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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8
本该和平常一样安静的夜晚的横滨，被港口附近猛烈的爆炸声打破了。
“报告鸥外大人，港黑的仓库被敌军袭击了。”红叶说，“被抓到的敌军俘虏都饮弹自尽了。”
“啊呀，邀请函上写的可是明天的日期啊。”森站在窗前，看着仓库在黑暗中发出火光，火势越来越难以控制，已经开始蔓延。“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参观这里了啊。”
“鸥外大人，那接下来……”
“红叶君，麻烦你去安排一下。让小甜绘，Q还有芥川君去拖住敌军。”森接着说，“剩下的异能者留在本部待命。”
“是。”
“哦，对了。红叶君。”
森叫住准备离开的红叶。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吩咐清楚么，鸥外大人。”红叶停住脚步。
“小锦去哪了？”森问。
“奴家猜测，她肯定早就离开横滨了吧。”
“也是。”森认真地点点头。“……话说，我的办公室好像进贼了呢。”
“是么，难道是叛徒干的么……”红叶顿了一下。“需要奴家来调查么？”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森说，“你先退下吧。”
“是。”
“林太郎。”爱丽丝拉着森的衣服。“游戏时间开始了嘛？”
“是啊。”森抚摸爱丽丝酱的脑袋。“爱丽丝酱觉得谁会胜出呢？”
“当然是林太郎啦。因为我们有多种异能的使用者啊。”爱丽丝笑着说。
“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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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下会和你组队。”芥川一脸嫌弃地看着甜绘。“在下不需要拖后腿的人。”
“芥川先生，这是首领安排的。你身为他的手下，应该学会顺从命令。”
芥川先生还是老样子啊……甜绘想。
甜绘召唤出夜叉，一刀斩杀了躲在暗处的敌军。
芥川用罗生门挡住了敌军的车辆，发出几声惨叫变归于寂静，无一人幸存。
“咳咳，在下只会听从太宰先生的。”芥川继续向前走。
“是是……”
●●●
“呵呵呵。”
梦野笑着走过来，看着满地的尸体，血腥的味道袭来。
梦野开心地踩着鲜血。血溅到了他的皮鞋上。
他抱着一个娃娃。
“哎呀哎呀，大家都在呢。不如，一起来玩吧！”
那个诡异的娃娃忽然动起来，发出了瘆人的笑声。它举起僵硬的双手，撕裂了自己的头。
周围的迷雾变成了诡异的暗紫色。随后，敌军的身上出现了奇怪的手印。每个人的瞳孔失去了光泽，神志不清，像是牵线木偶，迈出统一的步调。
“大家都要玩得尽兴啊~”梦野兴奋地说，“一起来玩吧！”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甜绘打量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士兵。
他们像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从地上拽了起来，再一次举起手中的武器，慢慢向甜绘和芥川汇聚。
“还没有死透么。”芥川摆出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
“应该不是……”甜绘看了看士兵奇异的动作。“他们看上去好像是被异能操控了。”
“答对了哟。甜绘姐姐。”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又来了一个小屁孩。”芥川不屑地说。
“梦野君。”甜绘看着梦野问道，“是你的异能控制了他们么？”
“甜绘姐姐，要喊我Q啦。”梦野点点头，笑嘻嘻地说，“答对了哟，是我的异能哟。”
“但是……为什么他们还再继续向我们靠近啊？”
他俏皮地眨着眼睛。
“甜绘姐姐错了哟，是我的娃娃改变他们的思想。所以说，控制他们的人并不是我哦。你看你看，他们现在完全不受我的控制，终于可以尽情玩耍了。呵呵呵。”梦野轻松地说。
“果然是拖后腿的啊。咳咳。”芥川恶狠狠地看着被异能操控的敌军。
“『罗生门』——『狱门颚』！”
罗生门的数量变多了，一次性消灭了被异能操控的敌军。但是迷雾没有消散，越来越多的人被操控，局势变得越来越糟糕。
“Q，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异能吗？”甜绘边指挥夜叉攻击敌人边问梦野。
