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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雨总是充满了寒意。雨随着风的方向最终落到地面,汇入水坑。
一位红发男子,嘴里叼着一根已被雨水浇灭的烟,双手插兜。他没有打伞,雨水落他的头发上,衣服上,最后落到地上。他穿过无人的街道,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
“织田先生!”甜绘凭借着之前看到的片段,找到了织田。
“甜绘?”织田停止脚步,疑惑地看着甜绘。他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
“甜绘,下雨天要打伞,不然会感冒的。”
“织田先生不也一样吗?”甜绘带着哭腔说。
“我以后不会再感冒了。”
“织田先生,不要去……你会死的!”甜绘提高音量,发出颤抖的声音。
“我知道——我要为孩子们报仇。”织田握紧拳头说。
“但是,可以用别的方法报仇啊……以后也可以报仇啊……您能不能不要去,求您了……”甜绘恳求说。
“很抱歉,甜绘,我不能。”织田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为什么啊?”甜绘大声哭了出来。
“因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所以生死对我来说,也就无所谓了。”
“您是太宰最好的朋友!您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啊!”
“如果还有将来的话,我会继续帮助他的。如果我死了,那我就把太宰交给你了……你也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啊。”
甜绘看着织田的侧脸。
最后一刻,织田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既有悲伤也有快乐,虽然对这个世界充满无奈但又不缺乏对它的期待和热情。
“织田先生……”
“甜绘,再见了。”
“织田先生!”
“……”
“织田先生!!”
织田没有回应甜绘,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一个巷子,在雨雾中渐渐消失了。
“对不起,咲乐……对不起,我最后还是没能保护织田先生……对不起……对不起……”甜绘双手捂住胸口,悲伤地大口呼气。
甜绘缓缓地跪坐在了地上,两眼放空,一直盯着织田走过的巷子。
雨更大了。
……
甜绘浑身湿透,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是去阻止织田还是选择接受现实。
这时,头顶的雨消失了。
甜绘觉得有人在帮她打伞。
甜绘像木偶一样,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奇怪,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的年轻人正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把伞让给甜绘,自己却在伞外淋雨。
“你是笨蛋嘛?”他开口道。
甜绘愣了一下,但下意识地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淋雨啊?是想给脑子洗洗澡嘛?”
“我……我的腿麻了。”甜绘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像雕塑一样,被固定在原地。
年轻人把甜绘拉了起来,开始上下打量她。
“谢谢,请问您是——”
“咦!你居然连全世界第一的大侦探都不认识嘛?看来你真的是脑子进水了。”年轻人大声说道,“我叫江户川乱步,是名侦探哦!”
“名侦探……”
乱步指着甜绘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甜绘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头发上的水珠滴到水坑里。
“嘛,那就让名侦探来推理一下好了!”乱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然后戴上。“异能力——『超推理』!”
乱步不再眯着眼睛,他睁开眼睛,再一次打量甜绘。
“这样啊。”乱步取下眼镜,放进口袋。“不要去做你现在最想去做的事情,因为最后的结局会和什么也不做的结局一模一样。”
“欸?”甜绘非常疑惑,盯着乱步。
“欸什么,本侦探说错了嘛。你不就是想去救一个准备去死的人嘛?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既然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做什么事情都无法补救了。不是么?”
甜绘思考着乱步说的话。
“哎呀,差点把正事忘了。”乱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你知道武装侦探社怎么走嘛?我迷路了。”
“侦探社?”甜绘想了想,然后给乱步指了一个方向。“往前直走就到了。”
“哦。”乱步看了看甜绘,准备离开。“你需要伞嘛?”
“咦?”甜绘愣了一下。
“你反应好迟钝啊。”乱步嫌弃地看着甜绘,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把伞递给甜绘。“喏,就当做是你给本侦探指路的奖励吧。”
“谢谢。”甜绘接过伞。
“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乱步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问。
“我叫浅田甜绘。”
“浅田?”乱步自语道。“那么浅田小姐,下次见咯。”
“再见。”
“记住,不要逃避现实!”乱步挥挥手说。
“嗯!非常感谢!”
