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问到了吗？”

“…没有。”

当崔振海等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病房以及凌乱的病床。床单因为挣扎而踢得皱乱的痕迹入眼看得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因为语言不通，他们只有等到切尔盖的抵达才能有所行动。崔振海眉头紧锁看着被扔在一侧的针头，等切尔盖到了医院他转身就朝工作前台走去。好在小护士一直都是那几个，这个时候医院人并不多，就是来来回回换了班也都停留在岗位好像在闲聊。

“Женская внешность”

（他们真的好般配。）

其中一个小护士捧脸花痴样笑出了声，怪只怪苗青山的形象实在太好了，少女又生得漂亮，现如今的莫斯科乱成一团，少有见到这样的年轻人，一时间几个女孩都有些兴奋，在苗青山将任雁抱走后几个人就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议论。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崔振海：“他们说…？”

切尔盖叹了口气：“我如果没猜错，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俩。”

“Красивая леди, вы знаете, где леди в больнице?”

（几位小姐，你们知道那个病房的小姐去了哪吗？）

切尔盖指了指原本任雁所在的病房。

其中一个小护士举了手，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也是才出来实习不久。

“Пациент, который был ожог бомбой?”

（是那位被炸弹烫伤的病人吗？）

看着几个女生的脸色，崔振海也猜到了一二：“她们知道是谁？”

切尔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Знаете ли вы, где леди?”

（是的，那你们知道那位小姐去哪了么？）

说到这个几个小护士脸上再次勾起了笑，一个较为活泼的开口道：“Ее муж вывел из больницы! Они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хорошо сочетаются!”

（她被她丈夫抱出院了!他们真的很般配!）

一瞬间，切尔盖笑意盈盈的脸上有了巨变。他眉头紧皱将这句话翻译了出来，崔振海听着更是暗骂出声。

“苗青山，真的不要脸啊。”

从医院外急匆匆跑回来的孙建东甚至没来得及缓过劲，因跑得太快喘的格外厉害：“崔…崔队，我问到了，那个拔针的护士不是这个医院的。”

就在这时总护士长抱着一叠资料踩着短小高跟跑来：“Кто выписал девочку из больницы?”

（那个小姑娘的出院是谁给办的？）

几个护士面面相觑。

“Разве не ты?”

（不是你吗？）

“Нет.”

（不是啊。）

察觉不对劲的几个女生花容失色，急忙站起身惴惴不安看向面色不虞的护士长。

“Пойдем со мной.”

（你们跟我来。）

总护士长歉意地看向几人鞠着躬不住道歉随即带着几个小姑娘离去。

崔振海在兜里将一撮毛死前给的名片拿了出来，指腹摩擦着背面水宫地图：“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那阿雁…？”

想到这些时候任雁跟苗青山的种种，崔振海神色复杂：“苗青山不会伤害她。”

孙建东不解：“他知道我们是谁，他甚至直接对阿雁说出过警察的字眼。阿雁落到他手里，崔队，我…”

孙建东话还没说完就让崔振海打断，对上年上者的双眸，孙建东讪讪闭了嘴。

“小任不会有事的，苗青山…应该是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