“这个嘛。只要用太宰先生的异能就好了。甜绘姐姐也可以哦。用异能触摸娃娃，然后异能就消失啦。”梦野笑着说，“可是我把娃娃藏起来了，所以——现在是捉迷藏的时间哟。大家一定玩得愉快啊。”
“什么！咳咳。小孩就是烦人！”
芥川用罗生门向梦野发起攻击，却被甜绘的夜叉拦下了。
梦野自顾自地向前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甜绘立刻跑上前拉住了他。
“咦？”梦野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甜绘。
甜绘用自己可以看到他人过去的能力，看到了梦野藏娃娃的地方——在仓库！可是……仓库现在正陷于熊熊火海之中，进去是不可能。怎么办？
“喂！短腿猫，娃娃在哪？”
“在仓库里。但是……”
“在下去把娃娃拿回来。”芥川用罗生门解决了挡路的敌人，向仓库的方向跑去。
“芥川先生，我也去。”甜绘跟上去说。
“别给在下拖后腿。”
●●●
一路上没有敌军，只有层层迷雾，阴森诡异。
仓库的火已经被扑灭了，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天空下起了小雨，雾更浓了。
“找到了。”
甜绘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身首分离的娃娃，但娃娃的笑声并没有停止。
“呵呵呵！”娃娃发出瘆人的笑声。
“快点使用你那方便的异能解除这烦人的异能。”
“异能力『未知』——『人间失格』！”
娃娃仿佛失去了生命，停止发笑，消失了。
“这样应该就结束了吧。”甜绘自语道。
“那个小鬼呢？”
“应该回总部了……”
●●●
与此同时
“咦？游戏这么快就结束了么。可是我还没有玩够呢。首领吩咐过说，在战争没有结束之前，我可以随心所欲地玩耍。那——就再来一次吧！”梦野笑着说，“异能力——『脑髓地狱』！”
“呵呵呵……”
●●●
港黑
武装人员用枪火与敌军僵持着。忽然敌军的身上出现了奇怪的手印，然后像傀儡一样，动作僵硬。
被控制的敌军疯狂地对准港黑人员开枪，弹壳如雨滴般落下。武装人员瞬间倒在了血泊中。
“报告首领，我方的前方势力已经全部阵亡。请求下一步指示。”广津说。
“哎呀，这么快就被消灭了啊。”森无奈地摇摇头。“看来Q的能力还没有完全被运用啊。我本想着让敌人们自相残杀的呢。”
“……”
“广津，你去吧。”森冰冷的目光直视窗外的火光。“拖住他们，为前线和援军争取时间。一定要让我们的异能者同时发动异能，那可是唯一会出现特异点的时刻。”
“是。”
“真是没用。”广津走出来，脱下了手套。“异能力——『落椿』！”
广津的异能使敌军的身体出现大幅度的变形。他们在哀嚎之前失去了生命。
迷雾中，敌军像人偶一样，缓缓站起来。一个个脸色阴沉，没有一丝血色，低着头，伤口处鲜血直流，没有一丝生机。用错位的手臂，举起手中的武器。
“真是麻烦。”广津扶了扶眼镜。
“广津先生，红叶姐派我来帮你。”中也走过来说，“『重力操作』！”
眼前的敌军被重力狠狠地压进地面，动弹不得。
当中也停止使用异能，嵌在缝隙中的敌军又和刚才一样，缓慢地站起来，依旧举着手里的武器。
“连异能都没有办法杀死他们么。”中也丢下自己的外套说，“真是恶心啊……”
“看来又是一场恶战啊。”
“是啊，在港黑正缺人手的时候搞这一出。看来这次的胜利对港黑有多重要啊。”
●●●
仓库
“迷雾还没有消失，难道异能还没有解除么。”
他们走出仓库，看着并未消散的雾气。
“好奇怪啊。”甜绘自语道。
这时，黑暗的仓库里走出来一个人。
“真是厉害啊……我的部下们明明已经全军覆没了，明明对手只是两个异能者而已……真是令人火大啊。”一个神秘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是——”
“我就是异能军队的首领，Y。”Y优雅地弯腰行礼说。
“咳。废话真多。去死吧！”
芥川操控黑布攻击那位男子，男子巧妙地躲开了两面夹击的黑布，双脚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高地，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芥川。
“啧啧，真是无趣。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吧。”
咦？等等。甜绘好像注意到了什么。这个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甜绘想，难道是——
“你该不会就是——”甜绘说，“太宰的手下……山木先生！”
“浅田小姐的记忆力可真好啊，连像我这样的无名之辈都能记得这么深刻，真是令我感动啊。”他向前走说。