“光躲是不可能赢的啊!绝对!”——江户川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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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侦探社
“我回来了。”乱步打开门说。
“乱步先生,你取东西居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与谢野放下手中的报纸说。
“嘁,本侦探才不会迷路呢!侦探——名侦探是不会迷路的!”乱步大声说。
“是是。”与谢野敷衍道。她盯着报纸上的新闻“最近横滨出现的爆炸事件,暂时已发现7位身份不明的死者,其中有5名儿童……”
“哎呀哎呀。”与谢野舔了舔嘴。“如果在现场可以发现一些残肢的话,就可以好好研究一番了。”
“社长在哪?”乱步问。
“在社长室。社长一整天都待在里面。”与谢野说。
“知道了。”乱步径直走向社长室,打开了门。
“乱步,吾说过,进门的时候要先敲门。”福泽写着东西,头也不抬地说。
“知道了——”乱步跑到福泽桌子前面。“哦,对了对了,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带回来了。”乱步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
“辛苦你了。”福泽看了看信封,继续写着。
“啊——”乱步打了个哈欠。“我帮你做事,你就用四个字敷衍了我一天的劳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乱步,真的非常厉害。”福泽仔细地想了想,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乱步。
“哈哈哈!”乱步大笑起来。“这才对嘛。本侦探可是世界第一名侦探!”他整理了一下帽子。“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社长之前提起的一个人。”
“哪位?”
“浅田小姐,她现在为黑手党打工。”
“吾知道了。乱步你先出去一下。”福泽手里的笔停住了。
“哦。”乱步乖乖地走了出去。
“唉。”福泽站起来,打开信封,扫了几眼,然后放在一边。
“浅田……”
福泽站在窗旁,望着渐渐变小的雨,脑海里浮现出一段回忆。
●●●
6年前
锦因为暗杀首领的计划暴露,打算去国外避一避风头。在离开横滨之前,锦去侦探社找到了福泽。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听完锦的叙述,福泽问。
“姬妾不知道。”锦一副悠哉的样子,双手交叉扣在脑后,靠在会客的沙发上。“估计得等到小林完成他的使命之后吧。”
“那你——”
“姬妾这次来访是有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谕吉你愿不愿意——”
“什么事情?”
“嘛,就是——”锦食指触碰另一只食指。“姬妾的孩子还在贫民窟里,姬妾担心自己走后,首领会对她们下手……”
“她们?”福泽挑起眉头,有些不解地看向锦。“你的女儿不是甜绘吗?难道……”
“咦——”锦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立马又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样子。“姬妾——还有一个女儿……哦~”
“嗯?”福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种表情与他的形象相当违和。
“非常抱歉!隐瞒了这么久!”锦立刻道歉,满眼真诚地看着福泽,红色的瞳孔闪烁着。
“但是——那个孩子现在多大了?”
“姬妾想想——”锦在脑子里验算了好几次才说出答案。“3岁!”
“3年了?”福泽提高了音量。
“抱歉抱歉!”锦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非常抱歉的说——”
“我说你……”
“喂,与谢野,社长在会客嘛?”乱步往嘴里塞薯片说。
“嗯。”与谢野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手术刀。“是社长的一位故人。”
“故人?”乱步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发出“咔吃咔吃”的声响。“社长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诶,吵架了?”
“才不会呢。”与谢野推了一下眼镜。“社长和她的关系很好哦。”
“很好?能好到什么程度?”乱步的身体稍微前倾。
“嗯,让妾身想想。”与谢野思索了一下说,“以前听某个该死的男人说的,他们已经认识20年了吧。”
“20年!咳咳咳咳咳!”乱步被汽水呛到了,一个劲地咳嗽,但脸上的诧异并没有消失。
“乱步先生,你还好吧?”
“我——我才没有!”乱步鼓起腮帮子,抱着胳膊,一脸的不服气。
“啊呀呀,乱步先生这是——生气啦?”与谢野捧着脸颊,饶有兴趣地看着乱步的表情。
“生气?本侦探才没有生气呢!”
“不是生气那就是羡慕咯?”
“才才才才才才才——没有!”乱步挥舞着手臂,故意拖长声音,用超大的声音说。
“哦吼~”与谢野摆出不嫌事大的样子,敷衍道,“是是~”然后转过脸不去注视乱步。
“不许笑!不许笑!”
“是是。”与谢野的身体在抖动。
“啊——还是谕吉好!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社长室的门被一下子打开了,锦蹦蹦跳跳地走出来,福泽跟在后面。
“之后就拜托你啦,谕吉。”
“那你与吾的约定——”
“姬妾一定会遵守的!”锦对着福泽敬了一个礼说,“姬妾保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会胡作非为,不会越过法度,不会喝酒抽烟,不会随意消费,不会主动出击,不会——”
“好了。”福泽打住锦。“吾相信你会做到的。”
“那小甜绘和小甜奈就交给你啦!”
“请放心,吾会尽自己所能让她们安全的。毕竟这一切的一切,孩子是无辜的……”
“嗯嗯嗯!”锦把视线转移到与谢野和乱步身上。
“压呀~晶子酱!好久不见了呢!”锦立马冲到与谢野的面前,激动地挥舞着双手。
“嗯,那件事——非常感谢您。”
“哎呀哎呀~都过去那么久啦,不用每次见面都向姬妾道谢啦!”锦开心地摆了摆手。
“嘁。”乱步一脸不爽地捧着脸,在与锦对视之后,立刻将目光转移到别处。
“哟~名侦探。”锦亲切地走到乱步面前。“名侦探还在为上一次的事情生气吗?”
