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下了火车的几人一直注意着李素真他们，作着无所事事闲聊的模样余光里却一直注意着李素真的动静。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像一条美女蛇，稍有不慎就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口咬到毒发身亡。

崔振海拿着相机将李素真的照片拍了下来，又将住宿的酒店周围环境踩了点，楼下就是纸条背后的面包店。一行人安排妥当后去见了当地警员，一场针对列车劫车案的调查就此展开。

“会俄语吗？”

崔振海问道。

孙建东摇了摇头，他土生土长的华国人，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来首都读大学。任雁倒是点了点头，这让崔振海颇为震惊，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任雁不好意思笑道：“我妈妈是拉大提琴的，经常来莫斯科剧院演出，我小时候有段时间一直在这边。”

听到这话崔振海半是调侃的开口：“原来故地重游啊。”

任雁：“也算是吧。”

“在这里我不限制你们的行动，不过最近俄国局势动荡经济不稳，到处都是游街反抗的人，很不太平。”崔振海看了眼窗外的景色，人来人往的大街其实华国人居多，这些个倒爷瞧上来这次的赚钱机会，纷纷只身来这儿，“我希望你们干点什么最好是结个伴，开会的时候必须到场。”

话虽这么说但除非必要二人也不会脱离大部队。

居住地是一个类似小公寓的地方，地方不大几个大男人挤在两间卧室，最好的一间带有独立卫生间的被他们留给了唯一的小姑娘。看得出是他们的特意照顾，任雁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唯有道谢。

她身边的朋友出来上班总能遇到可以刁难的上司，而她却好多了，虽说危险系数高但是上司看似不好说话实际是个温柔硬汉，一起来的同事也都是幽默风趣的主。

次日，打扮好的任雁化着精致的妆踩着小细高跟来到了面包店。

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位皮衣女郎。

李素真显然也注意到了任雁，双目对视间李素真颔首轻笑，任雁买了面包走近：“又见面了。”

李素真看着小姑娘手里的面包随即指了指任雁身后橱窗里的一款：“那个会比较好吃一些。”

任雁顺着李素真指的地方看去，再看了眼手里打包好的面包：“谢啦，我明天就买那个来尝尝。”

都有想和对方聊聊的心思索性也不忙，二人找了个角落的座位相对而坐。

“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呢。”任雁将面包拿出来咬了一口，有些硬的口感因为一口咬得大以至于嚼得她腮帮子有点疼。

“李素真。”李素真叫来服务员给任雁倒了一杯热水，“你买的这款很硬，我男朋友第一次也买的这个，差点给他噎到。”

任雁接过水哐哐喝了半杯才缓过来，面包也吃不进去，她有些羞涩的垂首， 在刚认识的人面前这副模样实在太失礼了。

“我叫你素真姐吧。”任雁道，“我叫任雁，才去抢了票结果没抢到 听说过两天莫斯科大剧院会有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也不晓得到时候能不能买到票。”

李素真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苗青山却很喜欢听这些音乐。她对这些剧院的表演仅仅是一个好听或不好听的分辨，苗青山不一样，他对这些说是痴迷也不夸张。

这个小姑娘的身份不简单，如果她没猜错，苗青山肯定也不会错过这次大剧院的演出。在苗青山的眼皮子底下，想来这个小姑娘以及她那群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李素真将纸片递给了任雁，“如果没买到票可以找我，我能帮你。”

任雁接过纸张看着上面的数字，唇角微扬：“谢谢素真姐。”

双方都有些讶于对方这么容易掉入圈套。

不过却将神色掩去都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