“果然是底层的蝼蚁啊。”芥川不屑地看着他说。
他并没有在意芥川的话，只是浅浅一笑，双手插进口袋。
“我在港黑待了这么久，可以说对港黑的内部消息了如指掌，所以我就凭借着依稀的记忆，获得了丰厚的利益……只可惜我那位被杀的伙伴，谁让他这么蠢，连自己是卧底的身份被发现了都不知道，啧……”
“你果然出卖了港黑。”甜绘冷冷地看着他。
“没错。反正人都有一死，不如在死前好好享受生活，死得其所。”他看着甜绘。“你不是和我一样么，浅田小姐。你马上就会被当做一枚弃子，最终逃不掉被首领暗杀的命运。”他叹了口气，接着说，“在他的手底下当奴隶真的是太枯燥了，而且连我的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我索性自己建立了一个小型的军团。看啊，我亲爱的部下们，战斗吧！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吧！”
他发动异能，地上已经没有呼吸的异能者站了起来，动作怪异，把甜绘和芥川包围了。
“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很惊讶，起死回生可是真的哦。”Y笑着说。
“居然把死去的人复活，然后操纵他们，真是卑鄙。”甜绘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让我们把他们通通杀死，就是为了操控他们的身体和异能来攻击我们。这才是真正的『不死军团』。”
“浅田小姐可真是聪明呢~我会让你美丽地死去的。”
“看来只能把这个碍事的人杀了，才可以结束。”芥川说，“『罗生门』——『颚』！”
“这样更好玩了，不是吗？”
周围的士兵瞬间如潮水般向甜绘和芥川涌来。被罗生门和夜叉打倒的士兵又一次站了起来，没有一丝生息的人变得更加诡异。
此时的士兵与迷雾融为了一体，都是死物。
好残忍啊。他们明明已经死去了，却还要战斗……
甜绘感觉心生悲凉。但是她不能停止战斗，被已经逝去的人夺去生命，那也是对生命不敬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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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不远处，传来整齐的步调声。
“来人了么？”中也问。
“应该是支援港黑的政府部队的人来了。”广津回答道。
“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子弹和异能交错攻击敌军，敌军在倒下之后，异能未发动的时间内，将他们赶尽杀绝，遏制住“不死”的异能。交战逐渐进入尾声。
……
战斗的声音停止了。
“彻底消灭掉了么。”中也看着逐渐消失的迷雾，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
“但愿吧。”广津带上手套，抬头看着钻出迷雾的月亮。
“啧啧，真是伤亡惨重啊。”
中也环顾四周，一位生还者都没有。
“战后，首领会嘉奖他们以及他们的亲人。为港黑而战死的人都将在生命的尽头留下光荣的一页……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政府部门善后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广津转过身。“中也先生，我们回去吧。”
“好。”中也扶正了帽子，跟在广津的身后。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中也小声嘀咕道，“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另一边
“呵呵呵，今天玩得好开心呢！”梦野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街上说。
忽然一个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梦野回过头看到一位黑衣青年。
梦野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咦！”梦野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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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
暗紫色的迷雾仍未散去。
