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荫歪头一笑:“我啊,高中的时候除了跟另一个世界的你谈谈恋爱,就只有学习了。我们两个还经常和何月瀚和何月诚出去爬山之类的,只不过另一个世界的你不太喜欢。”
“其实我还是蛮喜欢户外运动的,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一起。”许星致迟疑道。
“这是肯定的了,毕竟能够和喜欢的人相处,即便条件艰苦,我想你们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都不会拒绝的。”陈严荫回道。
“我就比你小五岁,你除了阅历比我高点,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差别吧。”听着陈严荫这一副大人教育小孩的样子,许星致反驳道。
陈严荫看许星致这一副炸毛样,开口解释道:“当然不一样,心态也会对我们所看到的事物产生影响的,你们这样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热烈似火……不愿被束缚的存在。”
“等你以后到社会上打拼的时候你就懂了,更多的并不是对于心理慰藉啊什么的,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各种压力往身上一堆,总就会被这个社会磨平棱角。”
接下来就是陈严荫对许星致说的一些废话了,简直就跟许母有的一拼,都特别的话唠。
年长者对于年幼者总是有说不完的道理,我们啊,终究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一天晚上他们谈心谈到很晚,如果不是记得宿舍还有门禁,可能就在这花坛旁一直消磨时间过去了。
许星致回到了宿舍后,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手脚麻利地上了床,把被子往脸上一蒙,仿佛是要蒙住自己所有纷杂的的思绪。
许星致仿佛又回到了告白前的那些日子,他还是那个把爱意藏于胸腔的少年。
陈严荫和许星致约好在这个周末去郊外道观中寻求一个远近闻名的道长的帮助,许星致期盼而又胆怯。
他期盼自己所钟爱的那个陈严荫也是爱他的,又胆怯于面对未知。
不过今天晚上许星致切切实实是睡不着了,他将所有秘密困于心中,无人知晓,更无人探查。
而陈严荫则简单的多了,毕竟他和那个道长甚至还有过一些渊源,一个道长给他算过命。陈严荫想:至少在某些方面这个世界与他所在的那个世界是相同的。
陈严荫并不是不想活着,他在另一个世界的身体早已被货车撞毁。而陈严荫在那个世界的母亲,也早早得了癌症。
所以当陈严荫看见这个世界身体仍然康健的母亲才会那么的开心。
至于他对他爱的那个星致,是否有一点点留念,答案是肯定的,即便他那样陈严荫还是爱了许星致很多年。
细细想来自己在那个世界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深交的朋友,唯一让他有生的希望的就是那个世界的许星致。
但是那个世界的许星致已经有了伴侣,即便没有自己,他的一生也会过得很幸福。
而一直活在这个世界,霸占着这具身体,反倒是对这个世界的许星致和陈严荫不公。