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琅,和平日又不相同。
第一次见他,他像条毒蛇一样盯着自己,后来他表面看着很好说话,一生气又变得很可怕,就像随时带了面具一样。
现在的沈琅,温柔细致,眼神缱绻,他自己都没发现。
阮软看着看着笑了出来。
沈琅放下碗:“笑什么呢?”
阮软转了转眼珠,飞速说道:“你现在啊,像个温柔的大狗狗。”
沈琅捏住她的鼻尖,无奈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还记得以前,在我面前像个鹌鹑的时候?”
阮软哼哼:“我才没有,你不许胡说。”
沈琅宠溺道:“好好好,是我胡说,那软软告诉我,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阮软翻了个身,想躲进被子里,被沈琅一把抓住。
“你又乱动,朕的孩子都被你动没了!”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阮软捂住屁股,咬住下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眼里都是水光,自以为气势汹汹道:“沈琅!”
沈琅被她喊的愣了下,他自以为软软已经足够放肆的时候,她总能出人意料。
沈琅扑到她身上:“恃宠而骄,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阮软被沈琅欺负了一通,总算老实了,再不敢在床上顶撞他了。
又过了几日,阮软除了每日听沈琅念叨想要个孩子,就是等着姜雪宁进宫了。
沈琅知道以后,酸溜溜道:“我日日陪你,也不见你多在意,你不过见了姜雪宁一面,就如此稀罕她,实在让我心凉。”
阮软被他收拾过多次,早已经学乖了,皇帝的毛要顺着摸。
她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陛下,你才是最重要的,每日你去早朝我都很舍不得你的。”
这是真的,温暖的怀抱没了,她总是被冻醒来。
沈琅这才放过了她。
伴读入宫的前一夜,阮软收到了一个噩耗。
原来是上次在宫中偷看薛姝,被她告到了太后那里,太后给她按了个不敬临淄王,无视宫规的帽子。
太后下了懿旨,贵妃德行不足,需要多加历练,让她跟着公主和伴读一起学习。
她红着眼,摇了摇沈琅的衣袖,可怜巴巴道:“陛下,我不去听学,我都是你的妃子了,为什么还要去上哥哥的课,你去给太后娘娘说说好话。”
沈琅把人搂着,悉心安慰:“不哭了,朕已经打好招呼了,书房的夫子们都不会为难你,你去听听走个过场就好。”
懿旨已下,他就是想驳回也晚了。
阮软摇头:“可是哥哥也在,我害怕他,能不能不去上他的课?”
沈琅不赞同:“他是你哥哥,你独独不去听他的课,叫别人怎么看。”
“再说了,你现在是贵妃娘娘,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了,要是他罚你,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阮软见事不可违,转过身不理他了。
上次就是他出的馊主意,说是要出气,害的她得罪了谢危,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见他呢。
见软软不理他了,沈阶按了按额头,头疼至极。
她只会窝里横,在外面一点不敢摆贵妃的派头,欺负他确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