被打到的士兵又一次从地上站起来。他们的血已经流干了，像一张张纸片，呆板无力地举起手中的枪，对准甜绘和芥川。
“……咳咳。真是打不完啊……”芥川擦了擦嘴角的血说。
“……就算是死了，拖着那样的身体，依旧被操控着，真是卑鄙！”甜绘捂着腹部的伤口，咬着牙说。
“哈哈哈——看来你们已经没有力气了。游戏是时候结束了……”Y得意地笑着说。
他一脸得意地操控士兵。
无声息的士兵正慢慢向他们靠近。
芥川皱着眉头，摆出继续应战的姿势。
忽然士兵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没有电池的机器人，向前迈的脚悬在半空中。
“怎么回事？”Y发出焦急的声音。
Y又一次发动异能。
“快点给我动啊！蠢货！我现在命令你们把眼前的敌人杀掉！”Y怒吼道。
士兵还是站在原地，形同摆设。
“怎么回事……”芥川看着敌人。
“是Q的异能。”甜绘小声说。
士兵的身上浮现出紫色的印记。
雾愈加大了。
“我的异能是不可能失效的！这到底是……”Y慌张地看向士兵。
忽然其中一个士兵缓缓抬起了头，紧接着其他士兵也缓慢地抬起头。
“就是这样！快点杀掉他们！”
士兵好像没有接受Y的命令。他们举起手中的枪，对准自己的同伴，按下了扳手。
“你们是脑子坏掉了吗！”站在高处的Y，大叫道，“你们要攻击的是眼前的敌人！蠢货！”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士兵互相残杀，通通倒地。他们松开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没有再站起来。
“怎么会这样……”Y震惊地看着看前的场景。
Y再一次发动异能。倒在地上的士兵又一次站了起来，他们继续互相残杀，再一次倒在地上，周而复始。
“这不可能……”
“这下轻松多了。”芥川说着向前奔去，要与Y决斗。
“『罗生门』——『连门颚』！”
一条条张着血盆大嘴的罗生门扑向Y。Y躲闪着，随意地伸出右手。在他的右手与罗生门接触的一瞬间，罗生门被撕破了。
“可恶……”芥川冷哼了一句。
甜绘紧跟在芥川身后，操控夜叉，从Y的背后展开进攻，Y轻松地躲开了夜叉的剑。Y毫发无损地落在平地上。
“这到底是什么异能……他的异能难道不是操控死者的身体作战么？”甜绘说。
“看来你们的情报有误啊。”Y笑着说，“如果只是那种异能的话，可是当不了手首领的哟。”
“也就是说，这个混蛋隐瞒了自己的异能，真是下流。”芥川说。
Y向甜绘和芥川发起攻击。脚踩的地面一瞬间破裂，向下坍塌。
“粉身碎骨吧！港黑的走狗！”
甜绘和芥川正在下坠，现在已经没有着力点了。
“芥川先生，我们需要合作！”甜绘看向芥川。
“在下知道！”
“『罗生门』！”
芥川的身后出现数条罗生门，向上生长着。
“不要再做垂死的反抗了！”Y伸出手。
无形的力砸在芥川的胸口，大口的鲜血从喉咙中涌出。
罗生门依旧在延伸。
“等等，她呢？”
“山木先生，您是在找我吗？”
Y抬起头，夜叉正飘在自己的面前，手中举起长剑，向自己的刺去。
夜叉的剑被Y握住，下一秒，剑被生生折断了。他一拳揍向夜叉。
“想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怎么可能……咳咳。”忽然Y口吐鲜血。
Y恶狠狠地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甜绘。她踩着罗生门，手里拿着匕首。匕首正在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咳咳……”
甜绘拔出匕首，血从伤口里喷出。
“我不可能失败！我不能失败！”
Y像疯了一样，他狠狠地踹了甜绘一脚。
“我不能输！我不要回到从前！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Y再一次发动自己的异能，他被光包围着。周围的一切被那道“圣光”包裹着。
“通通去死！”
“『罗生门』——『彼岸樱』！”
如盛开的花一般的罗生门，刺穿了Y的身体。他如同展品一样，悬挂在空中。
地上，下起了血雨。
“咳……”Y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擦嘴角的血。挣扎着的手垂了下去。
“终于死了……”芥川擦了擦脸上的血说。
“好像……没有那么简单。”甜绘弯着腰，捂着肚子说，“我刚刚尝试用『人间失格』让他的异能无效化，但是我的异能好像对他不起作用。”
难道是因为少吃一颗药的缘故么，甜绘想，如果现在我——但是……
在Y闭上的眼的那一刻，那道“圣光”又出现了。
“什么？！”芥川惊讶地看着Y。
……
甜绘趴在地上，她现在还有意识。她勉强睁开眼，眼前是刺眼的光。甜绘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正向自己走来。
