝口水漱漱口。
“哥，你的驾照是买的吗？”张峻豪无加土槽。“不啊，我一把过的。”朱志鑫说。
姚昱辰就在大厅等他们，见他们来这么早还有点惊讶：“不是说要个把小时吗？”
“你问我啊？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飞过来的？”朱志鑫站在一边，笑得很乖。姚昱辰天生自来熟，见朱志鑫笑得可爱，上手捏了捏朱志鑫的腮腮肉，朱志鑫就那么站在那，任由姚昱辰揉他的脸。
“撒开。”张峻豪拍开姚昱辰的手，“没大没小的，叫哥。”
姚昱辰没好气地瞟了张峻豪一眼，又笑嘻嘻地转过头和朱志鑫说话：“哥哥好，我叫姚昱辰~”
还“我～叫～姚～昱～辰～～”，骚得可以。
张峻豪在心里点评。
朱志鑫笑着开口：“我是朱志鑫。”
姚昱辰一颗少男心被朱志鑫的笑勾得发酥，三个人并排着去登记一路上，姚昱辰一直想往朱志鑫身边凑，张峻豪就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一样，隔开两个人的接触。
趁朱志鑫填写表格的时候，姚昱辰狠狠踩了张峻豪一踩。
“嘶，你犯病了？”
“你干嘛一直挡着我？我都看不见漂亮哥哥了！”姚昱辰有些烦。
“你别犯病啊，人有对象的。”
“我又不是想和哥谈恋爱！我欣赏帅哥也不行吗？！”
“他对象能一巴掌呼死你。”张峻豪说，姚昱辰安静了。
苏新皓莫名其妙被盖了个帽，本人还啥也不知道。
“体检人数多少个啊?”
“小孩1192个人，成年人321个。”朱志鑫说。
…朱志鑫办完手续后，张峻豪就站在门口等他。
“一周的体检时间，明天他们带东西去，先从成年人开始，再从年龄由大往下走…”朱志鑫转述着医生的话，张峻豪隐约觉着这样的朱志鑫和平时很不一样，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想着想着，思想又飞回几个月前，那时候朱志鑫在和白骨对话。
回想起来怎么都感觉有点惊讶，饶是他怎么对着邓佳鑫旁敲侧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邓佳鑫总是说他会想起来的，可是都这么久了…
“阿顺？阿顺？你在听吗？”姚昱辰赶紧朝张峻豪抡了一拳，张峻豪差点被这一拳抡飞出去。“卧槽，姚昱辰你要抡死我直说！”张峻豪转头骂他。“人都叫你好几声了，你聋子的吗？”姚昱辰低声骂他，张峻豪迟愣愣地反应过来，转头看朱志鑫，后者正满眼问号看着自己。
张峻豪突然感觉自己很不礼貌：“对不起啊哥，我刚想了点事，不小心走神了。”
“没事啊，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嘛？”朱志鑫似乎又恢复成了以往常态，那种怪异感一抹而散。
“等会儿，我还得去拿个条子。”
“好，那你快点，我在这等你。”
“行，你别乱跑。”朱志鑫乖乖地点点头，姚昱辰和朱志鑫道了声再见，同张峻豪一同离开。
“你别总用一种和小朋友说话的语气啊，搞得怪别扭的。”姚昱辰低声槽张峻豪。
“朱志鑫就是小孩儿啊。”
“啊？”
张峻豪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来话长，你还是不听得好。”
朱志鑫就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摸出手机点消消乐，他玩消消乐还挺厉害的，就一会儿功夫过了两关。
好像更无聊了，朱志鑫收了手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雾气蒙了眼，迷茫中似乎看见不远处有个男人正注视着他。
朱志鑫眨了眨眼，看清楚了那个男人。
朱志鑫手指不受控地抖了起来，他内心希望别在公众场合失态，更向况张峻豪就在附近，男人向他走过来，边走边叫他小鑫，一如12年前他们第一次地见面。
“别靠近我！”朱志鑫低声呵斥，围围的人很多，他的声音并不突兀，男人停住了脚步。
——
我儿子才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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