“嘁!”乱步一脸不服气。“那可是我的最后一颗糖!”
“许久不见,名侦探还是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呀~”锦掏了掏口袋,拿出一盒还未拆封的糖果递给乱步。
“嘁……我也就是一个月处理了60个案件而已。”
“哇——”锦夸张地张大嘴巴。“不愧是名侦探——姬妾记得这件事上了新闻的头条诶!”
“这没什么吧!我现在还只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其实我可以……”
乱步忽然变得滔滔不绝,锦像小迷妹一样,认真地听着,时不时传出浮夸的赞叹声。
“社长,锦小姐在哄小孩方面是不是个行家啊?”与谢野小声问道。
“但是,吾亲眼看到小锦把自己的女儿弄哭了(锦偷吃甜绘的糖果,结果被甜绘看到了),而且哄了一上午都没有好,最后是吾买的零食哄好的。”
“咦——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差啊。”与谢野一脸无奈地看着那两个哈哈大笑的人。
这个女人,真是不得了啊。与谢野想。
“与谢野,小锦是一个有趣的人诶!”乱步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笑容满面地说。
“对啊。”
“没想到与谢野和小锦认识啊。”乱步靠在椅背上,用左眼注视着汽水瓶中的玻璃珠。
“嗯,是2年前的事情了。”
“与谢野,帮我把玻璃珠取出来,谢谢——”
“好。”
与谢野用手术刀锯断瓶子的中间,把玻璃珠递给乱步。
“真好看啊……”乱步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给,就当是谢礼吧!”
乱步扔给与谢野一块糖。是刚刚锦送给乱步的糖。
“谢——”与谢野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不用谢哦——”
与谢野看着手中的糖果,是葡萄味的。
“糖……”
与谢野的脑海中回忆起2年前的事情。
——那时,与谢野还被关在港黑的禁闭室里。
这里可以说是被人遗忘的地方,几乎看不到有人员进出。所以如果能在这里听到人的脚步声,就像一个人用自己最后的家当买了一张彩券最后中了大奖一样。
但是,那一天,她听到了至少10个人的脚步声,是同时发出的。
那群人在与谢野所在的房间前停下。领头的人打开了大门,走廊的灯光侵入房间的一角,照射在与谢野的脸上。
领头的人殷勤地对一位女人鞠躬,示意她可以进去。
“你就是与谢野晶子吗?”女人热情地开口道。
“……”与谢野没有回到,她的动作也没有发生改变——蜷缩的身子,后脑紧紧抵着后墙,两臂抱膝,冰冷的眼神透露着昏暗,黑漆漆的犹如空洞。
女人并没有因为没有得到答复而生气,只是很耐心地走到与谢野面前,然后蹲下,并命令身后的人退下。
与谢野本就做好要被挨打的打算,但是她所想象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好啦,现在只剩下姬妾和你两个人啦!”女人开心地拍手说。
“……”与谢野慢慢抬起头,开始打量眼前这位素不相识的奇怪女人。
“姬妾听说你被关在这里的原因了,明明是那群人的错,全因为他们是大人,所以才把责任推卸到你身上,真是太可恶了!”她一个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大堆话。“只可惜姬妾的地位还没有到可以下达指令让你自由,抱歉哦。你应该也知道吧,关押在这里的人,除非有首领的允许,才能出来……”
“……”与谢野默默地观察着这个人,理性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坏人。
“……你放心吧,姬妾已经买通了这里的人,从此之后你就再也不用忍受以前的日子了。虽然姬妾没办法把自由给你,但是姬妾会尽自己所能让你重拾活下去的意义。”
“……”与谢野瞪大眼睛,张了张起皮的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为自己刚刚听到的言语感到震惊。
“浅田夫人。”那个领头的人回来了。
“哎呀,姬妾都告诉你们多少次啦,要喊姬妾桥本小姐!”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一股大小姐的气势。
“非常抱歉!”
“看来姬妾要回去了呢。”她无奈地对与谢野笑了笑。“姬妾忽然来访也许会让你感到不适应,那——把这个当作谢礼好啦!”
