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带着他们往另一条水廊离开,他们这才见到这屋子的真容。这屋子四面环水,能够离开的只有两条水廊。
春生提着灯带着他们七弯八拐的到了处幽静僻远的一处屋子,周围种满了竹林。
原本幽暗的门前忽地亮了三盏灯,灯旁各挂了三个小铜铃。
“三位,那亮了灯的,便是你们的住处了,我的住处不远,有事可摇铃唤我,随叫随到。”她莞尔一笑,提着灯便离开了。
“这地方有些诡异,我们还是住一起的好,前半夜我守,后半夜九烨来。”二人应声点头。
屋子里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美人榻。
江淮烟深知自己帮不了忙,收拾好后就躺下睡了,九烨则自觉睡的美人榻。
萧池雨把灯熄了后便坐在桌上守着。
……
“嘎——嘎——”
屋顶旁的竹尖上站着几只红眼乌鸦,月亮悄悄移动偏转,月色落在窗前,江淮烟睡的迷迷糊糊的,转了个身,朦胧中睁开眼,一张倒挂的、苍白的、披着头黑发的脸正直直的望着她。
眼里布满血丝,脸上还挂着几滴水,江淮烟吓得直接蹦了起来,眨眼间,那女人便没了踪迹。
她掏枕头下的手电和一把美式M3格斗军刀,静静地环顾四周,好半天才下床。
她这才发现,萧池雨两人都不见了,屋子似乎也露出它原本的模样,破败不堪,仰头迎面就是天。
这儿肯定是不能待了,她背上包就往外走去,外面更是荒凉一片,视角一转,屋旁的竹林也变了副模样,露出一条小径。
与此同时,萧池雨正坐在桌上变了团泥出来,在那捏捏画画,“唰”的一下,江淮烟就从床上蹦起来了,萧池雨条件反射把泥巴往她那里扔,反应过来赶紧转方向。
她吓了一跳,想问她怎么了,但她像听不见般在那呆愣着,过了会,拿着手电和刀,背着包就走了。
九烨也并未睡的很深,听见声音便起来了,二人跟着她一路走到小径,江淮烟已经进去不见了踪影。
“无妨,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九烨抬手幻化出一面水镜,水镜中正是萧池雨三人,但她们已经被带走走在荒漠中。
“还早着呢,不急,”关掉后,九烨望着小径的深处问道,“江淮烟怎么办?”
“先把外面的人收拾了再说,等到了地方,我们就出去。”
“行。”
另一边,江淮烟拿着手电在竹林里钻来钻去,越走越黑,越走越深,就在江淮烟一筹莫展之际,一只手忽然搭在她肩上。
她被吓一激灵,握着刀就往后划去,黑影像后一躲,慌道:“是我,淮烟。”
手电照过去后,被出现了萧池雨的那张脸。
“吓死我了,你干什么不出声!我快被你吓死了,对了,你去哪了,九烨呢?”
二人携手一起往里走去,月光的能见度越来越低,竹林越来越密,天空直接少了一半。
“我只是小憩了一下,醒来就发现你们不在了,无意走到这,看到有光就过来了。”
“是吗?池雨姐你……”她正要询问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
而萧池雨是便是这个时候进来的,现实世界里,她已经和九烨解决掉了那几个带走她们的人。
可江淮烟无论怎样都唤不醒,反而眉头越皱越深,萧池雨没法,只得进入到她的梦境中。
黑暗的不远处亮了个红色的小点,往江淮烟他们走来。
“小姐,怎么在这儿站着?另两位贵客已经在前厅坐下就等您了。”春生依旧提着灯,红通通的灯笼将四周映出一道影子。
春生一边走,她的周围也一边变幻着,出现了刚刚坊庄的样子,而江淮烟身后便是一片黑暗,萧池雨也隐匿在其中混为一体。
“……哦,我不小心迷路了,你能带我去前厅吗?”江淮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下意识地开口说话,甚至都忘了身后的“萧池雨”。
只见江淮烟正欲往前跟着她走,另一道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淮烟,你又发病了吗?”
她忽然愣在原地,转身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心理医生正担忧地看着她,她回过头去看,春生还在往前走着,发觉她停下了,她也停下回头看她:“怎么了?”
“淮烟……你别吓我……”她再次回头看去,而她却站在窗边,窗外是医院一楼的广场。
“我不是在……”
“又做噩梦了吗?怎么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不然我再给你开点药吧?”
“我知道那些噩梦一直缠着你,导致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你一直是我最听话的病人,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些而想不开啊。”女医生惊恐地看着她,试图缓解、安抚她的情绪。
“轰——”大楼突然坍塌了,江淮烟忙抱住脑袋,四周传来越来越多的哭喊声。
“快跑啊!快跑——”人群在大街上慌乱地奔跑着,身后就是骑着野马的蛮人。
“啊啊啊啊啊——”妇人抱着自己被蛮人杀掉的丈夫,放声哭泣着。
“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小孩害怕地坐在人群里放声大哭,下一秒就被杀死倒在血泊里。
此刻,春生艰难地向江淮烟爬去,嘴角还流着血,背后被一名宫娥捅了一刀:“殿下!快跑!额啊啊啊——”
那宫娥又使劲压了下去,反复捅她,她睁着眼看着她跑了出去,死不瞑目。
江淮烟惊恐地看着,那双眼睛不断变幻,女人倒着的瞪着的双眸死死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是我——呜呜呜——为什么我成了那个替死鬼啊啊呜呜呜——”
“是你杀了我——是你!是你杀了我——”
“不是的……不是的——”
作者有话说:?这怎么还吞我字数啊?我全民里面是1788啊?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