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

“练格斗，首先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受伤。”

吴刚话音落地，林俊彦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股巧劲袭来——世界天旋地转，整个人已被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砸在草坪上。所幸地面铺着软垫，可肺里的空气还是被震得一丝不剩。

"咳、咳——！"林俊彦捂着胸口干呕，眼泪差点飙出来。

吴刚蹲下身，指背敲了敲他的肋骨："呼吸节奏乱了，重来。"

"是——"林俊彦咬牙，扶着地面爬起。刚站稳，又被拽住手腕，下一秒，世界再次颠倒。砰！同一处草坪，同一姿势，连痛觉都精准复制。

"记住，摔的时候收下巴，弓背，让肩膀先着地。"吴刚边说边示范，动作像机械般精准，"再来。"

第三次、第四次......第七次过后，林俊彦只觉浑身散架，却奇迹般地没有伤到骨头。他终于摸到一点门道——落地前那一刻，肌肉本能地绷紧，顺着对方力道滚动，疼痛减轻了大半。

"有点样子了。"吴刚淡淡评价，抬腕看表，"四点十五，热身结束。"

"热身？"林俊彦嗓子发哑，眼睛瞪圆。

"接下来，躲拳头。"吴刚话音未落，拳影已至。

没有花哨招式，只有最直白的高速直拳。林俊彦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后仰，拳风擦着鼻尖掠过，皮肤生疼。第二拳、第三拳接连而来，他像暴风雨里的小舟，左支右绌，却奇迹般地没被击中。

"不错。"吴刚收拳，"但躲还不够，要学会借位反击。"

他示范：拳锋临近，身体微侧，左手格挡，右手成刀，顺着对方臂弯内侧滑进，指尖停在咽喉前一寸。

"记住，格斗不是蛮力，要用脑，注意看时机。"

林俊彦喘得像破旧风箱，但咬牙坚持着…

时间跳到晚上九点四十五。月光撒下，给崖坪镀上一层银边。吴刚看了眼计时器，宣布："收操。"

林俊彦瘫坐在地，汗顺着下巴滴成线，手脚却不受控制地轻颤——那是过度用力后的余震。

吴刚抛来一瓶冰水："明早四点，继续。"

"明白！"少年接过水，仰头猛灌，冰凉液体滑过喉咙，像给燃烧的肌肉浇了一场小雨，他抬手胡乱抹了把脸。

远处，云卿倚在树后，看到林俊彦没事，转身离开。

没等林俊彦喘国气，就听到吴刚说要加练。

“什么！”

虽然云卿早就离开了，可少年来找她诉苦了

云卿准备洗漱睡觉了，就听到林俊彦的叫声

“老大——！！”

林俊彦顶着满头草屑、浑身汗酸，一瘸一拐冲过来，一把推开门，远远看见云卿坐在沙发上，立刻加速，结果脚下一软，“噗通”跪滑两米，正好停在云卿脚边，双手顺势抱住她小腿。

林俊彦抬头，眼圈都气红了，“老大，你要救救我啊！那冰块脸说明天还要加码！再加我就练死了！”

云卿垂眸，语气淡淡：“这不是没死吗。”

“我不管！”林俊彦索性耍赖，手指收紧，“训练费退给我一半！不然我就……就天天在你耳边唱《青藏高原》！”

林俊彦明知道抗议无效，还是忍不住去摸老虎胡须——图个心里痛快

云卿挑眉，指尖一点，一朵小冰莲“叮”地绽放在他鼻尖，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唱吧，”云卿往后一靠，“跑调一次，加练一小时。”

林俊彦捂着鼻尖，欲哭无泪：“那我就唱《忐忑》！全程转调！怕你呀——”

林俊彦最后没唱成功，白天消耗了大量体力，现在昏昏欲睡，没一会就倒头就睡了，云卿给他盖了一个毯子，自己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