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打开锦盒以后,姜黎只觉得世界都颠覆了,发钗只有一支蝴蝶金簪,那个画像更是一言难尽,歪歪扭扭的画着两只两脚尖嘴的鸭子,眼睛都没画对称。唯一有搞头的就是密经,可是那密经上的“字”密密麻麻,涂涂改改,按姜某人原话说“写的什么鸟语。”
这下好了,武功秘籍也没有,消息也没打探到,家底还被偷了。说到这个更来气,姜黎一回门派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房间把钱拿走,谁知道她的房间当时已经围着密密麻麻的人来分赃。啧,怪不得在外面的机关还没修复好她就溜进来了,原来有这几个“好同门”在“帮助”她啊。钱没了,还有人追杀,还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钱没了怎么办呢,赚呗。于是乎便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姜黎在一个偏僻的小县城里摆起了小摊。先治后付,治不好不要钱。一个白色挂幡赫然写着这几个大字,苍劲有力,挥洒自如。街上的行人一开始对此并不在意,但还是有几个贪便宜的大婶来尝试,之后呢,自然是药到病除,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排队等待治疗的人越来越多,钱包也是日益丰满。但要说其中找茬的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有几个地痞流氓本想见识见识(调戏)这位漂亮女医的医术,但最后都拜倒在她的“拳威”之下。说她武功,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弱的能打过,强的能跑过。
在某个黄昏准备收摊时,一位身穿粗麻的老者佝偻着腰蹒跚走来。“姑娘,能救救我家二毛吗?”极尽苍老的声音,几分呕哑的嘶哑无不体现着这位老者已经年事已高。姜黎本想拒绝,因为老者并没有带他说所的二毛来,这以为着她需要去老者的家去查看,且老者身上的衣服不仅材质低劣且缝缝补补有数十个补丁,如果那个二毛病的真的很重,那这巨额的药费,他一定难以支付。她知道这个老人,他经常在街上卖糖葫芦,听他人八卦,老人的儿媳妇跟别的男人跑了,自己儿子又为了多捡些柴抵御寒冬被山里的野狼吃了,只身下一个年幼的孙子,只能在街上卖一些糖葫芦维持生计。唉,可怜人呐。良心和贪念不断冲突着,最后还是在无声的默许下走进了老者的家。
老者的家和其他普通村民也并无他样,灶台,客厅,侧房一应俱全,虽然家具都很陈旧,但屋子里干净清爽。“姑娘快坐,快坐。”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妪和颜招呼着村里都夸妙手回春的女医。“不用了大娘,带我去看二毛吧。”此言一出,屋里瞬间安静,老妪和老者面面相聚,神色诡异,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姜黎瞬感不妙,正要开溜时老者“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姑娘啊,不是我老头想骗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家二毛患了瘟疫,只有你能救他了!”姜黎看见谢老头在说话时浑浊的眼睛早泪水朦胧。哭,儿媳妇跑了,他没有哭,儿子死了,他也没有哭,但当看到奄奄一息的二毛时,这位早已历经多年风雨的老者终于被生活压垮。姜黎轻轻扶起老者,然后径直走进偏卧,还未踏入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肉味,若不是被子上还有微小的起伏,真快觉得这是一具爆嗮十多天的尸体。
走进一看,一个。莫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白!而且脸上长有许多红色小疮。姜黎隔着手帕将少年的手拉出,用一只银针刺破指间,用小瓶收集了几滴血后便迅速撤出这弥漫着恶臭的房间。“姑娘,怎么样了?”
“能治,但我需要一些时间,在此期间我想暂居你们家,这样能更好的了解病情。”姜黎轻言道。两个老人闻此悬着的心便沉了下来,喜上眉梢,对于姜黎的要求自然是奉若圣旨。
夜间,姜黎将早上收集的血甩在水里,本以凝固的血夜在水里迅速弥散开来,良久,水面上便浮起一颗颗细小的微粒。“附骨蝇。”
附骨蝇是一种寄生在宿主上的蛊,刚开始并不会有什么感觉,它会在宿主体内繁殖,游离,然后继续繁殖,当到达一定数量时,便会争夺宿主体内的营养,直到把整个宿主吞噬殆尽。是一种及其恶毒的毒蛊。想到这,姜黎不禁握紧双拳,这种蛊非常难根治,就算是消灭了一小部分,剩余的蛊依然会繁殖,势必会花很多时间。但非说没有快法子,也不是没有,将所有蛊虫赶到某个部位再切除。但势必会元气大伤,二毛年纪太小,本就虚弱,下猛药只怕适得其反,只能够先稳住病情不让附骨蝇继续扩散了。
第二天一早姜黎就匆匆跑出门,直到中午才回来,带了大大小小的花花草草,然后又捣鼓了一下午,搓出了30多个药丸,还煮这一锅黑乎乎的“药”,那“药”不仅黑,而且粘稠,其气味并不比二毛房间的味道好闻。但出于对姜黎的敬重和信任,两位老人还是把这碗“药”灌给了二毛,虽然那“药”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效果却也是真的好,喝了两天,二毛都有力气说“不喝了”。两位两人见此情形更加兴奋起来,又往二毛口中灌了一整碗“药”。又喝了几日的汤“药”,便又来了许多长的奇丑无比奇奇怪怪的药丸,每次的口味都还不一样,但一样的是,都很难吃。按二毛的原话说就是“比大粪还难吃。”
见二毛的身体容易好转,姜黎便得了空,药丸是提前搓好的,两个老人直接往二毛嘴里塞就是。一天清早,姜黎又跑去后山摘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但直到傍晚也没回来,两老人担心她是否是被野狼吃了时,她又拖着一大堆药草回来。更多的草,更多的药,全新的配方,不同的口味,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