女人把口袋里的一颗糖放在与谢野的手中。
是一颗葡萄味的糖。
“听那个小家伙说这个糖很好吃,希望你能喜欢。”女人说着揉了揉与谢野的脑袋。
女人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再见啦,晶子酱~”
“那个!”与谢野忽然开口道。在声音发出去之后,与谢野才意识到是自己说的话。
“嗯?如果想道谢的话,那——不用谢啦!”女人笑眯眯地挥挥手说。
“请问您是——”与谢野的身体向前倾,眼神闪烁着,看着她的背影。
“姬妾是桥本锦。”锦侧着脸说,走廊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看不清她的面容。
“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人来解救你,但不是姬妾。因为——姬妾也在等待那位的出现。”
锦说着向前走去。
“解救你的人是位少年,他是一个有趣的人。”
领头的人关上了大门,发出刺耳的上锁的声音。
“如果他不开心的话,就给他买糖吃,很好哄的哦……”
锦的声音渐渐消失,走廊又恢复到原来的平静。
与谢野剥开糖纸,把糖放入口中。
好甜……
“好甜啊……”与谢野回味着那颗糖。
乱步正在把糖纸一层一层摞起来。
『如果他不开心的话,就给他买糖吃,很好哄的哦。』
锦的话在与谢野脑中回荡。
“乱步先生,妾身请你吃糖好不好?”
“呜呼!好耶!”乱步激动地把手举得老高。“我喜欢草莓味的!”
“好好。”
“社长,您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吗?”与谢野转头看向福泽。
“那麻烦你买一些笔和纸。”
“好的。”
与谢野走在街上,抬头看着落日夕阳。云的颜色比天空的颜色还深,橘红色伴着粉红色。
“这种生活真好啊……”与谢野自语道。
●●●
4天后
福泽一个人走在贫民窟的石子路上。
“……”
随着巷子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贫民出现在福泽的眼前。
福泽凭借着依稀的记忆,扫过两旁的人,寻找甜绘和甜奈的身影。
忽然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福泽眼前。
根据小女孩的举动,福泽推断她也在找人。
“那个……你好。”福泽生硬地向小女孩打招呼。
“……”小女孩诧异地抬起头,警惕地看着福泽。
“吾是福泽谕吉。”福泽解释道,“是令堂——锦让吾来找你的,然后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母亲……”她顿了一下。“我是浅田甜绘。我的妹妹不见了。”
“你说的是——甜奈?”
“对,她已经失踪一天了。”甜绘满脸焦急地说。
“那——”
“抱歉!我现在要去找她。”甜绘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最近那群人又来了,我担心……”
“但是——”
福泽刚伸出手打算抓住甜绘,但是甜绘似乎已经预料到他的举动,巧妙地躲开了。
“喂!”
“……”
在几秒的时间内,甜绘消失得无影无踪。
“……”福泽站在原地,又扫视了一遍四周,并没有发现甜绘的身影。
“好像把事情搞复杂了……”
“应该……甩掉了吧。”甜绘停下奔跑的脚步。“母亲为什么会……”
“找到了。”
福泽悠哉地向甜绘走去。
甜绘吃惊地回头看去——福泽抱着胳膊,一脸平静地向自己靠近。
“我是不会和您走的!”甜绘退后几步大吼道。
“吾这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带走你和令妹。”福泽给甜绘缓冲的时间。
“那……”
“令堂只是让吾将你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躲避黑手党的——”
“我和甜奈不会有事的!”甜绘坚定地说,“我是不会服从黑手党的!”
“……”
“我们不会有事的,请您放心。”甜绘鞠了一躬说,“母亲把我们安排在这里一定有她的目的。我会用自己的异能保护好甜奈的安全。”
“但是——”
“非常抱歉辜负了您的好意。”
“……吾知道了。”福泽转过身,向自己的前方走去。“那——祝你好运。”
“请您放心!”
甜绘看着福泽离开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视野,甜绘才转身奔向反方向。
天黑了。
甜绘喘着气,放慢脚步走进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死巷子。
“我甩掉他了!”甜绘朝着黑暗处大喊。
“很好。”
忽然一个声音从甜绘的身后传来。
甜绘猛地转身——一位身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甩掉他了,所以——快点把甜奈放了!”
“好啊。”男人悠闲地点了一支烟,用手指着身后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她现在就在车里。”
甜绘警惕地盯着他。
“……”男人看透了甜绘的心思,打了个响指。
商务车的后座打开了窗户,甜奈耷拉着脑袋坐在后座的位置。
“甜奈!”甜绘向车奔去。
车的窗户被关上了。
男人把吸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走到甜绘身后。
甜绘发现车门被反锁,然后用力拍打窗户。
“甜奈!甜奈!”
“……”
甜绘忽然察觉到身后的气息。
“……”
“上车吧。”
甜绘的胳膊传来刺痛。
男人用针管往甜绘的身体注射不明的药物。
甜绘立刻陷入了昏迷。
车门被打开了,里面的人把甜绘拉上了车,紧接着,那个男人也上了车。
那辆商务车消失在黑夜中。
●●●
“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被预言到命运么。”福泽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