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敢怒不敢言,连这种事情都要掌控,她还有一丁点自由吗?
其实她与沈琅做这种事很频繁,但她实在反感,这样被他安排。
阮软只敢建议:“沈琅他身体不好,我怕他病了,太后找我的麻烦………”
谢危轻笑:“那不正好,沈琅病死,你就可以解脱了。”
“反正若是你一直不能有孕,就得给沈琅端上一碗毒药。”
阮软后退,摇着头,她从不知道自己还要毒死沈琅。
沈琅他,他对她那样好,从来没有人那样对她,把她当个人一样,宠爱呵护,容忍纵容。
阮软坚定道:“你为何不自己入宫,反正我不会杀他的。”
谢危双目一寒,像一道冰锥刺进阮软的心间。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贼,与他从不两立。”
“你对他动了心?可笑!动了心的细作,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阮软转身,谢危越来越危险,她怕他会发疯,谢危本来就不正常。
可没跑几步,就被谢危抓住了脖颈,他用手臂勒着她的脖子。
“我不许你对他动心,你可以和他睡觉,可以魅惑他,但唯独不能动心,否则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你!”
阮软不住的点头,眼泪掉下来,落到谢危的上手,让他清醒了些。
谢危再次确认:“记住了没有?”
阮软艰难开口:“记……住了。”
谢危这才放开她,按住她的脸,他轻轻为她试了试眼泪,竟然还在笑着。
“这是喂你好,我说的话你都要好好听,记在心里,回去好好琢磨,你太笨,应该多听聪明人的话,知道吗?”
阮软连忙点头:“哥哥,我会听话的。”
“陛下还在等着我,我可以走了吗……”
谢危神情又危险了一瞬,不过最终还是压下了。
“去吧,记得把眼泪擦干,莫要叫人看见你哭过。”
阮软连忙擦拭眼泪,等到眼中的湿意消失,几乎是跑着离开了此地。
她琢磨不出什么深意,只察觉到谢危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
他是真的想勒死她,如果她没有答应不动心的话。
明明是他送她入宫,让她与沈琅亲近,现在却诸多要求。
阮软跑起来,喘着气回到了沈琅寝宫,把自己关在了里间,不让其他人靠近。
她该怎么办……
谢危说的对,她和沈琅从不两立 要是被沈琅知道她的身份,她不敢想象。
可是跟着谢危,他时不时犯病,说不定某一次就把她杀了,就算不被他失手杀了,他那么冷心冷情的人,真的会在乎她的命吗?
要是她真的是他的妹妹就好了,他对表弟燕临都那么好。
阮软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恍恍惚惚中听到房间门被推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把自己从椅塌上抱起,轻柔的放到床上。
阮软抓住他的手:“陛下……”
沈琅轻柔道:“我在。”
阮软委屈道:“别走。”
沈琅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头亲了亲,命人把折子搬过来,就在她的旁边批阅。
阮软看着他心中安定不少,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