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看见酒楼里的人悉数退去,走到夏星宿身边开口:“星宿呀,我和你父亲是多年至交好友。你嫁到我家来你父亲也安心不是,而且......”
夏星宿不等于成说完,直接打断道:“于伯伯,我看您还是赶紧带着伯母和于勇哥回家去吧,万一一会儿玉枝劝不住那几个讨要说法的人,我们可再帮不了你们了。”
于勇还在一旁和他母亲解释“我今天真的没有再调戏别人,自从你和我说不许我这几天出去玩我就再没去过了。明明是那个贱人和我说话的!”
于成看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把一家人的打算抖出去了,连忙带上于勇走了。
夏星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想起来他们刚刚叫她星宿。夏星宿都感到一阵恶心。
自己的名字不配从他们的嘴里叫出来。
刘掌柜从旁边走上来问到“小姐,若是他们以后再来店里该如何是好?”
刘越是一酒居的掌柜,办事干净利落,今天若不是担心于家人真的和夏星宿有关系,早就把这一家人打发出去了。
“刘掌柜不必担心,以后我若是有熟人到来自会提前告诉你,这次是我欠缺打算了。倒是让掌柜费心了。”
“不敢当不敢当,”刘越连忙回答。“小姐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带人去收拾大厅了。”
夏星宿点头示意,随即又想起什么,开口道:“如若是以后林府的林公子来,可适当优惠些。”
刘越思索一番,又开口问到:“可是内阁协办大学士林家?”
“正是。”
刘越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玉枝和夏星宿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夏星宿喝了口茶“吩咐明白了?”
“吩咐明白了小姐。”玉枝想了想又开口:“小姐怎么知道于勇一定会去和别的姑娘搭讪呢,万一他没搭讪,那我们岂不是白让丁二他们俩来了。”
丁一、丁二是刚刚来的两个家丁,刚刚就是他们去恐吓的于成一家。
夏星宿笑着和玉枝说:“于勇有没有和别人说过话都无所谓,只要调戏妇女这个屎盆子扣在他身上,他就没办法自己证明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
更何况只要大家都觉得他是朝三暮四的登徒子,那他说和我有婚约这事就不作数,大家也就不会议论我什么,酒楼的生意更是不会被打扰。”
夏星宿问玉枝“丁二他们两个在路上了吗?”
“在呢小姐。”玉枝答到。“已经让他们在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堵着了,一会儿会好好地吓一吓于成他们的。”
“那就好。”夏星宿露出满意的笑。
这一家人,不是想找个冤大头嫁给他家儿子吗,那我就让他们一家人知道,他们可看走眼了。
夏星宿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看到父亲夏生杨正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等着她。
夏星宿唤了一声父亲,坐到了夏生杨的对面。
夏生杨率先开口:“宿宿啊,我听你母亲说,于成他家手脚不干净?”
夏星宿现在还摸不准夏生杨的态度,回答道:“我之前在拍卖场无意之中看到了之前我送母亲的那支簪子,于是向拍卖场老板透露还想要类似的首饰,今日就在墨韵堂抓了个现行,不过是不是那小厮撒谎也未可知。”
夏生杨见到夏星宿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甚是难过。自己的女儿没了记忆,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如何和他相处,现在连说一件公平公正的事情都怕自己不开心。
夏生杨起身坐的离夏星宿近了些,又开口道:“宿宿,父亲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于成一家图谋不轨,从昨日我们吃晚饭是他提亲我便知道,
只是我回绝他后,我以为他会自找没趣,自行离开。没想到他今日竟直接去你的酒楼闹事,再加上今日你母亲与我说她的首饰失窃之事,我才将此事重视起来。
到底是父亲识人不清。让我的宝贝女儿受了欺负,今日之事想必你的酒楼也受损不少,父亲给你带了五百两银票作为给你酒楼的补偿。明日我就将于成一家遣走!”
五百两银票!夏星宿瞳孔地震,她的布铺一天的营业额才三十两银子,五百两银票够她布铺半个月的毛利了。
爹,你是我永远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