那个人走到甜绘旁边，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是谁……甜绘想。
“东西我就拿走了……”那个人说。
什么……
“我们后会有期，浅田小姐。”
那个人起身离开了，消失在光中。
难道说……
甜绘想站起来，但是忽然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没有人再站起来。
不过……他是谁？
一切都没有了生息。
……
●●●
一切都结束了么……甜绘已经没有力气倒在了地上。耳鸣好严重……视线模糊……我这是要死了么……甜绘再一次恢复意识。
一位穿着沙色大衣的青年走了过来，他踏过鲜血和尸体，最后在甜绘面前停了下来。他把一件干净的外套轻轻披在甜绘身上。
是谁……甜绘还有些意识，但是看不清面前的青年。
“甜酱，一切都结束了。”
太宰蹲下来，他的手上拿着梦野的娃娃。
所有的异能都被解除了。
迷雾消散了。
“织田作的事情，你已经很努力了。”太宰轻轻抚摸甜绘的脑袋说。
是太宰！甜绘一下反应过来，但是她连说话都力气都没有了。为什么他会知道织田先生的事情？她想，他明明没有机会在我的身上装窃听器。
“请忘记这一切，甜酱。”太宰温柔地说，“忘记我。从新开始吧。”
甜绘很想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但她只能动动手指，什么也做不了。
“别针我就带走了。”太宰看了看甜绘，轻轻地取下她衣领上的别针。“这样你就自由了。”
“我会离开港黑，或许会去做救人的一方吧……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远离黑暗，去追寻自己的光……”
“再见了，甜酱。”太宰站起来，向远处走去。
太宰……
甜绘看着太宰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眼前漆黑，昏了过去。
以前的经过变成走马灯，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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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甜绘清醒过来。她吃力地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坐了起来，身上披着那件外套。
废墟环绕着她。
她看着横尸遍野的画面愣住了。
浓烈的血腥味冲击鼻腔，令人作呕。
这是……哪里？她的脑子里只有这个问题。
这里……好可怕……
甜绘缩成一团，用手臂环抱着自己，把面埋进膝盖。
这时，一位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甜绘小姐。”老者伸出一只手说。
“……甜绘？这是我的名字吗？”甜绘忽然探出头，脸上是眼泪与血液混合的液体。
甜绘抬起头，满脸疑惑地看着老者。
老者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笑了笑。
甜绘用带血的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哦，不。抱歉，吾认错人了。你和那位叫甜绘的小姐长得非常像。”
老者拉起甜绘说。
“谢谢……”
甜绘注意脚下的鲜血，有意地踩在干净的空地上。
“请问……这里是哪？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里是横滨。如你所见，这里刚刚经历了战争。”老者笑着说，“吾与你的母亲相识已久，你的姓为桥本，名为希。”
“桥本希……这是我的名字吗？”
“是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时间，她有很多疑问想请教面前这位老者。
“因为战争。”
她跟在老者身后。
“……请问您是——”
“吾乃夏目漱石，一直深爱着这个名为横滨的城市。”
“横滨……就是这里么……”甜绘转过身，看着港黑大楼顶层闪烁的红色信号灯，停住了脚步。
“是啊。你会喜欢这里的。”
太阳从甜绘的身后升起。
太阳的光辉撒在刚刚苏醒的城市。耀眼的光芒，粼粼的水面，干净的路面，清新的空气，以及——被人遗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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